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雨湘,南安太妃是真心感激。Google搜索
所以當蘇雨湘提出請求,南安太妃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派人去辦了。
只是……
當蘇雨澤拎著書盒興沖沖的趕到聖林書院後,等待他的是幾個嚴厲的夫子,還有很嚴格的考核。
蘇雨澤讀書寫字是弱項,自然就考了個外焦里嫩。
白夫子帶著蘇雨澤的考卷親自去回復了南安太妃,南安太妃看了一眼考卷,也沒再說什麼。
引薦還人情是一回事兒,但不能破壞了人家的院規。
凡是引薦來的學生,必須要通過四大夫子的考核,若是不能通過,學院是絕對不會收的。
南安太妃本以為蘇雨湘來求的只是一個機會,沒想到竟然如此差勁。
就這種水平,怎麼好意思去考聖林書院。
另一位江夫子則是派人去通知蘇明哲來領人。
其實考核不通過也沒什麼,你乖乖收拾東西離開就完了。
偏蘇雨澤不肯,吵嚷著要留下來,甚至還辱罵了那幾位考核他的夫子。
這些老學究,尤為重視「尊師重道」,如今卻被一個後輩小子如此辱罵,氣的頭髮都快立起來了。
蘇明哲得到消息後,更生氣。
短短一天時間不到,他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通知蘇雨澤闖禍了。
本以為第一次就夠丟臉了,沒想到這一次更丟臉。
托人情賣關係的非要去考核,結果卻糊到不能再糊,不但如此,還辱罵師長。
簡直沒有半點兒教養。
蘇明哲在聖林書院各種賠禮道歉,然後才揪著蘇雨澤的耳朵回了尚書府。
回府後二話不說,親自拿戒尺下死手狠打了二十個手板,打的蘇雨澤掌心腫了老高,都破皮了。
蘇雨澤被打的哇哇大哭。
蘇明哲向來疼愛蘇雨澤的,從未下過如此狠手,這是第一次。
除了蘇雨澤在聖林書院被考糊闖禍外,還有一個緣故。
蘇明哲最看重嫡子,所以對蘇雨澤的學業也很看重,會經常查看蘇雨澤的課業,無論字體還是內容,都寫的非常好。
所以在他心裡,蘇雨澤是個讀書很好很用功的孩子,將來大有前途。
直到今日他見了蘇雨澤在聖林書院的所有考卷後……
那字簡直就是狗爬,比初初啟蒙的幼兒還不如。
內容就更別提了,全都是驢唇不對馬嘴。
蘇明哲一向以文人自詡,也確實頗有才華,沒想到嫡子竟然胸無點墨。
逼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些課業都是蘇雨澤花銀子請別人代筆的。
差點兒把蘇明哲氣到昏厥。
打完手板之後猶不解氣,定要蘇雨澤抄出十篇文章來給他,抄不出來就不許吃飯。
蘇雨澤瞧著蘇明哲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嚇得也不敢再哭了,忙抽抽噎噎的回到書房開始抄書。
可是左右手都挨了手板,一握筆就鑽心的疼。
想要不抄,又怕會再挨手板,只好一邊忍著疼抄書,一邊在心裡埋怨呂詩言。
呂詩言得知蘇雨澤被罰後,忙的過來探看。
結果卻被兩個小廝攔在了書房院門外。
「你們這是要攔我?」呂詩言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態勢:「我是這府里的當家主母,難道還有哪裡去不得?」
「夫人請恕罪,老爺特地吩咐的,不准夫人來這裡,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小的們。」其中一個小廝恭敬的說道。
「我若非要進呢?」呂詩言眯著眼睛看兩人。
「夫人若要硬闖,小的們自然不敢硬攔,只有去稟告老爺,請老爺過來了。」小廝說道。
「好,可真好。」呂詩言用手指點著兩個人,哼了一聲:「你們最好在前院兒長長久久的待著。」
說完,呂詩言便轉身離開了。
她以為蘇雨浩進聖林書院,完全就是將軍的面子,至於考核什麼的,就是走走過場。
沒想到居然真的考。
所以蘇明哲罰的再厲害,她也不敢去找蘇明哲說情。
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辦的不妥。
早知道是要真刀真槍的考,她就不讓蘇雨澤去爭這口氣了。
也免去這許多事端。
呂詩言正憋了滿肚子的火氣呢,沒想到迎面撞到了柳姨娘。
看方向,竟是剛從前院兒來的。
登時氣更不順了。
「你不好好待在翠竹閣,去哪裡了?」呂詩言冷冷的問道。
「給夫人請安。」柳姨娘福了身子,說道:「老爺傳喚妾去問了幾句話,問完了便叫妾出來了。」
「問什麼了?」呂詩言也不叫起,只是眯著眼睛問道。
「並沒什麼要緊的,就是問了一些尋常的吃穿用度,妾都好好回答了。」柳姨娘垂頭說道。
「到底是母憑子貴,如今老爺也開始關心你來了。」呂詩言瞥了柳姨娘一眼。
「妾不敢。」柳姨娘忙的說道:「妾雖生育了大公子和三公子,但他們都是夫人一手教導的,有今日的成績,也都是夫人之功。」
「倒是比以前會說話了。」呂詩言轉身往一旁的一處涼亭走去:「正好我悶了,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是。」柳姨娘跟過去,也不敢坐,只是恭敬的站在呂詩言的身側。
「這天氣,太熱了。」呂詩言抖抖手裡的帕子,說道。
「奴婢去給夫人取一碗冰鎮酸梅湯來。」金喜立刻說道,然後又把自己手裡的團扇遞向柳姨娘,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勞煩柳姨娘先幫夫人扇一會兒吧,奴婢去去就來。」
「是。」柳姨娘說著,就要接過金喜手裡的團扇。
這些年來,她是被壓迫了太多,骨子裡早就習慣了隱忍卑微,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跟著柳姨娘的謝嬤嬤卻不干。
她被蘇雨昕派來這裡,就是護著柳姨娘不被欺負的,如今又怎麼能讓金喜得逞。
「金喜姑娘還是自己給夫人打扇吧,畢竟夫人習慣你打扇了,若換了旁人力道掌握的不對,反而會熱著夫人。」謝嬤嬤不著痕跡的拉了一下柳姨娘的手臂,錯過金喜遞過來的團扇,說道。
「怎麼,如今姨娘竟金貴的伺候不得夫人了嗎?」金喜立刻反問道。
「昨日大姑奶奶送了好些上等的酸梅來,用來熬湯最解暑,正巧今兒剛熬了一壺,不如拿來孝敬夫人,夫人覺得可好?」謝嬤嬤瞧都不瞧金喜一眼,只是看著呂詩言,語帶雙關的說道。
「不必了。」呂詩言登時沉了臉:「不過是幾顆酸梅而已,也值得拿出來說嘴,眼皮子忒淺了。」
她知道,這是謝嬤嬤故意提醒她,蘇雨昕手裡還攥著她的把柄呢。
「夫人教訓的是。」謝嬤嬤不卑不亢的說道:「如果夫人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們姨娘就先退下了,剛剛老爺吩咐做個香囊,不敢耽擱了。」
「既是老爺吩咐的,就趕緊去吧。」呂詩言擺擺手,表面上雖不顯露什麼,實則氣的肝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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