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宋桀藏在哪裡了,我就放你回去。記住本站域名」周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劉珍珠。
「我真的是自己跑出來的。」劉珍珠拼命磕頭:「求爺放了我吧。」
「若只是你自己,車軲轆引子不會那麼深。」周辰冷冷看著劉珍珠。
「那是因為我偷了些寶貝,打算變賣成銀兩。」劉珍珠的目光有些躲閃。
「你偷的那些寶貝呢?」周辰問道。
「太重,不小心滑下山谷了。」劉珍珠飛快的回答道。
這段對白,劉珍珠回答的太過嫻熟。
仿佛早已經在心裡演練了千百遍。
周辰眯著眼睛,眸底閃著危險的光芒。
「你只有一次說真話的機會。」周辰的聲音,凌厲的如同出鞘的刀刃。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自己跑出來的。」劉珍珠毫不猶豫的說道。
「宋桀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為了他命都不要了?」周辰的聲音,越發冷了。
「我真的沒說謊,求爺放了我吧,對於爺來說,我已經沒用了。」劉珍珠拼命的磕頭:「求爺大發慈悲,放了我吧,您的恩德,我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償還。」
「確實已經沒用了。」周辰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
劉珍珠的身子拼命的抖著,牙齒不停的打著顫。
「爺,求您饒了我,饒了我。」劉珍珠的眼淚滾了下來,整個人本能的往後退。
周辰慢條斯理的翻身下馬,然後踩著厚厚的積雪。
一步一步的走到劉珍珠面前。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就仿佛踩在了劉珍珠的心尖兒上。
壓的劉珍珠喘不過起來。
「爺,求您,求您,饒,饒了我。」劉珍珠說話開始結巴起來。
可回應她的,是周辰手中的劍。
一劍刺穿了她的小腿。
尖銳的疼,讓劉珍珠哭喊出聲。
在空曠的雪地里,迴蕩久久。
周辰緩緩將長劍從劉珍珠的小腿上拔出來,然後又狠狠插入她另外一條腿的大腿上。
而且還用力的一擰。
疼的劉珍珠翻著白眼兒暈了過去。
可很快就被弄醒了。
劉珍珠懼怕的蜷縮著身子,渾身上下都疼。
尤其是一雙腿,疼的她恨不得立刻死了。
眼看著周辰又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劉珍珠閉上眼睛,拼命的用嘶啞的嗓子喊道:「我說,我說……」
可是周辰的劍,還是毫不猶豫的刺入她的小手臂中,同樣一擰。
劉珍珠痛不欲生。
滾燙的血流進積雪裡,瞬間將冰冷的雪融化。
不過片刻,又被雪凍成一坨。
「不要,不要再用劍了,我受不了了。我說,我什麼都說。」劉珍珠近乎嘶喊道。
「早這樣多好,免得受這些皮肉之苦。」周辰微笑著看著劉珍珠。
可是那笑容,卻讓劉珍珠毛骨悚然。
「我說了之後,爺能放我走嗎?」劉珍珠哆哆嗦嗦的問道。
周辰並未回答,而是又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
「別,別。」劉珍珠慌忙說道:「確實是我把先生帶出來的。」
「人呢?」周辰問道:「藏在哪裡?」
「半路上他就下車了,讓我一直往前跑,說帶著他是累贅。」劉珍珠說道。
「然後呢?」周辰問道。
「我就背著他,把他藏了起來,又按照他的吩咐,將鞋印兒全部抹去,才又繼續朝前跑的。」劉珍珠抽噎的說道。
「你倒是對他挺忠心的,把他的話當成聖旨。」周辰眯起眼睛。
「不,不是的。先生說,等脫困之後,他會許我榮華富貴,還會讓我恢復原本的容貌與家人團聚。」劉珍珠怯怯的說道。
「如果你好好聽我話,好好看著他,事成之後我也會許你榮華富貴的,畢竟你這張臉和我娘親是一樣的。」周辰摸了摸劉珍珠的臉,然後冷哼一聲:「只可惜,你非要選一條地獄之路。」
「不,不要,我這就帶您去找先生藏身的地方,我不要榮華富貴了,也不要家人團聚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只求爺饒我一條命。」劉珍珠哭的稀里嘩啦的。
「你帶我找到人,我或許可以考慮。」周辰說道。
「好,好,我一定帶爺找到。那處山洞,我留了記號的。」劉珍珠的眼裡,閃著渴望的求生的光。
周辰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你若敢再騙我,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不敢,絕對不敢。」劉珍珠忙不迭的搖搖頭,又有些為難的抿抿唇:「可是我如今走不了路,能不能勞煩爺讓您身邊的侍衛帶我一程?」
周辰給一旁的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
而後那侍衛一把薅住劉珍珠的脖領,將人放在身前。
劉珍珠被這樣一提,受傷的地方就疼的更厲害了,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隨即又緊緊咬住牙關。
「帶路。」周辰吩咐道。
「是。」劉珍珠點點頭:「就是我跑來的那個方向,往那邊走。」
那侍衛依言打馬前行,劉珍珠沒受傷的那隻手悄悄伸進腰間的荷包里。
跑了好長一段路後。
劉珍珠看到荒蕪中一棵突兀的松樹後,突然喊道:「就是這裡。」
「往右。」劉珍珠又說道。
那侍衛便撥轉馬頭,往右跑去。
又跑了很久很久。
「你是不是耍我?」周辰追上去,並排著質問道:「你小小身板,能背著宋桀走這麼遠?」
「沒錯。」劉珍珠突然指著前面說道:「到了,就是那裡。」
跑了這麼遠,終於被她看到一處黑黢黢的山洞。
周辰一眾人停下來,紛紛翻身下馬。
就在所有人目光被山洞吸引的時候,劉珍珠突然就動了。
抬手揚出一片粉末。
是迷藥。
她身後的那名侍衛首當其衝,幾乎是立刻就昏了過去,撲通一聲掉下去。
劉珍珠屏住呼吸一扯馬韁繩,又狠狠拍了一個馬屁股。
只可惜。
風太大,她的迷藥只迷昏了就近了幾個人。
周辰怒火從中燒,飛快翻身上馬。
幾個呼吸就追上了劉珍珠。
然後用長劍將她挑下馬。
「你好大的膽子。」周辰憤怒的將長劍刺入她的肩頭。
這一次,劉珍珠卻連哼都沒哼,只是憤憤的看著周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先生已經脫困了,你找不到的。你還是洗乾淨脖子,等著先生回來找你算帳吧。」
「住口!」劉珍珠的話,刺的他理智全無,手裡的長劍拼命的揮舞起來。
誠如劉珍珠所說,他最擔心的就是宋桀逃脫後回來找他算帳。
劉珍珠被周辰砍了幾十刀,刀刀見骨。
最後一刀更是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臟,將她牢牢的釘在了冰天雪地里。
可她的唇角,卻始終帶著笑。
因為她無悔。
更因為,她羨慕真正的阿姊。
可惜,她始終都是冒充的,她不是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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