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莽立刻說道:「黑白無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安平公主皺了皺眉頭。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前後不搭,不會是暗號什麼的吧?
但她也不知道下一句是什麼啊。
黑白無常,對牛頭馬面?
都是閻王手底下的小鬼兒。
想到這裡,安平公主試探的接了一句:「牛頭馬面。」
大莽立刻變得硬氣起來:「我們是郭爺手下的。咱們別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郭爺?」安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了大莽一眼:「他算個什麼東西。」
「你!」許老三登時要發怒。
夏蟬看似輕輕的在許老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許老三就覺得自己這半邊骨頭都快碎了。
疼的齜牙咧嘴的。
「把他倆綁了。」安平公主淡淡的說道。
「你敢!郭爺知道了,不會饒了你的。」大莽叫嚷道。
「你說,我若是現在就把你殺了,然後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你的郭爺能不能知道?」安平公主哼笑了一聲。
「你……」
「而且,你們在他心裡,也並沒有那個地位。」安平公主瞥了大莽一眼:「否則,他早就會把你們的畫像給我。」
「什麼名單?」大莽一愣,問道。
「當然是他的那些狗腿子了。」安平公主嗤笑一聲:「求我遇見了手下留情。」
「沒,沒我們?」大莽結巴道。
「沒有,否則我能認不出來嗎?」安平公主冷冷一笑:「你們猜,他會不會為了你們兩個無名小卒,來得罪他開罪不起的人呢?」
大莽嚇壞了,許老三也懵了。
他們幹了半輩子這種勾當了,一直都是順順利利的。
不是他們運氣好。
而是他們身後的人來頭大,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都很有勢力。
只要招牌亮出來,就沒人會和他們過不去。
可是今天,這個招牌亮出來,竟然不管用了。
「主子,這兩人怎麼處理?」夏蟬適時的問道。
「隨便殺了吧。」安平公主揮揮手。
「別,別殺我。」大莽嚇的聲音發抖:「你,你讓我們幹什麼都行。」
「你若是敢痛痛快快罵他幾句,我就饒你性命,如何?」安平公主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眸底帶著戲謔。
「好,我罵!」大莽連連點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怒罵道:「郭淮,你個王八蛋!這輩子不得好死,死後也要倒八輩子血霉,你祖宗八代都是畜生,你就死在姜堰城吧。」
「姜堰城,郭淮。」安平公主笑笑:「把這個消息傳給宋將軍,讓他拿人。」
許老三臉色猛的一變:「你,你不認識郭淮。你到底是誰?你……」
「大膽!」冬雪立刻踹了許老三一腳:「爾等刁民也敢質問當朝公主?」
「公,公主……」大莽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句,然後和許老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絕望。
「把他倆綁了,不許尋死。」安平公主吩咐道。
「安平姐姐,他刺傷了阿爾納羽,他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絕不能輕饒。」蘇雨箬恨恨的說道。
秋霜和春月已經幫阿爾納羽包紮好了。
幸好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血管,否則這隻胳膊估計就要廢了。
這也讓蘇雨箬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
否則,她會殺了他們泄憤。
「你放心,決不輕饒。」安平公主安撫的揉了揉蘇雨箬的髮絲,說道。
大莽和許老三心裡一突。
他們突然後悔拐了蘇雨箬了。
這位姑奶奶到底什麼身份?
管公主叫姐姐?
莫非也是個公主?
他們綁了皇上的女兒?
那他們豈不是死定了?
現在,他們更後悔的是剛剛沒有自戕。
這會兒,他們被五花大綁著,還被點了穴位,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想要咬舌自盡都不行。
許老三心裡更絕望。
他剛剛還想殺了那位姑奶奶呢。
到時候不會給他把十大酷刑都用上吧?
大莽心裡還略略安慰一些。
這一路上,他可沒有虐待這祖宗半點兒,反而是好吃好睡的供著。
不知道到時候這祖宗能不能看在這點兒的份上,賞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小院兒里所有被綁架來的女孩子都被解開了繩索。
安平公主隨行的,有一位大夫。
正在挨個兒給那些女孩兒們診脈。
都沒什麼很大的問題,就是身子虛弱。
這一路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的,虛弱也是正常的。
喝兩服藥就能調理過來。
只是其中一位……
「鞭傷的很嚴重,再加上身體虛弱,已經引起了發熱,傷口處也化膿了。」大夫說道:「得趕緊用藥。」
「不死就成,傷口,就先那麼著吧。」蘇雨箬突然來了一句。
「這不是被拐賣的女孩兒嗎?」安平公主問道。
「她是叛徒。」蘇雨箬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她橫插一橫,我已經把那兩個人販子放倒了。」
「就按箬箬說的。」安平公主沒有細問,只是如此吩咐那名大夫。
「是,公主。」大夫點點頭。
王錦虛弱的躺在那裡,聽到蘇雨箬的那番話後,心裡後悔了。
只不過,她後悔的是招惹了蘇雨箬。
而不是她之前策劃的事情。
她不覺得她策劃的那些事情有錯,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大夫依言給王錦用了藥。
只是退燒藥。
至於那些猙獰的傷口,大夫真就沒給用藥。
王錦燒退了,人沒那麼迷糊了。
就覺得傷口更加疼了。
所以見到蘇雨箬後,立刻白著臉說道:「好姑娘,是我錯了,求你讓大夫給我抹些藥吧,我快疼死了。」
「哪錯了?」蘇雨箬問道。
「我不該陷害姑娘的。」王錦虛弱的說道。
「你沒有陷害我,那夾竹桃的毒,確實是我下的,我想毒倒那兩個人,這樣我們大家都能逃走。」蘇雨箬說道:「你既然知道夾竹桃的毒,也應該明白我的意圖吧?我毒倒那倆人,救的是我們所有人,這個所有人里,也包括你。」
「我,我知道。」王錦抿了抿唇。
「既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告密?你所求的,也是讓他們放了你,給你自由,難道你求他們,和我毒倒他們給你的,不是一樣的自由嗎?」蘇雨箬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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