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錢越追問道。記住本站域名
「就是……」錢夫人說著,又長嘆一口氣,眼圈兒又不自覺的紅了。
「母親,我是您兒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頂著呢,您只管告訴我。」錢越耐心的問道。
「是一一。」錢夫人一提到童一一,眼淚又止不住的滾了下來。
「童一一怎麼了?」錢越不解的問道。
「那孩子病了,你知道嗎?」錢夫人問道。
「耿大夫說是染了風寒,休息幾日就好了。」錢越說道:「我今兒早才去看過她,很精神。」
「不是這樣的。」錢夫人抹了抹眼淚兒,說道:「耿大夫是騙你的。」
「騙我的?」錢越越發的不解起來。
「一一表面上看是染了風寒,實則是風寒牽動了她娘胎里的舊症。」錢夫人頓了一下,說道:「怕是……」
「怕是什麼?」錢越的一顆心猛的揪了起來。
「怕是時日不多了。」錢夫人說完,眼淚就又滾了下來。
「怎麼可能。」錢越驚叫一聲:「她是習武之人,身體很好,這麼多年來,極少病的,怎麼會……」
「你父親初聽也不信,可是接連請了幾個大夫,還請了夏神醫,結果說辭都是一樣的。」錢夫人又抹了抹眼淚兒。
滿天的神佛菩薩,她這一番話可不是發自肺腑的。
她只是想幫兒子看清自己的心意,想讓他們兩人有一個美滿的結局。
她心裡是期盼著他們兩個都能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
求漫天神佛菩薩,一定要保佑他們兩個平平安安,等事成之後,一定為你們重塑金身。
「我不信。」錢越搖搖頭:「我去問問夏神醫。」
說完,便轉身跑了。
連老虎都能打死的人,怎麼會一場風寒就時日不多了?
分明早上他才看過的,整個人都精精神神的。
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和往日裡沒什麼區別了,怎麼就……
錢越直奔夏至的住處。
夏至正在藥廬里挑選分揀藥草。
其實這種活計,他的藥徒就能做,只不過他習慣了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先生,錢越錢大人拜見。」一名藥徒進來說道。
「請他去廳里稍坐。」夏至頭也沒抬,繼續分揀手裡的藥草。
「是。」那藥徒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錢越被請到了大廳里,藥徒上了茶,只不過錢越根本就沒心思喝茶。
心裡反反覆覆都是錢夫人的那些話。
焦心的很。
終於等到門外響起腳步聲,夏至走了進來。
錢越甚至都顧不得寒暄,立馬衝到近前,問道:「夏神醫,昨日我父親……」
「昨日相爺來過,請我為童姑娘診治。」夏至打斷道。
「那她如何?」錢越焦急的問道。
夏至搖頭嘆了一口氣。
「什,什麼意思?」錢越抿緊了唇,聲音都飄了起來。
「她是習武之人,身子骨素來強壯,如果一直都健健康康的,不得病,倒也沒什麼。可是這次風寒,勾起了娘胎的舊疾。」夏至又搖搖頭:「是種罕見的病症,便是我太師公在世,怕是也會束手無策。」
太師公,我這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幫人的,您在天之靈可別生氣。
錢越的身子不自覺的晃了一下。
「不能治?」
「機率很小很小。」夏至嘆一口氣,說道:「不足一成。」
「還請夏神醫出手。」錢越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夏至的面前,說道。
「昨日相爺相求,我已經答應盡力而為。」夏至說道:「錢公子快起來。」
「多謝夏神醫。」錢越感激道。
「光我一人之力並不成。」夏至說道:「還需得你從旁協助。」
「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錢越忙的點點頭。
「京城外,有一處藥泉山莊。」夏至說道:「你可以入宮請旨,帶著童一一先去藥泉山莊,裡面有一處血泉,可以暫且將她病情壓住。」
「好。」錢越立刻起身道:「我現在就入宮。」
「錢公子先聽我把話說完。」夏至拉住錢越,說道:「那血泉,並不是血,而是一種特殊的溫泉,裡面含有很多種藥物,也正因為如此,血泉的效用極強,很多人是受不住的。」
「那要怎麼辦?」錢越問道。
「這……」夏至猶豫了一瞬,問道:「我聽說,你和童姑娘雖然還未舉辦婚宴,但是已經領了婚書,是嗎?」
「是。」錢越點點頭。
這句話,本來是想讓皇太后開心一二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心裡並不想糾正這個錯誤。
「那就好辦了。」夏至說道:「血泉里,需要陰陽調和,方才能化解那種霸道的藥性。」
錢越一愣,隨即臉色爆紅,連耳尖都蒸騰著燙人的溫度。
「沒有,沒有其他辦法嗎?」錢越問道。
「你們不是已經領了婚書,那就是夫妻啊。」夏至說道:「只有這樣,才能禁得起血泉里的藥性。」
「我知道了。」錢越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除此之外,你們還要準備一隻三百年的何首烏。」夏至又說道。
「這個沒問題。」錢越拍著胸脯說道。
「那就越早出發越好,血泉里泡五天,每天泡兩次就好。」夏至說道。
「嗯,我現在就入宮請旨。」錢越點點頭。
「還有,她身體好轉之後,會逐漸變得虛弱,你還得每日給她吃一顆丸藥才行。」夏至說道:「我正在熬製,最早也得明天傍晚了。」
「我知道了,多謝夏神醫。」錢越拱拱手:「等醫好了童一一,我願意為夏神醫做牛做馬。」
「那倒不必,畢竟醫者父母心。」夏至笑笑:「不過若是錢公子有那個心的話,不如事後多多組織幾次義診,便是謝禮了。」
「一定的。」錢越點點頭,又再四道謝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錢清殊早已經和風曜通過氣了。
所以錢越前來請旨的時候,風曜故意為難了幾句,直到錢越說了實話,這才痛快的大手一揮,批准了。
錢清殊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童一一已經和他兒子綁在一塊兒了。
擇都擇不開。
這樣就算日後東窗事發,也已經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況且,他們兩人本就是彼此有意,只不過一個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另一個不知什麼原因,不敢全力以赴。
他這個做爹爹的,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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