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越是剛剛從飄香院出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回府正好路過這裡,看見府衙門口圍著一群人,就派人去打聽一二。
他整日就是唯恐天不亂的主,哪裡有熱鬧往哪裡鑽。
小廝回來後,剛提及有將軍夫人在,錢越就立刻更來了興致。
自從上次在長興街一別,他就對這位在盛京城與他齊名的將軍夫人生出了幾分興趣。
當然,他的是惡名,這位將軍夫人的是草包廢物窩裡橫。
反正都是不好的名聲。
不過當時他就看出來了,這街頭巷尾對將軍夫人的傳言多半是有誤的。
不像他,惡名是實打實的。
後來又在蘇老夫人的壽宴上相遇,他瞧著蘇雨昕有勇有謀,進退有度,就猜出幾分來了。
坊間對於這位將軍夫人不好的傳言,或許就是出自她那繼母之手了。
所以他對蘇雨昕的興趣就更濃了幾分。
只是後來一直都無緣得見。
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錢越就忙的湊過去,還沒走到近前,就聽到梁老夫人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質問蘇雨昕。
他雖然與蘇雨昕接觸不多,但也知道蘇雨昕不是省油的燈。
那梁老夫人該倒霉了。
想到這裡,錢越就覺得有趣兒,所以才順口接了那一句,幫梁老夫人把話說完。
周圍的百姓一見小霸王來了,都忙的往旁邊躲。
生怕不小心惹了這位小霸王再招上麻煩。
梁老夫人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剛剛接她話頭的竟然是錢越,登時嚇的後退了兩步。
活閻王雖然名頭可怕,看著也可怕,可誰也沒有見過他真的當街打啊殺啊的。
這位小霸王就不一樣了,他是真的動手,還打死過商販。
想到這裡,梁老夫人又往後退了兩步,半縮在一個衙役的身後。
蘇雨昕只是看了錢越一眼,就又把目光轉向了梁老夫人,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
「梁老夫人不知道嗎?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講理的。所以我可以管你的閒事,但是你沒資格管我的。」
錢越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想:難道自己的存在感真的這麼弱嗎?就只換來那麼一絲目光。
「憑,憑什麼?」梁老夫人梗著脖子問道。
「梁老夫人不覺得你這句話問的很可笑嗎?」蘇雨昕忍不住嗤笑一聲。
「有什麼可笑的?」梁老夫人抿著唇,有些惱怒。
「那我今天告訴你憑什麼。就憑我是正一品的將軍夫人,就憑我身份比你尊貴。」蘇雨昕揚著下巴,哼了一聲。
「你,你這是仗勢欺人。」梁老夫人明顯已經氣勢不足,不過是在死撐而已。
「我就是仗勢欺人了,那又如何?你又能如何?」蘇雨昕不屑的一笑:「誰讓我有勢可仗呢。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和我起爭執,不然可沒人保得了你。」
梁老夫人的臉色一白,這才意識到,她能在梁乘面前擺的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那是因為梁乘是她的兒子。而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身份尊貴的將軍夫人面前,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說的好。」錢越拍拍手:「人和人生來本就是不一樣的,高低貴賤都是天意。」
「錢公子這話我可不敢恭維。」蘇雨昕的眸光,掃過錢越,淡淡的說道。
「將軍夫人的名聲在盛京城可不比我好多少,我原以為該和我惺惺相惜呢。」錢越嘖嘖兩聲,唇邊笑容綻開。
蘇雨昕一愣。
無論前世今生,她都從未正面好好看過錢越的模樣。
錢越的長相,十之八九隨了錢相。
錢相雖然是大梁第一奸臣,可長的卻是一派儒雅,像個斯文無害的書生。
而且相貌極好。
錢越完美了承繼了錢相的俊美,卻沒有承繼錢相的那種氣質。
他雖然也相貌極好,可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就是紈絝子弟,甚至還帶著幾分戾氣。
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可是剛剛錢越那個笑……
蘇雨昕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橫行無忌的盛京小霸王,怎麼可能會笑出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估計要讓錢公子失望了。」蘇雨昕慢條斯理的說道:「而且我與錢公子,貌似不熟。」
「以後會熟的。」錢越毫不在意的笑笑,說道。
「可我不期盼這個以後。」蘇雨昕依舊是那種慢悠悠的語氣:「不知錢公子這熱鬧看完了沒有?」
「我可不是為了看熱鬧來的。」錢越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難不成錢公子是想打抱不平?」蘇雨昕誤解了錢越的意思,一雙眸子陡然冷了下來。
「打抱不平這個詞用的不當,你見過有小霸王替別人打抱不平的嗎?小霸王該落井下石才對。」錢越笑笑,說道。
「錢公子居然會自稱小霸王。」蘇雨昕挑眉道。
「小霸王怎麼了?盛京多少人想做小霸王還做不成呢。」錢越的眸底,再次湧現出一抹戲謔:「誰讓咱有勢可仗呢,不小霸王一些,豈不是對不起這勢?」
「那就祝錢公子這勢,能長長久久保著你。」蘇雨昕似笑非笑的說道。
「將軍夫人放心,我仗的勢,足夠我一輩子用了。倒是將軍夫人,若是哪天無勢可仗的時候,我不介意分給你一些。」錢越笑眯眯的說道。
「本將軍的夫人,自有本將軍寵著,就不勞錢公子費心了。」一道冷厲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將軍怎麼來了?」蘇雨昕很自然的走到風曜的身邊,嘟著嘴眼神哀怨的問道。
不是說後援軍嗎?不是說不出場嗎?
「乖。」風曜揉揉蘇雨昕的髮絲,寵溺的聲音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活閻王居然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嗎?
「都說將軍寵妻無度,如今看著好像還真是。」錢越似笑非笑的看著風曜。
「她是本將軍的妻子,自然該本將軍寵著,要仗勢也是該仗本將軍的勢。」風曜危險的眯了眼睛,說道。
「將軍說的有理。」錢越點點頭,而後伸了個懶腰:「今日出來的有些久了,該回去了。」
「是該回去了。」風曜冷冷的說道:「相爺這會兒可正等著錢公子回府呢。」
「將軍不愧是將軍,告黑狀都告的這麼理所當然,我甘拜下風。」錢越也眯了眼睛,咬牙說道。
「你既承認了你不行,那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了。」風曜冷哼了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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