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甲字號房間後,風曜獨自站在後院一樓廊下,目光沉沉的看著遠方。Google搜索
他心裡有些疑惑。
猶記得在別院之時,蘇雨昕因為來了小日子而病倒。
因為藥太苦了,嬌氣的不肯喝。
好不容易哄著喝了之後,都要狂吃蜜餞或者雪花糖。
可今日卻眉頭也不皺的一口乾了。
事後也沒要求吃甜食,只是漱了漱口。
還有之前羅嬤嬤給準備的紅糖水,她也皺著眉不願意喝。
因為她討厭紅糖的味道。
可剛剛卻接連喝了三小碗小米紅糖粥。
更甚至,她之前那麼愛吃魚,魚排,魚湯,魚片粥……
幾乎頓頓都有。
他還曾取笑她是只小貓妖,總是饞魚。
可那一小碗魚片粥,她卻連看都沒看,仿佛不存在一般。
越想,風曜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從得知蘇雨昕失蹤後,一顆心就一直懸了。
哪怕是如今找到了人,也並未落回肚子裡。
還懸在那裡,上下不著邊。
尤其是心中有了這個疑惑後,他越發的心神不寧起來。
正在這時,夏至端著藥碗走過來。
「爺,您怎麼在這裡?娘娘醒了嗎?」夏至問道。
「嗯。」風曜回過神兒來,點點頭。
「您怎麼沒在屋裡陪著娘娘?」夏至又問道。
「你以前也給昕昕號過脈,瞧過病,可有什麼不同?」風曜問道。
「爺的意思是……」
「比如以前哪裡不好,如今卻好了?又比如以前哪裡很好,如今卻不好了?」風曜問道。
「爺是不是也有所懷疑?」夏至抿著唇,試探問道。
「果然有什麼不同嗎?」風曜捏緊了手指。
「娘娘的身子骨,早就被太師公調理的很好了,沒有暗疾。」夏至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會……」
「娘娘以前喝藥,很艱難的。就算後來為了腹中的孩子強迫自己喝藥,可每次喝完藥都會吃很多蜜餞。」夏至抬頭看著風曜,說道:「我還以為是我多疑了。爺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以前不喜歡吃紅糖,喜歡吃魚,還有就是你說的喝藥必吃蜜餞。」風曜靠在廊柱上,說道。
「爺懷疑救錯了人?娘娘是旁人易容的?」夏至問道:「可她的脈象,確實才生產完不久,與娘娘日子吻合。」
「不是易容的。」風曜搖搖頭:「我已經試過了。她臉上的骨骼,皮肉是真的。」
「既沒有易容,那應該就是真的。」夏至說道:「或許是這段時間受了太多苦難的原因吧。」
風曜沒有回答,依舊是目光沉沉的看著遠方。
他總覺得不對勁兒。
一個人的小動作,小習慣,還有愛好什麼的,短時間內應該是改變不了的。
尤其是一些記憶,更不會這麼短時間就忘了。
連自己詐她說愛吃小米紅糖粥,她都沒有反應,更沒有反駁。
可要說有人冒充,她臉上又確實沒有易容的痕跡。
「屬下先去給娘娘送藥了。」夏至說道。
「嗯。」風曜點點頭。
「爺不一起去嗎?」夏至問道。
「你先去吧,我還有事兒。」風曜擺擺手,夏至便告退了。
風曜靠坐在廊下的廊凳上,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發呆。
蘇雨昕昏迷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替她受傷,替她受罪。
他自責,難過,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他。
他見到她生死不知的被綁在那裡時,他的一顆心都差點兒停跳了。
可是為什麼?
等她醒來之後,撲進他懷裡哭著說對不起的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有過想要推開的衝動。
醒來的她,讓他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陌生。
那絲絲陌生從何而來,他不知道。
他很懊惱。
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
他對昕昕,是全心全意的,哪怕為了她即可去死他都毫無怨言。
可是屋裡的蘇雨昕,讓他沒有這種衝動。
風曜捏緊了手指,心裡越發的自責起來,他覺得自己不該有這種想法,他分明是愛她的。
可是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回到房間裡。
那裡讓他覺得壓抑,覺得心神不寧。
夏至給蘇雨昕送完藥,看著蘇雨昕喝完後,又把了脈,檢查了一番後便離開了。
行至風曜身邊時,說道:「屬下給娘娘重新檢查了一下,確實沒有易容的痕跡。但是屬下特意在藥里加了苦根,苦的不行,娘娘依舊沒有吵著要蜜餞,只是漱了漱口。」
風曜皺起眉頭。
夏至嘆一口氣:「屬下也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或許是我們想多了。」
「昕昕幾時能起身趕路?」風曜問道。
「那些傷看著恐怖,並沒有大礙,主要是生產時傷了身子,兩三日就夠了。」夏至說道。
「嗯,我知道了。」風曜點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如今土靈還在曲縣,風曜只叫了剩餘的四靈衛。
「馬上安排下去,大後日一早出發回盛京城。」風曜先吩咐道。
「是。」四人拱手道。
「還有就是,讓情報司和巡城軍都轉到暗處尋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蛛絲馬跡。」風曜又吩咐道。
四靈衛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木靈試探的問道:「爺的意思是……」
「我總覺得心神不寧,也總覺得不對勁兒。」風曜負手背對著他們:「可具體哪裡不對勁兒,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先轉到暗處繼續查找。這裡的事情,情報司的人再細細打探一番。」
「是。」水靈拱手道。
火靈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說。」風曜看向火靈。
「娘娘印堂發黑,不日將有災禍。」火靈說道。
「什麼?」風曜猛地站起身來,隨即又慢慢坐下,變得平靜下來。
「你說昕昕印堂發黑?」風曜抬頭看著火靈。
「甲字房裡的娘娘,印堂發黑,不日將有災禍。」火靈重複道。
「你不是曾說,參不透昕昕的命格,看不出福禍嗎?」風曜問道。
「是。」火靈點點頭:「直到娘娘失蹤前,屬下都看不出,因為娘娘的命格,一直都是霧蒙蒙的一片,面相也是如此,一直都看不出來什麼。」
「那為什麼……」
「屬下也不知。」火靈搖搖頭:「按以往來說,屬下不應該能看得到,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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