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Google搜索
蘇雨昕和風曜已經散完步,剛剛擺上棋盤。
周正就腳步匆匆的來了。
「將軍,夫人,萬壽宮來人了,點名要見夫人。」
「見我?」蘇雨昕疑惑道:「這麼晚了,太后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來的是一位年長有體面的姑姑,只說奉命而來,沒說什麼事兒。」周正搖搖頭。
「我知道了。」蘇雨昕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道:「我這就去。」
「我陪你。」風曜拉住蘇雨昕的手,說道。
「太后娘娘只點名要見我,將軍還是別去了。」蘇雨昕阻攔道:「萬一是女兒家的話題,將軍在的話會不方便。」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兒,就讓人來告訴我。」風曜點點頭。
「嗯,我知道。」蘇雨昕含笑點點頭。
因為是皇太后宮裡的人,所以周正直接開了正廳。
蘇雨昕一進去,就看到了霜華。
頓時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她是見過霜華的,也知道霜華是皇太后最倚重的嬤嬤。
皇太后這個時辰讓霜華親自來將軍府傳話,怕不是什麼簡單事兒。
「霜華姑姑。」蘇雨昕先是客氣的福了身子。
「請恕老奴太后口諭在身,不能給夫人問安了。」霜華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脊背筆直。
「不知太后娘娘有什麼要緊的吩咐,讓姑姑深夜跑一趟?」蘇雨昕直接問道。
「昭陽長公主病重,藥石罔效,王太醫提議請怪醫宋桀,卻不知其行蹤。昔聞將軍夫人曾請怪醫入府,故而特來請將軍夫人再請怪醫,為長公主醫治病情。」霜華簡單的說道。
「太后娘娘口諭,臣婦本該遵命,但是請怪醫一事,臣婦要先言明。當初請怪醫,臣婦是用家母遺物中唯一的一塊兒酒石作為交換才請到怪醫的,如今已再無酒石可用。」蘇雨昕說道。
「將軍夫人的意思是,無法請到怪醫?」霜華皺眉問道。
「臣婦當初也是機緣巧合才找到怪醫的,又正好有酒石這麼一件奇物。如今就連怪醫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實在不敢妄言,以免耽誤了長公主。」蘇雨昕解釋道。
「如今長公主危在旦夕,還請將軍夫人傾力相助,太后娘娘必有重謝。」霜華又說道。
「臣婦願意傾力相助,也希望長公主能渡過難關,但是臣婦真的無法保證能找到怪醫並且請到怪醫。」蘇雨昕搖搖頭,說道。
「老奴知道了,會如實回稟太后娘娘。」霜華神色凝重的說道:「老奴告辭。」
「我送霜華姑姑。」蘇雨昕說著,親自將霜華送到了府門外。
「將軍夫人留步吧。」霜華看了蘇雨昕一眼:「老奴多嘴一句,請將軍夫人盡力。」
「多謝姑姑提點,我一定會傾力打探,如有消息也會第一時間告知太后娘娘。」蘇雨昕點頭道。
目送霜華的馬車離開後,蘇雨昕這才回了倚梅苑。
「太后娘娘派人找你何事?」風曜迎上來,拉了蘇雨昕的手,問道。
「昭陽長公主病重,有太醫舉薦怪醫宋桀,太后娘娘得知我曾請過怪醫,便以為我與怪醫相熟,希望我再請怪醫入宮為長公主診治。」蘇雨昕嘆一口氣說道。
「你答應了?」風曜問道。
「怎麼可能,我連怪醫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蘇雨昕搖搖頭,問道:「我之前拜託將軍查找怪醫的下落,如今可有消息了?」
「本來幾日前,水靈的人已經找到了,可是轉眼又沒了怪醫的蹤跡,如今還在繼續尋找。」風曜搖搖頭。
「若果然能找到怪醫,我或許還有希望能說服他進宮為長公主醫治,可如今連蹤跡都沒有,只能期盼長公主吉人天相。」
若是找到了怪醫,沒準兒靠著舅舅的情面還能磨一磨。找不到的話,自己真的就無能為力了。
風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皇太后最是疼愛長公主,吳大人與長公主也恩愛有加,為了長公主,他們一定還會再來。
若是皇太后親自來,又下一道懿旨的話,到時候小丫頭就沒辦法再推脫了。
可如果請不到怪醫,萬一長公主又真的殯天,皇太后怕是會因此恨上小丫頭。
有自己在盛京,自然可以保護小丫頭,可若自己哪日出征的話,皇太后怕是會趁機為難。
自己得先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還有,太后娘娘深居皇宮,又是如何知道小丫頭之前請過怪醫入府?
這背後定有推波助瀾之人。
「你可知道是哪位太醫舉薦的怪醫?」風曜問道。
「王太醫。」蘇雨昕想了想,說道。
風曜眯著眼睛想了想,太醫院裡姓王的只有一位,叫王章,祖上三四輩都是做太醫的。
這位王章,醫術僅次於錢太醫,在太醫院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最主要的是,他是太子的人。
雖然前朝並無人與太子爭奪其位,朝臣們無需站隊,但是後宮卻是分陣營的。
那這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就是太子和愉貴妃了。
小丫頭與他們毫無交集,自然也不會得罪到他們,他們這是沖自己來的。
可能是太子還在記恨端午那日自己沒給他留情面。
偏又知道自己皮糙肉厚什麼都不怕,所以便想著動自己的心頭肉,讓自己知道疼。
這算盤打的倒是挺響,不過那也得看自己買帳不買帳才行。
「你立馬更衣,咱們現在入宮。」風曜的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著。
「現在?宮門都快關了吧?」蘇雨昕看了看牆壁上的時辰鍾,說道。
「無礙,我有出入宮的令牌。」風曜說道。
「那將軍稍等我片刻。」蘇雨昕沒有問為什麼要入宮,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對風曜,百分百的信任。
大約兩刻鐘後,風曜便帶著蘇雨昕往皇宮去了。
而霜華,此刻也剛剛回到萬壽宮。
「如何?將軍夫人幾時才能請到怪醫?」皇太后忙的問道。
「回稟太后娘娘……」霜華福了福身子,然後將蘇雨昕說過的話全都如實的複述了一遍。
「將軍夫人這是拒絕了嗎?」愉貴妃立刻問了一句。
「哀家的口諭,豈是她想拒絕就能拒絕的?」皇太后登時變了臉色,沉聲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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