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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曜直接去了軍營。
宋桀惦記著玉雪龍,所以也想跟著一起去軍營。
卻被蘇雨昕拽著往皇宮去了。
皇太后的貼身大宮女綠梅早就在宮門口等著了,見到將軍府的馬車後立刻就迎了上去。
「將軍夫人,怪醫前輩,太后娘娘吩咐奴婢在這裡迎二位入宮。」綠梅先是福了身子,然後言語恭敬的說道。
「勞煩綠梅姑娘帶路。」蘇雨昕客氣的說道。
凡是入宮的臣子臣婦,無論是誰,無論品階高低,除非是皇上特許,否則一路都是步行。
蘇雨昕之前幾次進宮也都是步行。
除了那次陪著受傷的昭陽長公主,畢竟當時情況比較特殊。
沒想到這次,皇太后居然準備了肩攆。
「太后娘娘特別吩咐的,請將軍夫人和怪醫前輩上肩攆。」綠梅說道。
「多謝太后娘娘恩賜。」蘇雨昕朝著萬壽宮的方向福了福身子,然後才和宋桀上了肩攆。
有了肩攆,倒是輕鬆省力了許多,而且速度也快,沒一會兒就到了萬壽宮的門口。
蘇雨昕和宋桀下了肩攆,就隨著綠梅一起進了萬壽宮。
皇太后,吳青磊和吳家兄妹都正等的著急呢,反倒是昭陽長公主反過來勸了他們幾句。
自昨日被宋桀用龍吟針救過之後,昭陽長公主的精神就一刻比一刻好。
如今看著,貌似比她往昔的常態還要好幾分呢。
今日除了皇貴妃在,祺嬪也被准許留了下來。
以往,她只有資格來萬壽宮請安,請安過後就要離開的,沒有陪伴皇太后的資格。
昨兒她獻藥有功,皇太后心中滿意,便對她另眼相看了幾分。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百里玄燁後宮的女人本來就不多,身處高位的就更少了。
這麼多年來,就僅有一個皇貴妃,一個愉貴妃。
昨日愉貴妃被廢黜為采女,關進冷宮中,妃位以上的就只有皇貴妃一個人了。
雖然百里玄燁獨寵皇貴妃,前朝後宮皆知,皇太后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後宮位份上也不能太難看了。
況祺嬪入宮這麼多年,安分守己,且養育二皇子有功,這位份也該提提了。
直接提個貴妃不合適,一來她的母族不行,二來二皇子又太年幼,但提個妃位還是可以的。
這時,綠梅從外面走進來,福身道:「太后娘娘,將軍夫人和怪醫前輩到了,正在外面候著呢。」
「還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請進來。」皇太后聞言,急忙說道。
「是。」綠梅應了一聲,就出去帶了蘇雨昕和宋桀進來。
「臣婦蘇雨昕給皇太后娘娘請安,給皇貴妃娘娘請安,給祺嬪娘娘請安。」蘇雨昕福了身子,說道。
反觀宋桀,跟在蘇雨昕的身側,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並不行禮。
皇太后也不計較。
昨日她也算是知道了宋桀的性子,是真的怪,也真的有本事。
「快免禮。」皇太后親自上前扶了蘇雨昕,一副和藹慈祥的樣子。
「多謝太后娘娘。」蘇雨昕又恭敬的說了一句,然後才說道:「昨日怪醫前輩通宵達旦,終於將解藥做出來了。」
其實宋桀做成這盒藥丸,也就只花了大概半個時辰的功夫。
不過此時不邀功,更待何時呢?
「勞煩怪醫了。」皇太后聞言,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拿去,一日三顆,每日飯前服用。服藥期間,不能吃任何海鮮,辛辣之物也要儘量避免。」宋桀從袖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來,遞過去。
霜華忙的上前接了,雙手遞給皇太后。
皇太后打開看,裡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七個小巧的胭脂玉瓶。
「這藥丸需要冷藏,吃的時候,提前一天拿出一瓶來即可。這一瓶是三天的用量,切勿弄錯了。」宋桀囑咐道。
「敢問怪醫前輩,您昨兒不是說需要連服一個月嗎?」吳青磊拱手問道。
「是。」宋桀點點頭,說道:「但是你們準備的藥材不夠,只夠做出二十一天的來。」
「那如果少吃九天的話,還能去根兒嗎?」吳青磊的一顆心提著,問道。
「這不廢話嗎?藥效不夠,怎麼去根兒啊?」宋桀沒好氣的白了吳青磊一眼,說道:「剩下的藥材,你們還需要尋找,我也會再想辦法的。」
「哀家一會兒讓皇上發一張榜,去各大州縣高價購買。」皇太后倒不是很擔心,二十一天的時間,舉國之力難道還找不到區區幾種藥材。
「多謝太后娘娘。」吳青磊立刻拱手說道。
「藥送完了,可以走了吧?」宋桀看向蘇雨昕,問道。
「如果太后娘娘沒有其他吩咐,臣婦就先帶著怪醫前輩告退了。」蘇雨昕福身說道。
「綠梅,安排轎攆送昕丫頭和怪醫出宮。」皇太后吩咐道。
「多謝太后娘娘。」蘇雨昕謝過恩之後,就帶著宋桀離開了。
這次入宮快,出宮也快,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又坐回了將軍府的馬車,一路往軍營走去。
「義外祖父,您不是說不需要那幾味藥材嗎?為什麼還少了九天的?」蘇雨昕忍不住的問道。
「反正我這段時間也要逗留在盛京,能多坑點就多坑點。你昨兒不還說我要少了嗎?今兒補上。」宋桀接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酒,說道。
「義外祖父想的太周到了。」蘇雨昕立刻笑眯眯的說道。
「對了,那個皇貴妃,就是昨天維護你的那個女人,她有身孕了。」宋桀又灌了一口酒,說道。
「什麼?」蘇雨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皇貴妃懷孕了?」
「嗯。」宋桀點點頭。
「宮裡太醫無數,皇貴妃身份尊貴,肯定每天都會有太醫來請平安脈的,若果然有孕了,沒道理診不出來吧?」蘇雨昕皺眉說道。
「就那幫笨蛋,診不出來的。」宋桀晃了晃手裡的酒葫蘆:「還不到二十天呢。」
「不到二十天?那您是怎麼知道的?您又沒給皇貴妃診過脈,就單憑一個『望』字,準不準啊?」蘇雨昕抿唇問道。
「怎麼?信不過我?」宋桀立刻挑眉,拍著胸脯說道:「你讓那個什麼錢太醫,十日後去診脈,鐵定是喜脈。如果不是喜脈,我把這馬車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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