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國勝有了這個打算後,連一天都等不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入宮的。
結果半夜裡,被連秀秀院子裡的丫頭給鬧起來了。
因為連秀秀上吊了。
小丫頭哭著說,要不是發現的早,這會兒怕是已經香消玉殞了。
鍾國勝忙的披了外衣,趿拉著鞋子就去了。
此刻,連秀秀正蔫答答的靠在一個嬤嬤的懷裡。
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只有一雙眼睛,紅腫的嚇人。
原本優雅漂亮的天鵝頸上,一道一指寬的通紅勒痕,和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觸目驚心。
手背上不知怎麼弄了道口子,鮮血順著指尖,悄然滴落。
將白色的褲腳,都染紅了。
眼前這幅情景,嚇了鍾國勝一跳。
「怎麼,怎麼回事兒?」他的聲音都止不住的有些發抖。
「不知何緣故,姑娘竟然要上吊自殺。」連秀秀的貼身婢女阿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姑娘。」
「來人,去請大夫。」鍾國勝深吸一口氣,說道。
「表哥,不要。」連秀秀伸出那隻帶血的手,緊緊抓住鍾國勝的胳膊,眸底帶著幾分哀求。
「姑娘的手怎麼了?」阿萍似是才發現,驚叫一聲。
「你的手受傷了,得需要包紮。」鍾國勝耐心的說道。
「只是剛剛不小心劃了一道,隨便裹一下就好。」連秀秀緊緊抿著蒼白的唇:「不要請大夫好不好?」
「奴婢去拿止血的藥膏。」阿萍忙的起身,跑到一旁的架子上手忙腳亂的翻找了半天。
清水洗去血污後,傷口確實不大,但是很深。
阿萍正想抹藥膏的時候,鍾國勝突然制止道:「先去取一壺烈酒來。」
他記得之前見過一次,夏至幫人清洗過傷口後,總是再用烈酒再清洗一遍。
烈酒滲入傷口,蜇的連秀秀差點兒跳起來。
太疼了。
比她故意劃破自己的手背,還要疼。
她是強忍著,才沒失態。
烈酒清洗過後,這才抹了藥膏,那種清清涼涼的感覺,讓連秀秀鬆了一口氣。
處理好連秀秀手背上的傷口,鍾國勝才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連秀秀撇過頭,貝齒死死的咬著唇,就是不肯開口。
「你若有什麼難處,就告訴我,我是你表哥,一定會幫你的。」鍾國勝耐心的說道。
連秀秀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不肯出聲。
「秀秀,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鍾國勝扳過連秀秀的肩膀,問道。
連秀秀把頭埋的低低的,壓抑的哭聲零零碎碎的從喉嚨溢出來,讓人聽了著實有幾分心疼。
鍾國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又放柔了幾分:「告訴表哥,好不好?」
連秀秀抽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止住了。
抬起一雙淚眼,看向鍾國勝:「表哥救我作甚?不如讓我死了清靜。」
「胡說什麼呢?」鍾國勝皺起眉頭,呵斥道。
「反正我活著也是累贅,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連秀秀說著,又哭了起來。
鍾國勝已經從她這句話里,隱約猜到了一些。
「是不是因為我今晚和你說的那些話?」鍾國勝問道。
「不,不是。」連秀秀故作驚慌的擺著手,瞬間把頭埋的低低的:「與表哥無關。」
鍾國勝一看她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不想嫁人?」鍾國勝問道。
連秀秀垂著頭不回答。
「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難不成做一輩子的老姑娘?」鍾國勝嘆一口氣,說道。
「我,我不會賴著表哥的,更不會讓將來的表嫂為難。」連秀秀緊緊抿著唇,帶著一絲哭腔:「只是,還沒有表嫂的之前,能不能不要攆我走,也不要催著我嫁人?」
「秀秀,你這樣只會白白磋磨了你的青春。」鍾國勝又嘆一口氣:「等真成了老姑娘,再想嫁人就晚了。」
「求表哥成全我。」連秀秀撲通一聲跪到鍾國勝面前,懇求道。
「快起來。」鍾國勝忙的伸手去扶連秀秀。
「求表哥成全我。」連秀秀說什麼都不肯起來,特別的執拗。
「秀秀。」鍾國勝無奈的撫撫額。
「表哥放心,等表嫂進門,我會自動離開的。」連秀秀眨著淚眼,可憐巴巴的看著鍾國勝。
「唉……」鍾國勝長嘆一口氣。
連秀秀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過了好一會兒。
對於連秀秀來說,就像是過了一生那麼漫長。
「隨便你吧。」鍾國勝終是妥協了。
「謝謝表哥。」連秀秀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連連說道。
「脖子上的傷,還是請大夫來瞧瞧吧。」鍾國勝說道。
「除了有些疼,沒別的,不用請大夫了吧。」連秀秀緊緊抿著唇:「我不想讓大夫瞧,會給表哥丟臉的。」
若是給大夫瞧了,那豈不是要穿幫?
「傷著了就瞧大夫,什麼丟臉不丟臉的?萬一有什麼不好……」
「若是真覺得不好了,我不會瞞著的。」連秀秀打斷道:「這大晚上的,折騰了表哥半宿,表哥趕緊回去休息吧。」
「真沒事兒?」鍾國勝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嗯,真的沒事兒。」連秀秀忙的點頭說道。
「那你早點兒休息,有什麼不舒服,讓人馬上通知我。」鍾國勝起身道。
「好。」連秀秀點點頭。
就在鍾國勝馬上就要走出房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連秀秀期期艾艾的聲音:「表哥。」
鍾國勝扭過頭來,看向連秀秀:「還有什麼事兒?」
「表哥會不會反悔?」連秀秀緊緊抿著唇,手指無措的絞在一起。
「不會。」鍾國勝搖搖頭:「我既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你好好休息,不必為此憂心。」
「多謝表哥。」連秀秀長吁一口氣,感激的說道。
「好好休息吧。若覺得不舒服,不要忍著,讓人立刻通知我。」鍾國勝又囑咐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了。
看著鍾國勝離開的背影,連秀秀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來。
她說過,這個侯爺夫人,她當定了。
表哥,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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