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燕清波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果然是讀書讀傻了,連問的問題都這麼可愛。」楚京笑眯眯的看著燕清波。
初見,是燕清波的容貌驚艷到了他。
再見,這般傻乎乎可愛的性子也撩到了他。
他本就是人精.子,一輩子都在挖空心思往高出爬,連眼睫毛都是空的。
雖然他自己是這樣的人,但是他並不喜歡這樣的人。
他喜歡心思單純的。
就像燕清波這樣。
心思單純的一眼就能看透,問出的問題一本正經,卻傻乎乎的。
就像花朵一直養在溫暖的花房裡,從未經受過外面的雨雪風霜。
還保留著稚子的童真。
簡直天真的可愛。
「知道什麼叫一根繩上的螞蚱嗎?用你們讀書人的話,應該叫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楚京笑笑:「大家誰也逃不掉。」
「你的意思是,這裡所有人都參與了?」燕清波皺起眉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們都是你安排的親信。」
「你這麼理解也對。」楚京點點頭。
「你這是想弄國中國。」燕清波指著楚京的鼻子說道:「你想要謀反!」
「我的忠心,日月可鑑。」楚京的神情嚴肅了幾分:「我永遠都是百里家的臣子。」
「那你為何……」
「我忠心,和我在這裡掌管一方民眾,並不衝突吧?我本來就是這片百姓的父母官。」楚京說道。
「你還知道你是父母官?」燕清波瞥了楚京一眼。
「當然。」楚京笑笑:「我是父母官,百姓們就像是我的孩子。我只是讓孩子孝順一下父母,有什麼錯?咱們大梁,不也講究孝傳天下嗎?我這是以身為表。」
「你這是胡攪蠻纏。」燕清波哼道。
「隨便你怎麼理解。人生在世幾十載,須臾而過,我過的瀟灑自在就好。」楚京不再辯駁。
「多行不義必自斃。」燕清波冷冷的看著楚京。
「我行了很多,也行了很多年,如今還是好好的活著。」楚京笑笑:「不說這些,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燕清波裝傻道:「什麼?」
「跟了我。」楚京也不拆穿他,只是眸色逐漸變得深沉起來。
「如果我說不呢?」燕清波反問道。
「楚玉嫣還能再賣個大價錢。至於你……」楚京的眸底,殺機一閃而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你說了那麼多嗎?」
他之所以說的毫無避諱,是因為他心中早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不能把燕清波拉到他的身邊,那麼他就直接把人給毀了。
如此合他心意的男人,簡直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兒上。
這樣的人,只能歸他所有。
如果他得不到,那麼別人也別想得到。
他寧願毀了。
燕清波沒有錯過楚京眸底的殺機,抿著唇不做聲,腦子裡拼命的轉著。
他得活著,救出楚玉嫣,揭發楚京,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還有,他不能讓宋洋傷心。
他們才剛剛在一起,他也捨不得。
「你雖然有些話很傻,但是腦子還是聰明的,該懂我的意思吧?」楚京又問道。
「懂。」燕清波點點頭。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楚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燕清波。
「再給我些時間考慮。」燕清波說道。
「可以。」楚京點點頭:「那就今天晚飯之前,你告訴我你的選擇,我也好做出相應的選擇。」
「時間太短,我考慮不清楚。」燕清波說道。
「那你需要多久?」楚京問道。
燕清波抿了下唇:「三天,如何?」
「你想拖延時間?」楚京眯起了眼睛。
「你怕了?」燕清波挑起眉頭,不屑的掃了楚京一眼。
「開玩笑,我怕什麼?」楚京自負的一笑。
「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終身大事,我不得多考慮幾天嗎?萬一所託非人怎麼辦?」燕清波繼續刺激道:「除非你是怕我的未婚夫君找到這裡。」
「你難道不怕我把你未婚夫君給殺了?」楚京反問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說他是個沒本事的,我心之所向的是大英雄。」燕清波說道。
「你的激將法很低級。」楚京看著燕清波,說道:「但是,我偏偏吃這一套。」
「你同意了?」燕清波提著一口氣,問道。
「嗯,同意了。」楚京點點頭。
「這幾日,楚玉嫣那裡你也好好招待。」燕清波趁機提條件道。
「好。」楚京再次點點頭。
「我能不能見見她?」燕清波又問道。
「得寸進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楚京眯了眼睛,說道。
「好,我知道了。」燕清波見好就收:「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我收回剛剛的話。」楚京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燕清波:「你可不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倒像一隻貓。
看著溫順可愛,可是柔軟的抓墊下卻藏著鋒利的爪子。
只要不稍不注意,就會撓你一下。
當然,不會致命,所以無傷大雅。
他還就喜歡這種有點兒小脾氣,小心思的。
不然太傻了太天真了也不好玩。
用不了幾天就膩了。
燕清波瞥了他一眼,並沒有答話。
楚京也不在意,他現在對燕清波的興趣,空前的高漲。
所以,他允許他無禮。
楚京離開之後,燕清波的眸色也沉了下來。
他們之前推論的是官匪勾結。
可如今看來,分明就是南江最大的官,自己做了匪。
還養了一窩子走狗。
更過分的是,居然還想弄個國中國出來。
這次皇后娘娘的妹妹被抓,可是牽出了一大窩。
南江的天,很快就要變了。
燕清波走到窗前,將窗紙撕開很多窟窿,最後連成一個大窟窿。
透過這個窟窿,燕清波看到外面亭台水榭,雕樑畫棟。
還種著各種名貴的樹木和花卉。
廊下的台階,居然有九層。
這個院子裡,包括這個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是超過規制的,是他這個巡撫還不配用的東西。
卻樣樣齊全。
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燕清波捏了捏拳頭,又想起宋洋來。
也不去他去見誰了,可回來了沒有,有沒有發現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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