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蘭皺起眉頭,隔著車窗問道:「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是誰在咱們府門口堆了十幾抬……」車外的侍衛頓了一下,說道:「箱籠。Google搜索」
實際上說是聘禮更合適。
因為每一抬上都貼著大紅的雙喜字。
還有頭上帶著大紅花的媒婆。
「誰的箱籠?」胡月蘭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在車上待著,我去看看。」
「母親,還是我去吧。」梅落雪攔住胡月蘭,說道。
聽外面吵吵嚷嚷中,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
萬一鬧起來,自己是會武功的。
總不會讓他們討了便宜去。
「夫人,將軍和侯爺回來了。」這時,馬車外的護衛又說道。
「我知道了。」胡月蘭點點頭,而後拍拍梅落雪的手背:「有他們爺倆在,我不會有事兒的。」
「還是我陪著母親吧。」梅落雪扭頭囑咐梅博宇:「好好陪著你明雙姑姑。」(前面手誤,寫成了弟弟,咪咕正在修改同步,渠道不知道能不能修改過來。)
她剛剛隔著窗子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個穿紅著綠的媒婆。
再聯合剛剛守衛那番話,心裡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陣仗,怕是衝著明雙來的。
「保證完成任務。」梅博宇用力的點點頭,而後挽住呂明雙的手臂。
婆媳倆才下了馬車,就見呂京川已經黑著一張臉走了過去。
「平遠候府門口,豈容你們撒野?」呂京川怒道。
「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兒像二溜子似的男子快步走過來。
「你是誰?找本候何事?」呂京川的眼睛微微眯著,給人一種冰冷的壓迫。
二溜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隨即又想到,自己有訂婚書在手,怕什麼?
而且自己也依照規矩,抬了聘禮過來。
還請了媒婆登門。
想到這裡,二溜子的腰板又直了幾分:「我是來向二小姐提親的。」
「放肆!」不等呂京川發作,呂青洲先厲喝一聲,臉色陰沉著,仿佛積聚了狂風暴雨。
「我侯府的千金小姐,豈是你能覬覦的。」呂京川一把薅住二溜子的脖領子,語氣雖淡卻危險至極。
二溜子瞬間感覺仿佛有兩座大山壓在了自己的脊背上,重的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而且呂京川那種眼神也讓他心生懼意。
像兩把刀子一樣。
仿佛能隨時隔斷他的喉嚨。
二溜子吞咽一口唾沫,沒了剛剛的那種囂張,陪著笑臉說道:「大舅哥,別動怒。」
「誰是你大舅哥!」呂京川鬆開二溜子的脖領子,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
修長的手指,死死的卡在二溜子的脖子上。
二溜子的臉色頓時脹紅起來,呼吸也變得及其艱難。
「我,我有訂婚書。」二溜子拼命的扒拉著呂京川的手,艱難的說道。
「訂婚書?」呂京川一愣。
「對,訂婚書。」二溜子立刻點點頭:「是二小姐的生父親手寫的。」
「拿出來。」呂青洲伸出手。
「先,先放開我,我去拿。」二溜子掙扎道。
呂京川鬆開手,二溜子啪嗒一聲摔在地上,雙手抱著脖子狠命的咳嗽了幾聲。
然後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剛剛,他真怕會呂京川會掐死他。
「還不快去拿。」呂京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二溜子,冷聲說道。
「是是,馬上去拿。」二溜子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去第一抬箱籠那,打開最上面的盒子。
然後將訂婚書拿了過來。
呂青洲展開看,確實是呂青山的字跡。
訂婚書里,呂青山願意將呂明雙許配給趙應為妻,也就眼前這個二溜子。
還標明了下聘禮單,以及成婚日子。
氣的呂青洲拿著訂婚書的手不住的抖著,臉色陰沉鐵青。
胡月蘭快步走過來,大致掃了一眼。
更是氣的柳眉倒豎。
「滿盛京城的人皆知,明雙已經記在了我的名下,現在是我們長房嫡女。」胡月蘭目光冷冷的盯著趙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我與將軍的首肯,便沒有父母之命。」
「二老爺可是二小姐的生父。」趙應強調道。
「那又如何?」胡月蘭哼了一聲:「如今明雙是我的女兒,不但上了族譜,而且戶部也有留檔的。沒見過父母俱在,倒由二叔做主的。而且,我的女兒,他也做不得主,更不配做主。」
「將軍,侯爺,你們怎麼說?」趙應抿了抿唇,不想放棄。
畢竟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而且,他還花了那麼多的錢。
不給人,就得還錢。
「我的意思,和夫人的一樣。」呂青洲抬眸掃過趙應:「我呂青洲的女兒,還輪不到他呂青山來做主,這份訂婚書本就無效。」
「既如此,那就請將軍還錢。」趙應乾脆利落的說道。
「還什麼錢?」呂京川眯起眼睛:「我們堂堂平遠候府,幾時欠過你的錢?」
「將軍和侯爺自然是沒欠過,但是府上的二老爺可是欠了我一大筆錢。我追著他還,他沒錢還,才給我寫了這份訂婚書,他欠的那些錢,就當是聘禮的一部分了。」趙應說道。
呂青洲聞言,氣的恨不得立刻將呂青山拖出來暴打一頓。
好歹也是從小尊貴到大的。
怎麼還這麼眼皮子淺?
欠錢不還,還敢把明雙抵出去。
簡直該死!
「既是呂青山欠你的錢,那你去找呂青山要,和我們沒關係。」胡月蘭說道。
「他無力償還,我自然要找將軍和侯爺。畢竟,你們是一家人。」趙應說道。
「不是了。」呂青洲強忍著胸口的怒氣,說道:「我現在就逐他出門,你去找他吧。」
「他根本無力償還,否則也不會寫下訂婚書。」趙應急道。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呂青洲說道。
「你是他的兄長,難道不該……」
「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弟弟欠錢必須由兄長來還。」呂青洲打斷道:「你還是找他去吧。」
「難道侯府就不怕背一個欠錢不還的惡名嗎?」趙應急的聲音都變了。
得不到人,又拿不到錢的話,那他豈不是要人財兩空?
這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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