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曜偷偷服用避子丸的事情,是蘇雨昕心上的一根刺。記住本站域名
她想問,卻又害怕答案會讓她失望。
所以便憋在了心裡。
想的多了,心思也就變得雜亂起來。
冷不丁的又突然想到,好像當初戒嗔大師所言的三年不納妾,時間也到了吧?
難道皇上吃避子丸,和這個有關係?
蘇雨昕相信,風曜和她之間的感情,還有一起走過的那些風風雨雨。
她知道,她不該這麼想,她應該相信風曜。
可是這個念頭,還是如同跗骨之蛆,讓她心神不寧。
一個人的心裡若是存了事兒,哪怕是偽裝的再好,言行舉止也能看出一二來。
更何況,蘇雨昕的變化還挺大。
以前每晚纏著風曜「勤勉努力」,如今卻早早睡了。
而且是背對著。
每天的話也變少了,雖然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溫柔的笑,卻讓人有種抓不住的虛渺。
蘇雨昕是放在風曜心尖尖兒上的人,這番變化自然逃不脫他的眼睛。
只是風曜幾次詢問,蘇雨昕都說沒事兒。
風曜就知道,問題肯定是出在他的身上。
讓昕昕心神不寧,還又不願意直接言明,還有種患得患失感覺的事情,並不難猜。
只是……
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不好,或者讓她疑心的事情啊?
風曜坐在書桌前,胳膊拄在桌面上撐著太陽穴,另一隻手無意識的轉著手中的毛筆。
根本無心看奏摺。
半天了,手裡還是那本奏摺,一個字都沒看下去。
李雲圖又上前添了一次茶,輕聲說道:「皇上若是乏了,不如先歇歇吧。」
風曜回過神兒來,說道:「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好。」
「這會兒御花園裡的荷花正開的應景,不如皇上邀請皇后娘娘一游,吃茶談心,消消煩悶。」李雲圖說道。
風曜的眼前登時一亮。
是個法子。
到時候自己只需備下一些果酒,就能從昕昕嘴裡套出話來了。
眼下,趕緊把這些奏摺給處理了。
就能心無旁騖的去和昕昕喝酒談心了。
想到這裡,風曜開始飛快的批閱桌子上的奏摺。
那摞奏摺也以一個非常喜人的速度的變薄,變少。
越到最後,風曜的心也越急切。
他喜歡看昕昕開心無憂的樣子,而她這般憂心忡忡,他很心疼。
眼看著勝利在望,就剩下最後一本奏摺了。
結果打開之後,風曜的怒氣瞬間就從腦門頂了出來。
他隱約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這本奏摺,點醒了他。
說什麼三年之期已到,請他廣納後宮,綿延子嗣。
風曜用朱紅的御筆在奏摺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又批了一個字「滾」。
仔細看了看上奏摺的臣子名字。
然後又啪的一聲扔到地上:「李雲圖,立刻將摺子打回去。」
「奴才遵命。」李雲圖應了一聲,趕忙將地上的摺子撿起來,倒退著身子離開了。
風曜猶覺得氣不順,最後猛地一拍桌子。
真想下聖旨將那個寫奏摺的昏官給滿門抄斬了。
幸而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了。
明明他登基的時候,已經肅清了一遍,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他決定明天上朝的時候頒發一道聖旨。
他這輩子,只有昕昕一個人就夠了。
什麼三宮六院,他不稀罕。
向來昕昕這幾日心情不好,估摸就是這個緣故了。
也怪自己,沒想起這個茬來。
主要是他根本就沒有把那個什麼三年之期當回事兒。
在他心裡,是要和蘇雨昕長長久久的。
更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麼納妾的想法。
而且,當初那個三年之期,也是他出謀劃策的權宜之計。
找到了癥結所在,自然也就沒心情賞荷喝酒談心了。
風曜飛快的回到未央宮。
蘇雨昕正坐在窗台下安靜看一本書。
見到他進來,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站起身迎過去,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
但只要仔細看,就能感覺到,這樣的笑意並不是發自內心的。
「皇上今日回來的挺早。」蘇雨昕笑道。
「嗯。」風曜點點頭:「本來我是打算邀你一起去賞荷的……」
「今日就算了。」不等風曜把話說完,蘇雨昕就拒絕道:「我沒有午睡,有些乏了,想要用過晚飯後早點兒休息。」
「是真的乏了嗎?」風曜拉住蘇雨昕的手,問道。
「嗯。」蘇雨昕點點頭。
「昕昕,你我是夫妻。」風曜拉著蘇雨昕的手微微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我知道。」蘇雨昕把頭埋在風曜的懷裡,捂的聲音有些發悶。
「我們之間該坦誠的。」風曜的手,輕輕順過蘇雨昕的髮絲,溫和的說道:「對不對?」
蘇雨昕的身子本能的一僵:「皇上對我,也會一直坦誠嗎?」
「當然。」風曜點點頭。
蘇雨昕從風曜的懷裡抬起頭,眸底帶著一抹期盼:「那皇上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風曜回答的很快,語氣也很堅定。
「真的嗎?」蘇雨昕抿了抿唇,問道。
「我對天發誓,若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昕昕,就讓我……」
「別這樣,我不喜歡。」蘇雨昕抬手捂住風曜的嘴,神情有些暗淡。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嗎?」風曜問道。
「真的沒什麼。」蘇雨昕搖搖頭:「可能是天氣一日熱似一日,所以精神不那麼好。」
「是因為三年之期,對嗎?」風曜直接問道。
蘇雨昕的身子再次忍不住微微一抖,良久之後才點點頭:「算是吧。」
避子丸是導火索,三年之期也是壓在她身上的稻草。
「我以為,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感情早已經是堅如磐石,你也該明白我的心意。」風曜嘆一口氣。
蘇雨昕的俏臉,登時就變了顏色。
他是在怪自己嗎?
「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的。」風曜扳住蘇雨昕的肩膀:「是我做的不好,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我……」蘇雨昕再次用力的抿著唇,好幾次「避子丸」那三個字都已經衝到了唇邊,最終卻沒說出口。
「昕昕,我不會納妾的。」風曜鄭重的說道:「我此生,只要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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