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惡狠狠的瞪著皇太后:「哀家是太皇太后!」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皇太后形容淡淡的看著太皇太后:「您也當以身作則。」
「哀家犯什麼法了?」太皇太后怒喝道。
「您自己心裡清楚。」皇太后慢條斯理的說道。
「高太貴人那是胡亂攀咬哀家。」太皇太后的眼神,有著瞬間的慌亂,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
「先不提高太貴人。」皇太后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語氣:「您去年下毒欲謀害當今的皇后和當今的太子……」
「這都已經過去了。」太皇太后理不直氣也壯:「先皇也都罰過哀家了。」
「先皇命您在清韻園禁足,是有聖旨的。可從來沒有解過您的禁足,是您自己違抗聖命跑回來的。」皇太后說道。
「你,你到底想幹嘛?」太皇太后的眸光微微一閃。
「當然是遵循先帝遺願,送您回清韻園禁足。」皇太后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死了這條心吧,哀家是不會去的。」太皇太后很光棍的往地上一趟:「除非你把哀家弄死,抬著哀家的屍體走。」
「先慈懿母后之死,我覺得不用瞞著皇上了。」蘇雨昕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太皇太后猛的坐起來,卻因為起來的太快,腦袋一陣發蒙。
太皇太后強忍著這股眩暈,指著蘇雨昕怒道:「你說過的,不會告訴皇上。」
「是,我說過。」蘇雨昕目光直直的看著太皇太后:「但前提是,皇祖母不要在宮裡惹是生非。」
「哀家沒有惹是生非。」太皇太后強調道。
「有些事情,說的太直白了,就沒意思了。」蘇雨昕輕笑一聲:「皇祖母心裡知道就好。」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老人家……」
「母后可別這麼說。」皇太后打斷道:「是您放著舒心的日子不過,和我們無關。」
「你……」
「好了,廢話就說這麼多吧。」皇太后再次打斷道:「母后該啟程了。」
太皇太后立馬捂住自己的腦袋,哎呦哎呦的叫著:「哀家頭疼,哀家的頭要疼死了。」
「還不趕緊扶著母后上馬車,回清韻園好好休息。」皇太后半點兒不為所動。
立刻就有兩個嬤嬤上前。
「蠢!」皇太后哼道:「母后身體金貴,出行坐臥都是好多人精心伺候著,你們倆怎麼能行?」
秀珠一揮手,又有幾個嬤嬤上前。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身體本就不好,怎麼能敵得過這好幾個嬤嬤。
很輕易的就被抬了起來。
「放下哀家,放下哀家……」太皇太后掙扎不過,只好大聲喊道:「來人啊,有人要謀殺哀家……」
只是這裡早就被皇太后清了場,留下來的都是她的心腹。
太皇太后喊了好一會兒,也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而後死死的盯著皇太后:「錢氏,你不得好……」
「皇祖母犯了痴病,快用東西抵住她牙關,別讓她犯病咬了舌頭。」蘇雨昕立馬打斷指揮道。
秀珠離的最近,立刻就把手裡的帕子一團,直接塞進了太皇太后的嘴裡。
太皇太后的後半截話便被堵了回去。
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皇太后。
太皇太后很快就被送到了清韻園。
她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都被盡數換了。
如今伺候她的宮女,是皇太后親自挑選的。
是為監視之意。
太皇太后看著清韻園裡明顯比仁安宮簡樸很多的住處,氣的將多寶格上的花瓶裝飾全都砸了。
砸完了,仍覺得不舒心,又把床幔紗被撕扯了一番。
最後氣呼呼的坐在榻上。
清韻園是一處及其清幽的皇家別院,自然陳設比不上皇宮裡的奢華。
太皇天后看哪都不順眼。
尤其是被她弄的亂糟糟之後,就更看著煩心了。
太皇太后也是精緻奢華了一輩子的人,糟心的揉著眉心:「收拾了吧。」
「是。」宮女不卑不亢,動作利落的把壞掉的東西都收拾起來。
然後便退下了。
太皇太后等了許久,也不見宮女拿著新的東西補充進來。
當下便怒道:「等什麼呢?還不趕緊填補上。」
宮女從外面走進來,輕福了身子:「回稟娘娘,奴婢已經報上去了。」
「報上去?什麼報上去?」太皇太后皺眉道。
「清韻園裡的東西都有記錄,什麼東西壞了,是怎麼壞的,都要上報,若是通過的話,可以補領。」
「放肆!」太皇太后怒道:「哀家這裡的東西,什麼時候需要上報了?」
「這是規矩。」宮女躬身說道。
「狗屁的規矩!」太皇太后怒罵一句:「哀家之前在這裡住著時,怎麼不知有這個規矩?」
「是上個月才定的規矩。」宮女回答道:「娘娘稍安勿躁,別急壞了身子。」
「滾!」太皇太后猛的將手裡的茶杯扔出去。
宮女不躲不閃,任由太皇太后的茶灑了自己一身,然後又福身道:「奴婢告退。」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太皇太后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裡還不停的咒罵著。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她口渴了。
四下里找不到茶壺茶杯。
便嚷道:「來人,來人……」
還是那個宮女,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態度:「太皇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哀家口渴了。」太皇太后說道。
「您的茶壺茶杯被您自己打碎了,新的還未通過申報,無法填補。如果您不介意的話,用奴婢的可好?」宮女問道。
「放肆!」太皇太后怒極,直接一巴掌蓋到那宮女的臉上,氣的手指都在不停的哆嗦著。
宮女並無任何懼怕之意,只是平靜的說道:「您若不用的話,奴婢只能去拿您的飯碗泡茶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太皇太后的呼吸粗重的帶著雜音兒,如同破風箱一般。
「娘娘別這麼大氣性,氣性大了傷肝。」宮女好心提醒道。
太皇太后的臉色憋到蒼白,感覺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兒大石頭,透不過氣來。
她抬手,想要抓住宮女,可渾身卻綿軟的厲害。
然後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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