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桀拿到酒石,就離開了。記住本站域名
孫大夫熬好了藥,親自給夏至餵下去。
一碗下去,夏至就睜開了眼,不但眸底死氣盡去,還透出了幾分神采,甚至還喊餓呢。
「不愧是大梁第一神醫。」孫大夫一雙眸子晶亮。
他今日可是受益匪淺。
本以為夏至是不成了,不想如今失而復得,激動的夏嬤嬤眼淚止都止不住。
「老奴多謝夫人。」夏嬤嬤撲通一聲跪在蘇雨昕面前,一疊聲的說道。
適才她聽的明白,是夫人拿出了自己娘親的遺物,才請來了怪醫。
「快起來,夏至成這樣,都是我的緣故。」蘇雨昕扶起夏嬤嬤,說道:「這本就是該我擔著的。」
「夫人言重了,是至兒之前調皮,衝撞了……」
「好了,都過去了,往事就不提了。」蘇雨昕打斷道:「你若果然想謝我,就給我做些好吃的來,我都快餓死了。」
蘇雨昕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肚子。
她自吃過朝飯後,一直到現在,還水米未進呢。
是真的餓。
她感覺自己現在能吃得下一頭牛。
「光顧著請怪醫了,這都到晚飯時候了,夫人還沒吃午飯呢。」青雀一拍腦袋,自責道:「都是奴婢失職。」
「小心拍傻了自己。」蘇雨昕親昵的點了一下青雀的額頭,玩笑道:「若是傻了,我可就不要你了。再說,你不也陪著我一起挨餓了嗎?」
「夫人稍等,老奴現在就去做。」夏嬤嬤抹了一把眼淚,立刻跑去了廚房。
「夫人跑了這一天,先回去歇歇吧。」青雀說道。
「夏至這裡,我會守著,夫人放心吧。」孫大夫又適時的說道。
「那就勞煩孫大夫了。」蘇雨昕客氣的說道。
「夫人這是哪裡話,可真叫孫某慚愧。夏至的命,多虧夫人請來了怪醫,我如今不過看護片刻,順便還能學習一二,萬萬不敢談勞煩二字。」孫大夫忙的說道。
「孫大夫謙虛了。」蘇雨昕笑笑,說道:「孫大夫行醫這些年,治病救人不知其數,何需妄自菲薄。」
蘇雨昕前腳出府,青雀後腳就備了厚禮去請羅嬤嬤,並且繪聲繪色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羅嬤嬤。
羅嬤嬤得知蘇雨昕的轉變,激動的燒了好幾次香。
然後就毫不猶豫的跟著青雀回來了。
她曾答應過先夫人,要好好照顧夫人的,只可惜她勢微,鬥不過呂詩言,讓她養歪了夫人。
這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如今蘇雨昕突然頓悟,她不知道有多麼開心呢。
至於「被趕」那種小事兒,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是以蘇雨昕回到倚梅苑的時候,就見羅嬤嬤一臉慈祥的迎了上來。
「夫人累了吧。」羅嬤嬤親切的說道。
蘇雨昕是她看著長大的。
她這一生無兒無女,蘇雨昕就像她的親孫女一般。
適才蘇雨昕請來怪醫的種種,她已經聽人說了,只覺得驕傲自豪。
這骨子裡的東西,是會遺傳的。
先夫人生來良善,她的女兒自然也有一顆善心,只不過先前明珠蒙塵,如今洗盡鉛華,光芒萬丈。
蘇雨昕怔在那裡,嘴唇開合了好幾次,才終於喚出了一聲「嬤嬤」。
眼淚也在這一瞬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前世,羅嬤嬤被她趕出去後,就屢屢被尚書府的人暗中磋磨,受盡了屈辱。
可饒是如此,她落難的時候,羅嬤嬤還是想盡一切辦法給她舅舅送信,結果卻被蘇雨湘喪心病狂的打死了。
前世,她欠了太多的債。
「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怎麼哭了?」羅嬤嬤手忙腳亂的給蘇雨昕擦著眼淚。
「嬤嬤,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眼瞎,偏信桃紅,還趕你出府。」蘇雨昕哽咽著:「都是我錯了,嬤嬤願意原諒我嗎?」
「我的傻夫人。」羅嬤嬤摸了摸蘇雨昕的頭,說道:「老奴從未怨過夫人分毫。在老奴的心裡,夫人永遠都是老奴最親的人。」
「嬤嬤……」蘇雨昕再也忍不住,撲進羅嬤嬤的懷裡痛哭起來。
一旁的紫鳶青雀也忍不住的抹眼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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