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一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在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七日斷腸散,不好醫。因為這種藥,有幾百種配方,我不知道他吃的斷腸散,到底是哪種配方。」
「難道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嗎?」
「也不是完全沒救,辦法倒是有一個。」
「無論是什麼辦法,我都要救越兒。」
「相爺怕是沒辦法。」
「夏神醫,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刀山火海我都要救他。」
「我聽說,錢越和童姑娘已經領了婚書,是真的還是假的?」
「解毒和這個有關係嗎?」
「當然。這藥泉山莊中,有一處血泉,可以解百毒,但是藥效太過霸道,一般人承受不住。」
「要怎麼才能承受住?」
「天地萬物,陰陽調和。」
「你的意思是,需得有個女子陪著越兒一起進入血泉,方才能祛除越兒體內的七日斷腸散?」
「尋常女子不行,必得有內力傍身,調和之餘,還要用內力幫他化解體內血泉殘留的藥力。」
「我明白了。」
「最遲明天就得開始,如果再晚的話,等斷腸散的毒氣攻入到血脈中,就沒救了。」
……
童一一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她的上下眼皮就像是被黏在了一起,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睜不開眼睛。
她想喊出來,可是喉嚨里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童一一急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可無論她怎麼用力,怎麼著急,就是醒不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童一一依舊沖不破眼前的拿到黑暗。
直到她又聽到有人在說話。
「一一怎麼還不醒啊?」
這是錢夫人的聲音,她聽的出來。
「為了救越兒,強行運功,夏神醫說傷著了根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這是錢清殊的聲音。
「一一是個好孩子。」錢夫人的聲音中,帶著疼惜:「希望她能趕緊醒過來。」
「夏神醫說一一併無性命之憂。」錢清殊說道:「可是越兒他,等不得了。不如,我去幫他尋個會武功的女子來?」
「越兒性子執拗的很。」錢夫人嘆一口氣:「若是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和別的姑娘有了夫妻之實,怕是會傷心難過的。他喜歡一一。」
「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吧。」錢清殊說道:「如果他死了,一一醒了也會難過自責的。」
「夏神醫不是說最晚可以到明天嗎?」錢夫人說道:「等到明天吧,萬一一一醒了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一願意不願意?」錢清殊說道:「他倆可並未領過婚書。」
「這……」
童一一在心裡狂喊,我願意,我願意。
可就是喊不出聲音來。
這讓童一一感到一陣絕望。
可一想到錢越還生死不知,她心裡就又有了力量。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猛的睜開了眼睛。
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讓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胳膊去阻擋。
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一一,你醒了?」
童一一嘴巴張了張:「錢夫人……」
短短三個字,卻扯的嗓子裡火辣辣的疼。
「快別說話,先喝點兒水。」錢夫人忙的命丫鬟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到童一一的唇邊。
童一一仰頭喝下,這才覺得嗓子裡舒服了許多。
「錢越呢?」童一一問道。
「越兒他……」錢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幾分。
「錢越他怎麼了?」童一一的雙手,死死的攥著手裡的被子。
「一一,我能不能求一件事情?」錢夫人拉住童一一的手,眸底帶著一抹祈求:「錢越他中了七日斷腸散,需要在血泉中祛毒,但是血泉的藥效太過霸道,需要一個會武功的女子與他……」
「我願意。」不等錢夫人把話說完,童一一便忙的說道。
原來自己聽到的那些並不是夢,都是真的。
錢夫人一愣,而後抿了抿唇:「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夏神醫說,需要一個會武功的女子與他在血泉中陰陽調和,幫他化解藥力。」
「我願意。」童一一說道:「我一直都在半夢半醒間,您和相爺還有夏神醫的話我都聽到了,可就是醒不過來。」
「好孩子。」錢夫人紅了眼眶。
「麻煩錢夫人幫我準備些飯菜,我需要吃點兒東西,讓自己恢復一下氣力,然後就可以帶著錢越去血泉了。」童一一說道。
「小廚房裡一直都有溫著飯菜。」錢夫人抹了抹眼淚兒,命人端來飯菜。
童一一爭分奪秒的大口大口的吃完了。
「錢夫人,錢越在哪兒?我現在就帶他去。」童一一說道。
「我知道越兒喜歡你,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心意。」錢夫人抿了抿唇:「如果你不喜歡越兒的話,我也不想因此讓你沒了清白。」
「我喜歡錢越,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喜歡他了。」童一一語氣篤定的說道。
「好孩子,等錢越得救後,你們就去領了婚書,從此後,你便是我錢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了。」錢夫人輕輕抱了抱童一一,心裡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等著迎兒媳婦進門,然後再等著添丁進口了。
錢越還在昏迷著,臉色青白,嘴唇發黑。
童一一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針如刀扎。
幾個僕從將錢越抬到了血泉邊上後,便退下去了。
童一一彎腰將錢越扶起來,動作溫柔的幫他褪去衣衫,然後……
她強忍著羞澀,將自己的衣衫也完全褪了去。
雖然明知道錢越這會兒昏迷著,什麼都看不到,可她還是羞紅了臉。
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將錢越抱進了血泉中。
她在錢越的身後坐下,先用內力在他的經脈中遊走了一圈兒。
然後……
她整個人靠近錢越的懷中,仰起頭生澀的吻住錢越的唇。
再然後……
童一一傻了。
因為,她不知道後面該怎麼做了。
她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哪怕是看畫冊。
她自幼無父無母,也自然不會有人在她到了出嫁之時給她講閨房之事,看閨房畫冊。
她又一直是大喇喇的性子。
眼下是真的難住了。
只能不斷的往錢越懷裡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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