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再也忍不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只好背過身去。
她不想讓百里玄燁看到她的眼淚,她的脆弱。
百里玄燁拍拍皇貴妃的肩膀,說道:「朕的日子不多了,你該笑著陪朕一起度過。」
皇貴妃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優雅又尊貴的。
可這一刻,她用手背,幾乎是惡狠狠的抹過眼角的淚。
看起來甚是粗魯。
甚至還帶著幾分狼狽。
「皇上是天子,是萬歲,肯定會沒事兒的。」皇貴妃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紅著眼睛勉強笑道。
「朕也盼著萬歲,能與你長長久久。」百里玄燁將皇貴妃攬入懷中:「若有來世,朕還想和你在一起。」
「臣妾要皇上這輩子陪著臣妾終老。」皇貴妃趴在百里玄燁的肩頭,剛剛制止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滾了下來。
「朕努力。」百里玄燁輕撫著皇貴妃的髮絲,在這一刻心情變得格外平靜。
他初初知道自己中了毒,而怪醫又不知所蹤的時候,他心裡害怕又彷徨。
世上之人,哪有不怕死的。
尤其是第一天吐血後,更讓他覺得天崩地裂。
心裡甚至有些後悔那麼快就處置了祺妃。
他忍不住想,若是祺妃還活著的話,他就有更多的時間等著尋找怪醫老先生了。
但是今天,他突然想通了。
這世上,人各有命數。
時候到了,逃也逃不掉。
還不如趁著尚且還沒那麼嚴重的時候,把那些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比如,提審風汀蘭。
百里弘時和祺妃已經伏誅,風汀蘭也該處置了。
說干就干。
百里玄燁命人召集文武百官,又命人將風汀蘭提審到大殿。
當然,還有風汀蘭的親眷。
比如連賀陽,比如連秀秀,甚至還有鍾國勝。
都被召集到了大殿中。
百里玄燁穿著一身龍袍,攜著皇貴妃的手。
從表面看起來,百里玄燁和往日裡並沒什麼兩樣。
氣色很好。
其實全是化妝畫出來的。
百里玄燁命李德福在龍椅一旁安置了皇貴妃的座位。
兩人攜手而坐。
眾位大臣都齊齊叩拜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百里玄燁雙手微抬:「今日朕召集大家前來,是想與眾位愛卿一起提審連風氏。」
連賀陽聞言,立刻站出來,從懷裡摸出一封休書來:「啟稟皇上,臣早已經休了風氏,並且在官府備了案,她如今已與我連家沒有絲毫聯繫。」
風汀蘭聞言,猛然抬頭看向連賀陽。
這些日子來,她一直被關押在地牢中,被看守的很嚴密,從不曾與外界聯繫過。
所以連賀陽休妻之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你休了我?」風汀蘭抬高了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是。」連賀陽點點頭,一臉嫌棄的看著風汀蘭:「而且已經在官府備了案,再無轉圜的餘地。」
「你憑什麼休我?」風汀蘭捏緊了手指,質問道。
「我以七出之條中的善妒休你下堂。」連賀陽說道。
自成親到現在,死在她手裡的他的小妾和丫頭不計其數。
「善妒?」風汀蘭哈哈大笑兩聲。
她確實是嫉妒不容人,也確實弄死了不少小妾和丫頭,但是……
「我若善妒,怎會求著皇貴妃且散盡半數家財為你納妾?」風汀蘭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是滿盛京城皆知的事情,還是皇貴妃親口所言。
當初她滿是憤慨,如今卻成了她的保護。
如此豁得出去為夫君納妾的妻子,又怎麼會是善妒?
大方賢惠到沒邊了,好不好?
「連賀陽,你以善妒休我,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即便是在官府備了案,也是不成立的。」風汀蘭冷笑一聲。
「你……」連賀陽憋的一張臉通紅。
「連賀陽,你利用完我就想拋棄,門兒都沒有!」不等連賀陽出口反駁,就又聽風汀蘭冷笑一聲。
這句話,讓連賀陽的眼角狂跳。
「你胡說什麼,誰利用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連賀陽連聲說道,語氣又快又急。
「皇上,臣婦願意招供。」風汀蘭卻轉而看向百里玄燁,並不搭理連賀陽。
連賀陽的一顆心也開始突突跳起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臣婦敲登聞鼓,誣陷已故的孝仁皇后和太子殿下之事,是受百里弘時所指使。」風汀蘭說道。
「就算你不招供,百里弘時也已經招認了。」百里玄燁說道。
「皇上難道就不好奇,臣婦是怎麼和百里弘時搭上線的嗎?畢竟臣婦只是一介婦人。」風汀蘭又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百里玄燁不緊不慢的說道。
「先和百里弘時搭上線的,其實是連賀陽,而且誣陷孝仁皇后和太子殿下一事,也是連賀陽給百里弘時出的主意,臣婦不過是出嫁從夫罷了。」風汀蘭一字一句的說道。
「風汀蘭,你胡說八道!」連賀陽一下子就炸了:「你血口噴人,不得好死!」
「放肆!」李德福大聲喝道:「聖駕面前,豈容你大呼小叫。」
「微臣失態。」連賀陽忙的調整情緒,說道:「實在是風氏胡言亂語,血口噴人,且肆意抹黑微臣,微臣這才忍不住,還請皇上責罰。」
「風氏,你所言可是真的?」百里玄燁並未理會連賀陽,而是問道。
「臣婦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兒摻假可言。」風汀蘭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道:「臣婦若是撒謊,願遭天打雷劈。」
「一會兒雷就下來劈死你!」連賀陽怒道。
說完之後,才驚覺不妥。
這裡是大殿,是皇宮,是真龍天子所在之地。
怎麼能遭雷劈。
「微臣失言,微臣只是在說風氏。」連賀陽忙的改口道。
「皇上,臣婦所言,千真萬確。」風汀蘭說道:「連賀陽確實與百里弘時有勾結,臣婦也確實是出嫁從夫。臣婦這般所言,並不是為自己狡辯,而是這些日子在牢房裡想通了,臣婦不該因為三從四德而欺騙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婦的錯,臣婦不推脫不狡辯,也心甘情願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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