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愉貴妃瞪了蘇雨昕一眼:「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Google搜索」
「愉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將軍夫人雖然不及你身份尊貴,可也是堂堂一品將軍夫人,又千辛萬苦請了怪醫來給長公主醫病,怎麼就沒有說話的份兒?」皇貴妃質問道。
「想來,是愉貴妃娘娘認錯人了吧。」蘇雨昕抬眸,眸底涼如水。
「你……」愉貴妃登時瞪大了眼睛,眸底先是閃過一抹錯愕,隨即便浮上一層慌張。
因為,她突然明白了。
她費力導演了一出請君入甕,沒想到卻被別人黃雀在後了。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聲尖細悠長的唱和:「皇上駕到……」
隨即,一身赭黃色龍袍的百里玄燁沉著臉走了進來。
風曜跟在一旁。
在風曜的身後,赤焰和金靈各押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的一身白衣,生的相貌堂堂,不過此刻卻縮肩佝背,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而那個女的,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與蘇雨昕相差不多。
愉貴妃見到這兩個人,臉色頓時又蒼白了幾分,眸底的慌張都快遮不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皇太后蹙眉問道:「為什麼會有兩個將軍夫人?這個男人是誰?」
「這恐怕就要問問愉貴妃娘娘了。」風曜的眸光,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
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自己的小丫頭。
真當她是貴妃之尊,自己就拿她沒辦法嗎?
今日,定要她付出慘痛代價。
「問本宮做什麼?本宮什麼都不知道。」愉貴妃站直了身子,故作鎮定的說道。
「不知道?」百里玄燁掃過愉貴妃,聲音極淡,卻壓的愉貴妃撲通一聲跪到百里玄燁面前。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愉貴妃的眼角,有兩行清淚滾落。
「朕要聽實話。」百里玄燁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臣妾真的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大將軍究竟在說什麼,還請皇上明察。」愉貴妃忙的說道。
「他們已經招了。」百里玄燁眯了眼睛,說道。
「定是他們栽贓陷害臣妾的,這件事情與臣妾沒有絲毫關係……」
「哪件事情?」百里玄燁的聲音,逐漸變冷:「朕剛剛只是說,他們招了。」
愉貴妃驚覺自己失言,臉上一片灰敗,卻還是本能的掙扎道:「臣妾,臣妾只是順口一說。」
「到底怎麼回事兒?」皇太后聽的雲裡霧裡,蹙眉問道。
「幸虧將軍夫人今日請到了怪醫,也幸虧將軍夫人夠聰慧,夠機智……」百里玄燁說著,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原來蘇雨昕到宮門口正打算讓侍衛稟報的時候,突然來的那個小太監,讓她起了疑心。
因為怪醫是突然造訪,而太后娘娘也根本不知道她今日會入宮。
所以小太監那句「奉太后娘娘之名,接將軍夫人與怪醫入宮」的話,立刻就讓蘇雨昕心生警惕,她才藉口忘記拿東西,去了趟馬車。
蘇雨昕現在出門,除了有貼身婢女跟隨外,赤焰和橙衣是一定會在的。
但是入宮不能帶著她們。
本來赤焰橙衣都是騎馬的,蘇雨昕覺得這次入宮時間會很久,而且天氣很熱,所以就讓她們倆去馬車裡和青雀一起等著。
畢竟馬車裡安置著兩個冰桶,比起外面來舒適許多,更重要的是,還可以稍作休息。
蘇雨昕去馬車裡,就是為了和赤焰橙衣交代這件事情。
但她目前只是心生警惕和懷疑,還不能確定到底如何,但潛意識裡覺得肯定有問題。
所以她讓赤焰時刻注意著宮門口經過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尤其是有沒有與自己很相像的人。
最近自己幾次出入皇宮,宮門的守衛大概認得。
所以要是有人裡應外合想借自己名義入宮的話,肯定得化妝打扮的和自己差不多才行。
如果真的有,就立刻拿下,就算驚動了宮裡的人也不要緊。
交代完赤焰後,又讓橙衣立刻騎馬去軍營找將軍過來主持大局。
她們兩個雖然武功高強,但身份只是將軍府的女衛,若是宮裡有頭有臉的人,她們也壓不住。
交代完這一切後,蘇雨昕才跟著小太監進宮了。
皇宮裡雖然看著尊貴祥和,但實際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自己必須得時時小心,步步留意才行。
不過,她希望只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臨到萬壽宮的時候,小太監一句「都準備好了嗎」,讓蘇雨昕的希冀落了空。
果然是有陰謀的。
幸而自己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只是還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他們準備做什麼?
但心裡也隱隱有了猜測。
畢竟昨晚從皇宮回來的路上,將軍也和她分析了一些前朝後宮的事情。
她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也能明白個大概。
因為心裡有了懷疑的人,所以蘇雨昕一直都在小心留意著。
瞧著愉貴妃一連串的動作,蘇雨昕心裡的那些懷疑也逐漸連成了一條線,慢慢拼湊出一個完整的陰謀。
而風曜到的也很及時,將赤焰抓住的那兩個人帶進皇宮,面見百里玄燁。
天威面前,那兩個人不敢有絲毫反抗,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只求能給個痛快的死法。
百里玄燁審問完,臉都青了。
立刻就帶了人前來萬壽宮對質。
結果還沒怎麼問,愉貴妃倒先自己失言了。
皇太后聽完,氣的身子亂顫,手指指著愉貴妃,抖的幾乎不成樣子:「你,你……」
「昭陽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弄個假的怪醫來害昭陽?」皇太后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息聲又粗又重,仿佛要一口氣提不上來。
「你有心疾,還是不要動怒。」這時,宋桀淡淡的說了一句。
「母后息怒,這件事情兒子一定會好好處理的。」百里玄燁忙上前扶了皇太后,說道。
「臣妾沒有,臣妾什麼都不知道,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而且,臣妾害長公主沒有絲毫的好處,所以臣妾為什麼要害長公主?」愉貴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因為臣與駙馬爺只忠心皇上,不肯為太子所用。」這時,風曜冷冷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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