「皇上,臣不敢。記住本站域名」王敬川深深拜下去:「臣承認,察合台大王子給臣寫過書信,臣只有初始時給他回復並郵寄過大梁的特產,後來察覺到他的狼子野心後,臣就再也沒有回覆過,請皇上明察。」
「皇上,臣有一封王尚書近期送往察合台的信件。」風曜從懷裡摸出一個牛皮信封來,說道。
「不可能。」王敬川立刻搖頭說道。他就是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信件不安全,所以他是派人去口述的。
「王尚書派往察合台送信的人,我已經派手下的人抓住,這封信就是由此人口述的。」風曜看也不看王敬川,只對百里玄燁說道:「皇上要見此人嗎?」
「傳。」百里玄燁看完信件,臉色更難看了,沉聲喝道。
等王敬川看清來人後,整個人立刻癱坐在地上。
因為此人正是他的心腹,也是他派去察合台的信使。
來人跪在地上,先是高呼了萬歲,然後將王敬川派他轉達給珂詰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都複述了一遍。
人證物證俱在,王敬川已經無法辯解,只得老實交代了。
原來王敬川早就與察合台大王子珂詰秘密勾結。
一年前風曜在安定與察合台交戰,就是王敬川偷偷送出了安定的布防圖,若非風曜用兵如神,又擅用陣法,安定就丟了。
安定戰結束後,風曜即刻派人調查這件事情,查了許久,最後查到了王敬川的頭上。
不但查到這一件事情,還有林林總總十來件。
都做的十分隱秘。
至於這次的綁架事件,也是他和珂詰密謀的,借了秋贊的手。
珂詰此舉,就是想挑起戰爭。
至於是挑起大梁和韃靼的,還是挑起大梁和察合台的,他都無所謂。
如果是大梁和韃靼,那他就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是大梁和察合台,他手中有曲先和阿端的布防圖,到時候曲先和阿端就是他的。
至於王敬川。
他是想借著兩國交戰要了風曜的命。
畢竟有風曜這個天下兵馬大將軍在,他就要永遠退一射之地。
他官拜兵部尚書二十載,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
自風曜崛起,被封天下兵馬大將軍後,他的風頭就被完全蓋住了。
他只是不甘心。
他想著,等風曜死了,丟了曲先和阿端後,他就親自請命上陣,再把曲先和阿端拿回來。
他覺得,風曜這個「常勝將軍」,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大梁兵強馬壯,豈會輸給蠻夷之族?
無論換誰做這個將軍,都是必贏的。
所以他這個如意算盤才撥的嘩啦響。
「愚蠢!」錢清殊聽王敬川交代完後,忍不住的哼了一聲。
這麼愚蠢的人,究竟是怎麼坐上兵部尚書的位子的?
百里玄燁也氣。
以前看王敬川也不像是這麼鼠目寸光的人,而且能力也不錯,怎麼就鑽了這個牛角尖?
「若大梁全是這樣的官,估計要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默罕搖搖頭,說道。
王兄這眼光,也忒差了。
「來人,免去王敬川兵部尚書一職,即刻押入大牢,三日後問斬。王家家產全部沒收,所有成年男子,一律發配邊疆,終生不得回盛京,婦孺一律遷回原籍,將來無論娶婦還是嫁女,五代內都不得參加科舉考試,更不允許為官。」百里玄燁沉著臉喝道。
王敬川癱坐在地上,眸底已經沒了任何神采。
他算計來算計去,到頭卻算計了一場空。
王敬川被押下去後,立刻就有太監帶著御林軍去了王府,宣讀聖旨,抄沒家產。
王老夫人一日內痛失兩子,又是急又是氣,一下子中了風,眼歪口斜的癱在了床上。
王敬川的夫人周氏和王敬海的夫人李氏,以前沒少被王老夫人立規矩磋磨。
如今王老夫人中風癱瘓在床,周氏和李氏將她帶回原籍後就丟在房間裡不管了。
只每日端一碗稀飯並兩個窩窩頭,捏著鼻子放在她的床頭就離開了。
王老夫人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最後活活把自己給氣死了。
當然,這是後話。
「皇帝陛下,綁架事情是我王兄與貴國兵部尚書聯合所為,等我回去後,一定會如實稟明父王,給貴國一個交代。」默罕說道。
「若是你們王上無法給朕一個交代,朕不介意與你們察合台兵戎相見。」百里玄燁掃了一眼默罕,淡淡的說道。
「請皇帝陛下放心,我父王乃仁義良善之輩,也願意與大梁永結秦晉之好,是決計不允許有破壞我們兩國邦交之徒存在的。」默罕右手撫在左肩,微微躬身說道。
「既如此,那朕就等你們的消息。」百里玄燁點點頭,問道:「不知二王子打算幾時回國?」
「十日後。」默罕再次躬身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皇帝陛下應允。」
「說吧。」百里玄燁看向默罕,淡淡的說道。
「吉利野未經父王允許,私自偷來大梁,而且意圖傷害大梁官員,破壞察合台和大梁的邦交,他背叛了父王,也背叛了察合台,請皇帝陛下准許我將此賊帶回察合台發落。」默罕說道。
「二王子剛剛也說了,他是偷偷入境大梁,企圖傷害我大梁的肱股之臣。他做的,都是危害我們大梁的事情,我們大梁豈能坐視不理,任由他逍遙?又豈能讓二王子輕易把人帶走?」錢清殊始終都是一副慢條斯理的語氣。
「那依相爺之意,該如何處理?」默罕轉而看向錢清殊,問道。
「如果讓二王子帶回去,打算如何處置?」錢清殊反問道。
「對於這種叛徒,自然不會留其性命。」默罕微微垂了眼眸,遮住眸底一抹精光。
「原來如此。」錢清殊點點頭,而後拱手看向百里玄燁:「既然二王子是打算帶吉利野回國正法,那不妨將人交給二王子吧,但是察合台處置後,我們大梁是要見其項上人頭的。」
「相爺說的對。」風曜也點點頭:「這件事情交由察合台處置最為妥當,想必察合台的王上肯定也不願意因為一個吉利野與咱們大梁起衝突。」
「錢相和風將軍言之有理,就依你們的意思吧。」百里玄燁眯著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默罕的眉頭,立刻就擰成了一團。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想讓大梁的皇帝動手,他想讓吉利野死在大梁。
而且剛剛錢相分明就是阻攔之意,怎麼突然就又轉變了口風?之前風曜扣押吉利野,無論秋贊怎麼請求,都不肯放手,如今怎麼又肯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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