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是來歷不明的野種

  又過了四五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已經進了冬月,天氣越發嚴寒起來。

  按羅嬤嬤算的日子,蘇雨昕這好事兒也就半個多月了。

  全府上下都變得緊張起來。

  產房,穩婆這是一早就預備好的。

  各色珍貴的藥材也都屯在長青閣中。

  雖然宋桀診脈並沒不好的地方,有經驗的穩婆也給相看過,胎位很正。

  但有備無患。

  羅嬤嬤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在蘇雨昕的身邊。

  哪兒也不准她去了,生怕會出什麼差錯。

  可偏偏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初三那天,風汀蘭突然去敲了登聞鼓。

  要知道,登聞鼓可不是隨便敲的。

  每個敲登聞鼓的人,不管有沒有冤情,有沒有理,一律先打殺威棒。

  畢竟敲了登聞鼓,是要皇上親自審理的。

  若是沒個約束,為了芝麻綠豆大的一點兒事,都來敲登聞鼓,那皇上這一天也不用干別的了。

  想當初蘇雨昕是因為有聖賜的金甲,所以才免遭殺威棒的。

  風汀蘭可沒有。

  可她依然敲了。

  其實殺威棒也是分等級的。

  按照風汀蘭如今的位份,挨的殺威棒並不算多。

  但她畢竟有了年紀。

  而且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哪裡禁得起。

  一通殺威棒過後,風汀蘭滿頭大汗,幾乎去了半條命。

  「怎麼回事兒?姨媽怎麼去敲登聞鼓了?」鍾國勝拽住連秀秀的胳膊,著急的問道。

  他派去搜救的那些人,從山澗中找到了盈枝。

  盈枝被山澗底下的一家獵戶所救,逃過一劫,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醒過來的時候少。

  他正要趕過去看看,就得了這個消息,當下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我也是剛得到消息。」連秀秀看著風汀蘭那副悽慘樣子,急的的直掉眼淚兒。

  可登聞鼓台,不是他們能上的。

  只有敲登聞鼓的,還有被狀告的人,才能登上登聞鼓台。

  所以連秀秀和鍾國勝只能幹著急,根本上不去。

  「你母親發什麼瘋?」連賀陽也趕了過來,急吼吼的問道。

  「父親不是一直都在府中嗎?母親出門難道父親不知道嗎?」連秀秀抓住連賀陽的衣袖,問道。

  「她出門又不和我報備。」連賀陽甩開連秀秀,皺眉道:「你怎麼沒陪著你母親?」

  「我去順平侯府找金姑娘了。」連秀秀抹著眼淚兒:「這可怎麼辦?」

  「天天就想著作妖,還能不能過一天安生日子。」連賀陽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無故敲登聞鼓,可是大罪。」

  「現在急也不是辦法,先看看吧。」鍾國勝安撫那父女兩人道。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百里玄燁的龍駕到了。

  李德福瞥了一眼風汀蘭,厲聲問道:「下面所跪何人?」

  風汀蘭忍著後股火辣辣的疼,吸著涼氣兒說道:「臣婦江南連家風氏,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風氏,你為何要敲登聞鼓?」百里玄燁問道:「又狀告何人?」

  「臣婦狀告當今太子風曜。」風汀蘭說道。

  風汀蘭此話一出,台上台下皆是一片吸氣聲。

  連賀陽都差點兒罵娘。

  連秀秀和鍾國勝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狀告當今太子?」百里玄燁皺眉問道:「太子何罪?」

  「欺君罔上之罪。」風汀蘭大聲說道。

  「哦?」百里玄燁的一雙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風汀蘭。

  風汀蘭卻熟視無睹,繼續說道:「風曜並非皇室血脈,故而有欺君罔上之罪。」

  「放肆!」百里玄燁猛的一拍桌子:「皇家血脈,豈容你血口污衊。」

  「臣婦所言句句屬實。」風汀蘭挺直腰背,說道。

  「太子乃孝仁皇后嫡子。」百里玄燁的眸底,湧現出殺機:「你這般肆意污衊太子,其罪當誅。」

  「風曜是孝仁皇后嫡子不錯,但他不是皇上的嫡子。」風汀蘭快速說道:「他是孝仁皇后偷人所生,並非皇室血脈。皇上,這些年來,您被孝仁皇后騙了,被風曜騙了。」

  蘇雨昕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風汀蘭如此悲聲大呼,當下便氣的肚子一陣墜疼。

  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解了一二。

  「風汀蘭,你信口胡言!」蘇雨昕瞪著風汀蘭,眸底幾乎噴出火來了。

  「臣婦沒有撒謊,臣婦有證據。」風汀蘭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塊兒錦帕來,上面有斑駁的血書。

  「這是孝仁皇后的絕筆,是她的貼身婢女交給臣婦的,這上面寫明了風曜的身世,還有事情的經過。」風汀蘭抖開錦帕,站起身來,給就近台下的人看。

  「孝仁皇后已經仙逝多年,你隨便拿出來一塊兒錦帕,就要污衊孝仁皇后的清白和殿下的身世嗎?」蘇雨昕捏緊了拳頭,質問道:「你若真的早早就得了此錦帕,又為什麼不早早拿出來?偏偏要在這多事之秋挑起事端?依本宮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皇上,先前臣婦並不知道風曜還在世。」風汀蘭不理會蘇雨昕,只抬頭看著百里玄燁,說道:「後來來了盛京城才知曉的,但他畢竟是臣婦的外甥,臣婦也是內心掙扎了許久,不忍皇上再繼續被騙,所以才決定大義滅親的。」

  「殿下曾與皇上滴血驗親,並且與皇上的容貌相像了九成多。」蘇雨昕抱著肚子,厲聲說道:「只有父子傳承,才會如此。」

  「易容也可以。」風汀蘭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之前不就給自己易容了一個醜陋容顏嗎?而且我聽說他手下有個易容特別厲害的護衛,想要易容成和皇上相似的樣子,又有什麼難的?」

  反正如今風曜人在西北,不能站出來任由大家檢查。

  她只要咬定了這一點兒不鬆口,這懷疑的種子就會在大家的心裡生根發芽。

  「風汀蘭,你如此陷害殿下,到底安的什麼心?」蘇雨昕咬著牙,憤怒的質問道。

  「臣婦並不曾陷害任何人,臣婦只是說了實話而已。」風汀蘭看著蘇雨昕臉色鐵青的樣子,忍不住心裡一陣暢快:「風曜確實不是皇上的兒子,更不是皇室血脈,他只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PS:皇上貼身大太監從此章更名為李德福,前面章節正在修改同步,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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