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已經查出來了,卻說沒查出來,這不是欺君是什麼?」梁乘問道。Google搜索
「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梁老夫人氣呼呼的說道:「皇上知道你查出來了嗎?你就說這件事情難辦,你查不出來,難道皇上還能砍你的頭不成?」
「食君俸祿當為君分憂。若連這點兒小事我都辦不好,怎麼對得起皇上,對得起朝廷?」梁乘對著左上位拱了拱手,說道。
「那你對得起我嗎?是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
「母親的養育恩情,我永遠銘記在心,從未敢忘。」梁乘打斷道:「我也願意用十二分的孝心來報答母親,讓母親可以衣食無憂,安養天年。但是朝廷中事,還希望母親不要插手。」
「你別和我說那麼多廢話了,你就說這件事情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吧。」梁老夫人一揮手,憤憤的說道。
「不同意。」梁乘嚴肅的說道。
「那你就是要眼睜睜的逼死我。」梁老夫人突然坐在地上開始大哭起來:「是誰說養兒防老啊?這分明就是不孝,想要逼死親娘。可憐我年輕守寡,含辛茹苦的把兒子養大,如今倒被兒子數落嫌棄起來了。」
「母親,你這是幹什麼?」梁乘的頭都大了,忙的去扶梁老夫人。
梁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曾幹過不少力氣活,鬧騰起來梁乘也拉不住。
到最後只能妥協道:「那母親先告訴我,梁森到底又惹了什麼禍,和水月庵到底有什麼關係。」
「都說了和水月庵沒關係,而且只是惹了一點點的小麻煩。」梁老夫人停止哭鬧,說道。
「到底什麼麻煩?」梁乘耐著性子問道。
「都說了只是小麻煩,你就非得問嗎?」梁老夫人不滿道:「你就不能痛快一次?每次都要問東問西的嗎?」
「母親若是不說,就恕我愛莫能助了。」梁乘咬咬牙,說道。
「你個不孝子。」梁老夫人聞言,立刻又坐到地上重複哭鬧起來:「我年輕守寡,含辛茹苦……」
「母親若是覺得哭出來會痛快些,我不會再阻攔,等母親哭完了就先回去吧,我一會兒還要繼續調查呢。」梁乘狠下心來說道。
母親再三再四的推脫不肯告知,估計梁森這次惹的麻煩不小。
而且還牽扯到了水月庵的事件。
若當真水月庵事件與梁森有關的話,那可是大罪過,不是酗酒打架的小事,他幫不了。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問清楚才行。
梁老夫人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哭鬧了一會兒,見梁乘是鐵了心不理她,她也就自己起來了。
「我都告訴你,你可得幫幫森兒才行。」梁老夫人拍拍身上的土,坐到梁乘的對面,說道。
「母親說吧。」梁乘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母親會無休止的鬧下去。
「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梁老夫人抿抿唇,說道:「就是今早森兒收到一封信,信中說讓他來找你,將水月庵的事情都推到那幫工匠身上,然後儘快結案,否則就要把森兒曾經做的種種都公布於眾。」
「是誰送來的信?」梁乘忙的問道。
「不知道,就是一個小乞兒,一大早的塞給森兒就跑了。」梁老夫人抓住梁乘的手,說道:「你可一定得幫幫森兒,不然森兒就完了。」
「不過就是一些酗酒打架的事情,就算公布於眾那又如何?反正他就是個地痞流氓,根本沒影響。」梁乘說道。
「不止是酗酒打架。」梁老夫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有能要命的。」
「能要命的?是什麼?」梁乘皺起了眉頭,問道。
二弟那些爛事,他都是知道的,雖然惹的禍多,但都不算是大事兒,怎麼就要命了?
莫不是母親和二弟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就是……」梁老夫人吞吞吐吐的。
「就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啊。」梁乘急了,看這情形恐怕真是闖了大禍。
「永昌伯的二女兒,就是之前刑部沒能破的那個姦殺案,是森兒一時糊塗……」
「什麼?」梁乘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一雙眸子瞪的溜圓:「是梁森乾的?」
「你小點兒聲。」梁老夫人忙的撲過來捂住梁乘的嘴,然後警惕的左右看看:「小心隔牆有耳。」
「他怎麼能幹這種事情。」梁乘甩開梁老夫人,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不怪森兒,都是那丫頭勾引森兒的,森兒一時沒把持住,誰知道那丫頭那麼不禁折騰……」
「勾引?永昌伯的二女兒才十二歲,何談勾引一說?分明就是他心術不正。」梁乘氣的臉色發白:「這件事情母親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反正刑部也沒查出來,就想著不打擾你幫忙了。」梁老夫人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說道。
「好,可真好。」梁乘已經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就往外走。
「你去哪?」梁老夫人拉住梁乘。
「我去刑部舉報。」梁乘說道。
「你瘋了。」梁老夫人忙的攔住梁乘,說道:「你若是去舉報了,森兒還能活嗎?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救森兒的,不是讓你把他推進火坑的。」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還是這麼殘忍的手法。我身為京城的父母官,豈能袒護一個殺人犯?」梁乘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若是今天敢去,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梁老夫人張開雙臂擋在門前,憤怒道:「別人當官,都能惠及兄弟家人,你卻要爭著把自己的親弟弟送上斷頭台。你讀了一肚子的書,難道什麼是手足情都不知道了嗎?難道孝字怎麼寫也不會了嗎?」
「我就是因為讀了書,才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什麼能為,什麼不能為……」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也聽不懂。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你若不幫的話,今天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讓你這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活在別人的口水中。」梁老夫人說著,拔下頭上的簪子來,抵在自己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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