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曜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城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饒是風曜已經很小心了,黑梟也跑的儘量平穩了。
但蘇雨昕還是被顛醒了。
主要還是腳踝紅腫的地方,在顛簸下會越來越疼。
把蘇雨昕給疼醒的。
蘇雨昕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子才微微一動,風曜就低下頭來。
「醒了?」風曜抱著蘇雨昕的手又緊了緊。
「還沒到?」蘇雨昕一開口,嗓子干啞的厲害,像是被小刀剌肉一般。
「快了。」風曜又將蘇雨昕往自己懷裡裹了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蘇雨昕搖搖頭,將自己放鬆,靠在風曜的懷裡,鼻端是他的氣息。
那一瞬間,蘇雨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這連日來的不幸遭遇,仿佛在這一刻也都煙消雲散了。
只是看著他,靠著他,嗅著他的氣息。
蘇雨昕就感覺自己快要幸福的飄起來了。
連腳踝,都不那麼疼了。
「仙兒她……」
「火靈帶著她呢。」風曜打斷蘇雨昕的話:「風大,別總開口說話。」
「嗯。」蘇雨昕點點頭,重新把自己埋進風曜的懷裡,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很快,他們就進了一座城鎮,停在一處宅院前。
早就有人先一步回來通知夏至了。
夏至就等在門口。
見到蘇雨昕後,立刻探手抓住蘇雨昕的腕脈。
「先給仙兒醫治,我沒事兒。」蘇雨昕用力縮回手來。
這時,火靈也抱著仙兒走到了近前。
「聽昕昕的,先給仙兒治。」風曜吩咐道。
他知道蘇雨昕的脾氣,嫉惡如仇,知恩圖報。
仙兒為了她幾乎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她肯定是要傾盡全力守護仙兒的平安。
最主要的是,雖然風曜不是大夫,但他也多少懂一點兒。
這一路上,他早就給蘇雨昕號過脈了。
脈跳雖然有幾分弱,但並無性命之憂。
倘或蘇雨昕傷重,他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哪怕等日後蘇雨昕會罵他,會恨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犧牲仙兒,讓夏至救蘇雨昕。
畢竟每個人的心裡,都是親疏有別。
在他心裡,蘇雨昕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
「好。」夏至點點頭,雖然蘇雨昕剛剛把手撤了回去,但他還是摸到了。
沒有致命的大礙。
等會兒也無妨。
仙兒被火靈抱到床上,蘇雨昕不肯去休息,執意守在一旁。
風曜便陪著她坐在一旁的貴妃榻上。
夏至看著仙兒渾身是血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尤其是摸到仙兒的脈搏後,眉頭擰的更死了。
已經微弱到,摸不到了。
夏至重按,輕提,如此反覆了好幾次,好終於摸到了一點點脈跳。
「燒熱水來。」夏至吩咐了一聲,便拿出金針來,手指快如拈花的扎進仙兒的各處穴位中。
只是片刻,仙兒就被紮成了刺蝟。
這時,熱水也燒來了。
夏至讓水靈給仙兒擦拭沒扎針的地方,他一會兒要給仙兒包紮傷口。
水靈點點頭,細心的幫仙兒擦拭起來。
夏至這才走到蘇雨昕面前:「已經給仙兒姐姐扎了針,現在給娘娘瞧瞧。」
蘇雨昕這才伸出手,鼻子囔囔的問道:「仙兒她如何?」
「失血過多,受寒太久,她的內臟還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傷情很嚴重。」夏至說道。
蘇雨昕的身子止不住的抖了抖,風曜忙安撫的拍拍她的後背。
「可,可能醫?」蘇雨昕一隻手緊緊攥著風曜的衣襟,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夏至抿著唇,沉默不語。
蘇雨昕的一顆心瞬間跌落到谷底,啪嗒一聲碎成了好幾瓣。
夏至的沉默,讓蘇雨昕的眼睛迅速變的通紅,一層水汽瀰漫開來。
「可,可能醫?」蘇雨昕睜著一雙淚眼看著夏至,帶著濃濃的哭音兒再次問道。
「我會盡力的。」夏至抬起頭來,說道:「我會盡我全部的努力。」
「夏至說了會盡全力,就一定會盡全力,別擔心。」風曜一下一下輕輕拍著蘇雨昕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仙兒她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蘇雨昕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滾了下來。
「娘娘身上也有傷,還是不要情緒太激動了。」夏至鬆開蘇雨昕的手腕,說道。
太師公辛辛苦苦給娘娘調理好的身體,如今又被折騰的千瘡百孔了。
生產完後沒有仔細調養,落下了很多病根兒。
內臟中有好幾處暗傷。
心臟,肺,肝經,胃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雖然如今看來暫時都不致命,但長久以往,身體就會逐漸虧損。
難以享常人之壽。
務必得好好調養才行。
「昕昕,你聽我說。」風曜將蘇雨昕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你一定得好好保養自己才行,難不成你要等仙兒醒了,得知你是為她傷心難過大病一遭的話,豈不是要讓她自責難過?夏至是僅次於義外祖父的最好的大夫,無論需要什麼珍惜的藥材,我也能讓人給送過來,所以你不要太過擔心,我們都會傾盡全力的。」
「嗯。」蘇雨昕的眼淚,在風曜的懷裡肆意的流著,悶悶的應了一聲。
夏至給蘇雨昕把完脈後,又開始檢查她的腳傷。
本來就有骨裂,如今又錯位的比較嚴重,這下是傷上加傷。
若是不好好養著,將來走路怕是會出現高低腳。
「娘娘忍一下。」夏至的手在蘇雨昕的腳踝上摸索了片刻,然後猛的一用力。
蘇雨昕痛的大叫一聲,後背都疼出了一層冷汗。
雙手死死的攥著風曜的衣襟,因為太過用力,骨節處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風曜緊緊抱著蘇雨昕,吻不停的落在蘇雨昕的髮絲上:「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夏至已經利落的用竹板固定,然後去開退熱的藥。
蘇雨昕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來了,但依舊是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
風曜瞧著,心裡如同針扎一般難過。
都是他不好,沒有保護好他的小丫頭。
從來都是嬌嬌軟軟的,嬌嫩到就是夫妻間的妖精打架他都怕會傷了她。
如今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麼多的罪。
他寧可傷的是自己。
哪怕十倍,百倍,也不願他的小丫頭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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