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猜測

  風汀蘭被關了起來。Google搜索

  百里玄燁態度強勢的宣告,孝仁皇后忠貞端莊,風曜是他們的嫡子。

  但是風汀蘭的這一系列操作,還是在眾人心裡留下了痕跡。

  畢竟,風汀蘭手裡有血書,還有人證。

  相對之下,百里玄燁只有一句話。

  當然,礙於帝王的威嚴,大家表面上不敢說什麼。

  但心裡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有個別朝中大臣,心裡已經起了小九九。

  風汀蘭被關押之後,連賀陽連夜寫了休書,送到京兆府衙備案。

  無論風汀蘭說的是真是假,死刑已經難逃了。

  為了不被她拖累,連賀陽的動作相當的快。

  其實這也不怪連賀陽薄情。

  實在是風汀蘭的這一舉動太瘋狂了。

  再加之,他們如今根本就沒有多少夫妻的情分在,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很正常。

  連秀秀並未阻止。

  關鍵是,她也阻止不了。

  而且,她也想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不是費力不討好嗎?

  很快,她心裡就有了猜測。

  因為盈枝醒了。

  盈枝被找到的事情,鍾國勝並沒有瞞著連秀秀。

  風汀蘭被關押後,鍾國勝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連秀秀。

  因為鍾國勝懷疑,風汀蘭這次出乎意料的舉動,搞不好就和之前的事故有關。

  不然他實在想不通,好端端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無論真假,她選擇把這件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來,都肯定沒有好結果。

  皇家的顏面,都不會允許她活下去的。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當下,鍾國勝和連秀秀便去了郊外那戶獵戶家。

  盈枝已經醒了。

  就是肋骨斷了好幾根,腿骨也斷了,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夫人呢?」盈枝第一句,問的是風汀蘭的安危。

  「還沒找到。」鍾國勝撒謊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有劫匪,他們把所有人都殺了。」盈枝情緒很激動,扯的傷口泛起尖銳的疼。

  「劫匪?」鍾國勝和連秀秀相視一眼,當初姨媽可不是這麼說的。

  「是。」盈枝吸著冷氣點點頭:「好多個,而且武功高強,刷刷幾下就把我們的人殺光了。」

  說著說著,盈枝哭了起來:「夫人是被他們抓走了嗎?還是已經……」

  「那劫匪可曾說過什麼?」鍾國勝忙問道。

  「什麼都沒說,上來就殺人。」盈枝想起來,身子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他們手法利落,一刀一個,簡直不是人。」盈枝恐懼的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著說道。

  「別擔心,你如今安全了。」連秀秀安穩道:「我已經請了大夫給你調理,很快就沒事兒了。」

  「多謝姑娘。」盈枝的情緒總算是平復了幾分:「那些劫匪都穿著黑衣,蒙著黑巾,像是有備而來。」

  「怎麼說?」鍾國勝問道。

  「因為我們下山的時候,還有一個香客,是先於我們一步離開的,前後最多不過一刻鐘,她的陣仗比我們還大,但是被劫的時候,我並未發現附近有什麼痕跡。」盈枝抿抿唇:「不過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鍾國勝說道。

  「嗯。」盈枝點點頭,她身上好多傷,又是剛剛清醒,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確實睏倦了。

  連秀秀給了獵戶家一筆銀子,租住了他一間屋子給盈枝養傷。

  因為盈枝傷的太重,大夫說短時間內最好不要移動。

  而後又留下護衛和丫鬟照顧盈枝,他們兩人便先行離開了。

  「表哥,你有沒有法子,能讓我見母親一面?」連秀秀問道。

  「皇上親口關押,誰敢徇私?」鍾國勝搖搖頭,說道。

  「路遇劫匪,母親卻毫髮無傷,回來之後還撒謊騙我們,然後又突如其然的跑去登聞鼓台鬧出這等事端,我懷疑這兩者之間有很直接的關係,這其中也定有什麼隱情。」連秀秀說道:「若是不能見母親一面,怎麼能問清楚?」

  「就算見了面,你也未必問的出來。」鍾國勝說道:「姨媽敢這麼做,要麼是抱了什麼必死的決心,要麼就是她有後招。無論哪種情況,她都不會告訴你的。」

  連秀秀沉默了片刻,又問道:「有沒有可能是盈枝剛剛撒了謊?」

  「不太可能。」鍾國勝搖搖頭:「墜毀的馬車和其他的隨行僕從侍衛的屍體,都已經找到了。雖然他們身上有摔傷和擦傷,但是致命傷都是脖頸里一刀,又快又准又狠。」

  「母親到底要做什麼。」連秀秀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忍不住咕噥道:「好好的棋,竟走的這麼爛。」

  「你說什麼?」鍾國勝沒太聽清楚她後面咕噥的那句。

  「沒什麼。」連秀秀回過神兒,忙的擺擺手:「我就是想不通,母親到底想做什麼。」

  「我也想不通。」鍾國勝搖搖頭。

  「表哥,我想進宮。」連秀秀突然說道:「你有辦法讓我進宮面見皇上嗎?」

  「你要見皇上做什麼?」鍾國勝看著連秀秀,問道。

  「我想把這些事情,如實稟告給皇上。」連秀秀抬著小臉,認真的說道。

  「如實稟報?」鍾國勝皺了皺眉頭。

  「對,這樣才能換來一線生機。」連秀秀抿著唇,說道:「若是母親所言所行皆是被劫匪逼迫,也算是有情可原,不是嗎?」

  鍾國勝搖搖頭,並不這麼認為。

  鬧出這麼大的事情,還想「情有可原」,根本不可能。

  「而且,事關重大,我們知情不報也不好。」連秀秀又說道:「既如此,何不試一把。」

  「那我去吧。」鍾國勝想了想,說道。

  「我也想去。」連秀秀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鍾國勝:「我想為母親做些什麼。」

  「就是這樣,才不能讓你去,免得你到時候意氣用事。」鍾國勝拍了拍連秀秀的肩膀:「你放心,我會如實稟告皇上的。」

  「嗯。」連秀秀倒是也沒強求,只是點點頭:「那這一切就勞煩表哥了。」

  「什麼勞煩不勞煩的,親戚間不用說這些。」鍾國勝說道:「事情宜早不宜晚,我現在就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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