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周璃的悉心照顧下,宋桀肩頭的傷很快就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本也就傷的不重。
周辰那一刀看似憤怒,卻斂了不少力。
他還指望著宋桀能想通呢。
所以不會下殺手。
假周璃小心翼翼的解開宋桀肩頭的紗布,看著新長出的粉嫩皮肉,笑了笑:「先生放心,已經完全好了。」
宋桀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先生,我,我想冒昧問一句。」假周璃抿了抿唇:「我現在的樣子,與您口中的阿姊,真的完全一樣嗎?」
「不一樣。」宋桀搖搖頭。
「啊?」假周璃瞪大了眼睛:「那您,您一開始怎麼……」
「最初在盛京城裡遇到我的情景,周辰已經幫你演練過千百遍了吧?」宋桀懶洋洋的問道。
「是。」假周璃點點頭。
「也就只演練了那些吧。」宋桀難得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
「是。」假周璃有些受寵若驚:「所以您後來識破了我。」
宋桀抬頭看了假周璃一眼:「你們外貌一樣,但是性格差遠了。」
阿姊不似她這般膽小懦弱。
阿姊是聰慧的,果敢的,善良的。
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
「您能和我講講您和阿姊的故事嗎?」假周璃坐在宋桀腳邊的矮凳上,托著下巴仰頭看著宋桀。
「周辰選你扮演阿姊,難道從未和你講過嗎?」宋桀問道。
「都是隻言片語。」假周璃說道。
「你想聽?」宋桀問道。
「如果您願意講的話。」假周璃點頭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宋桀往後靠了靠身子,一副慵懶的樣子:「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宋桀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理,居然把深埋的回憶挖出來,講給假周璃聽。
故事很長,宋桀講了很久很久。
從他兒時拜周璃父親為師開始,一直到如今被周辰囚禁在這裡。
樁樁件件,都講了一個遍。
講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宋桀感覺,自己講這麼一遍,仿佛自己的人生又重新過了一遍。
他心中對阿姊的思念越發的濃烈起來。
「太感人了。」假周璃眼睛紅紅的,眸底還蒙著一層水霧。
「聽故事也能聽哭了?」宋桀好笑道。
「先生和阿姊太不易了。」假周璃抹了抹眼睛,抽噎道。
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要這麼折磨一對明明很相愛的人。
為什麼就不能成全他們,讓他們在一起。
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過的就夠苦了,沒想到阿姊更苦。
比黃連還苦。
「好了,故事講完了,你可以去忙了。」宋桀往後一靠:「反正我中了軟筋散,就算你不在這裡看著,我也走不了。」
「不,我不是要監視先生……」假周璃慌忙擺擺手,結巴道:「我是……」
「我也沒那個意思。」宋桀打斷道:「把酒葫蘆還給我吧。」
「哦。」假周璃忙不迭的起身:「我現在就給您去拿。」
假周璃回來的很快,將裝滿酒的酒葫蘆遞給宋桀:「先生,這裡只有五年的竹葉青,您將就喝。」
宋桀接過來,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兒。
「先生,您的傷才好,還是少喝些為好。」假周璃又忍不住勸道。
「我這幾日不在,你們兩個倒你儂我儂的過起日子來了?」這時,周辰從外面走進來,冷冷一笑:「宋桀,看來你對我母親也不過如此。」
「爺,您誤會了。」假周璃忙的說道:「我和先生清清白白的……」
啪!
不等假周璃把話說完,臉頰上就挨了周辰一個耳光。
清脆作響。
力道之大,讓她的左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唇角還蜿蜒出一道血跡。
原本梳的規規矩矩的髮髻也散落下來。
看起來狼狽至極。
假周璃耳朵被打的嗡嗡作響,一時間都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卻本能的懼怕的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微微發抖:「爺饒命。」
「只有無能之人才會把怒氣發泄在女人身上。」宋桀掃了周辰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屑。
「你心疼了?」周辰目光灼灼的盯著宋桀。
「你開玩笑?」宋桀冷笑出聲,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周辰。
「也對。像你這麼冷血冷情的人,怎麼會心疼。」周辰哼了一聲:「我娘是白念你一輩子了。」
「我可以為了你娘做任何事,但是你不行。」宋桀說道。
「我娘已經死了,她根本不可能吩咐你什麼,你這麼說還有什麼意義?我娘臨死之前想讓你照顧好我,全力輔佐我,你聽嗎?」周辰緊緊盯著宋桀。
「你知道阿姊最討厭什麼嗎?」宋桀問道。
「什麼?」周辰皺皺眉頭。
「阿姊最討厭征戰,討厭周玥去復國,她只希望大家都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不要搞的烽火狼煙,讓大家都跟著吃苦受罪。因為阿姊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人,你該為有這樣的母親而驕傲。」宋桀說道。
「你又怎麼知道娘後面沒有改變想法?」周辰不為所動:「我娘她畢竟是大周人。」
「周辰,收手吧。」宋桀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只要你肯收手,我保證不會讓風曜為難你……」
「我與風曜,已經不死不休了。」周辰冷笑著打斷道。
「你說什麼?」宋桀的神色猛然一變,問道。
「你不是自詡很聰明嗎?那你猜啊。」周辰往宋桀耳邊湊了湊,得意的笑道。
「你把昕丫頭怎麼樣了?」宋桀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能怎麼樣?當然是一屍兩命。」周辰哈哈大笑道:「不過風曜至今還愚蠢不自知,找到一個假蘇雨昕回太子府了。」
「你說,這樣糊塗的人,怎配稱帝?」周辰欣賞著宋桀的憤怒,笑的得意洋洋。
「周辰,你該死!」宋桀捏緊了拳頭,拼命的去調動周身的內力。
可是卻都如泥牛沉海,整個人還是沒有一絲力氣。
「別白費勁兒了。你是知道的,這不是尋常的軟筋散,是周玥生前專門為你準備的,你這樣強行運功只會讓自己受傷的。」周辰笑的越發燦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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