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夫人已經等的十分不耐煩了。Google搜索
在小丫鬟第六次續茶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蘇雨昕呢?叫她趕緊出來見我。」呂老夫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請老夫人用茶,稍等片刻。」小丫鬟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子,就退到了一旁。
「聽不懂我說話是嗎?我不要喝茶,快讓蘇雨昕出來。」呂老夫人直接掄起拐杖砸過去。
小丫鬟往旁邊躲了一下,呂老夫人的拐杖掄了個空。
掄空的拐杖去勁兒未減,帶的呂老夫人身子一個趔趄。
要不是跟著她的丫鬟眼疾手快,呂老夫人非得摔地上。
「你居然敢躲!」呂老夫人又氣又惱,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在平遠候府,她出手教訓人,還沒有哪個敢躲呢。
就算是呂青山,也得生受著。
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小丫鬟,居然還敢躲。
「老夫人,您來將軍府是客,奴婢給您端茶倒水侍奉您,是奴婢應該做的,可卻不代表奴婢要任由您打罵。」小丫鬟說道。
「你……」呂老夫人氣的臉色發白:「等會兒我就問你主子要了你,到時候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那恐怕要讓老夫人失望了,我將軍府的人,從不外送。」這時,風曜推門從外面走進來,聲音凜冽淡漠。
「將軍怎麼來了?」呂老夫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隨即有些惱怒的問道:「昕昕呢?」
「老夫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風曜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漆黑的眸底暗流涌動。
「你這話什麼意思?」呂老夫人眯了眼睛:「莫不是將軍還許我們祖孫相見了?昕昕嫁入將軍府竟像被關入了囚牢?」
「昨日先是呂明霞推了昕昕入水,後來又有呂京圍想要淹死昕昕,昕昕是好不容易才撿了一條命回來,需要好好休養。」風曜抬眸,眸光冷冽如冰。
「將軍莫要胡說,圍兒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呂老夫人立刻反駁道。
「那老夫人敢不敢和我到金殿上去找皇上評評理?」風曜問道。
「堂堂天下兵馬大將軍,遇到事情就只知道要找皇上嗎?」呂老夫人哼了一聲。
「老夫人不敢?」風曜不接呂老夫人的話茬,只是挑眉問道。
「我孫子行的正,坐得端,有何不敢?」呂老夫人被風曜的態度所激怒,拍著桌子說道。
「既如此,那就請吧。」風曜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呂老夫人。
呂老夫人被風曜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回過神兒來又覺得自己剛剛不該答應跟他去金殿對質。
可話已出口,她現在是騎虎難下。
呂老夫人的臉色青白了一陣子,突然捂住胸口哎呦一聲,整個人就往自己丫鬟身上倒。
丫鬟忙的伸手扶住,滿臉焦急的配合道:「老夫人,老夫人……」
「將軍,我們老夫人的心疾犯了,求您安排人送我們老夫人回府吧?」丫鬟帶著哭腔說道。
「不用我安排人,你們侯爺馬上就到。」風曜居高臨下的看著呂老夫人,哼了一聲:「我勸老夫人一句,以後就在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吧。」
剛剛吃中飯的時候,他就派人去通知呂青山了。
呂老夫人聞言,氣的手止不住的抖。
風曜話音才落,就有下人來報:「將軍,平遠候求見。」
「請他進來吧。」風曜淡淡的說道。
然後呂老夫人就親眼目睹了呂青山對風曜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更是氣的腦仁疼。
馬車上。
呂老夫人臉色鐵青的瞪著呂青山,不滿道:「你剛剛怎麼回事兒?一點兒氣魄都沒有。」
呂青山本來就因為風曜參他的那一本而煩躁,如今又鬧出這麼一出來,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件事情,母親就不要摻和了,我自有道理。」呂青山皺眉說道。
「你有什麼道理?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圍兒受了委屈。你是怎麼做人父親的?」呂老夫人把剛剛在風曜那裡受的氣都轉撒到了呂青山的身上。
「母親這麼有理,剛剛為什麼還要裝作犯了心疾?」呂青山忍不住說道。
「你……」呂老夫人還是頭一次被呂青山頂撞,氣的呼哧呼哧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母親息怒。」呂青山見狀忙說道。
「你這麼有道理,我可不敢怒。」呂老夫人冷冷的說道。
「兒子錯了,兒子不該頂撞母親的。」呂青山半跪在馬車裡,說道:「只是這件事情真的很複雜,還涉及到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情?」呂老夫人打斷道。
「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總之,這件事情兒子會處理的,您就不要操心了。」呂青山說道。
「說到底還是嫌棄我多管閒事是吧?」呂老夫人氣哼哼的說道:「那好啊,等會兒回去了,我就套馬車離了京城,回老宅去,省的你看著礙眼。」
「母親這話,讓兒子沒有立足之地啊。」呂青山眼裡含了淚。
「分明是你讓我沒有立足之地。」呂老夫人一甩袖子。
「昨日昕昕落水,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是明霞衝動之下推的。將軍他有人證在,如何抵賴?」呂青山只好說道。
「明霞推的?那礙著圍兒什麼事兒?那死丫頭把圍兒紮成那樣,足足折騰了一夜。」呂老夫人憤憤不平道。
「圍兒救人時腿抽筋了,無奈之下只好鬆開手,可岸上那些人瞧著,就是圍兒故意把昕昕推的更遠,想要害了昕昕,圍兒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呂青山又說道。
「豈有此理!」呂老夫人氣的一拍桌子:「這種顛倒黑白的混帳話,是誰說的?」
「母親想也知道,這話是將軍說的。」呂青山嘆一口氣,說道。
「皇上也相信嗎?」呂老夫人問道。
「有人證在,皇上怎麼能不相信?」呂青山再嘆一口氣。
「咱們好歹也是連著親,將軍怎能如此不講情面?居然冤枉圍兒。」呂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母親別忘了,將軍可是人稱『活閻王』的,冷麵冷情冷心,前些日子不都把他老丈人告到御前了嗎?比起來,咱們又算得上什麼。」呂青山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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