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汀蘭燒的很厲害。記住本站域名
臉紅的滴血,身上燙的駭人。
神志都有些迷糊不清了。
鍾國勝忙套車請來了仁安堂的孫大夫。
孫大夫先行針,再開藥。
還讓盈枝用冷帕子給風汀蘭擦身降溫。
足足折騰了大半宿,風汀蘭身上的熱度才慢慢退去。
一直到半上午的時候,才悠悠醒來。
「母親,可好些了?」連秀秀忙的湊到近前,問道。
「渴。」風汀蘭才一開口,嗓子便似撕裂一般疼,難受的她直皺眉頭。
「給您,這是溫開水,不燙。」盈枝遞過來一杯水。
風汀蘭接過來,像是已經渴了許久的人,毫無形象的咕咚咕咚往下灌。
不想灌的有些急嗆住了。
趴在床邊咳嗽個不停。
嗓子本就疼的厲害,這麼一咳嗽更疼了。
可又忍不住。
連秀秀忙遞了一塊兒糖糕,讓風汀蘭噎一下。
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風汀蘭已經是滿臉脹紅,眼淚汪汪了。
「我讓廚房裡熬了小米粥,清淡可口,母親喝點兒吧。」連秀秀命人端來小米粥,說道。
「不餓,沒胃口。」風汀蘭疲憊的擺擺手。
「母親多少吃點兒,待會兒還要喝藥呢。」連秀秀勸道。
連秀秀好哄歹哄,風汀蘭終於喝了一小碗米粥。
休息片刻,又把藥喝了。
捂在被窩裡發了一身的汗,等中午那會兒整個人都感覺清透了許多。
也不流鼻涕了,也不咳嗽了,熱度也完全退了下去。
「孫大夫果然不愧是仁安堂的招牌,醫術就是高明。」連秀秀讚嘆道。
風汀蘭卻沒心思答話。
一想到待會兒還要進宮在寒風中跪著,她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在泛涼氣。
「母親才病癒,正該好好歇著,那女兒就不打擾母親了。」連秀秀瞧著風汀蘭興致不高,便起身說道。
雖然她很想問昨天在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眼下顯然不太合適宜。
算了,還是等母親完全康復後再問吧。
連秀秀離開後,風汀蘭便看著一旁的時辰鍾一秒一秒的數時間。
等到實在捱不過去了,這才命盈枝進來更衣。
「夫人高燒雖然退了,可到底病了一場,身子正虛著呢,若是不重要的事,不如等改日再去。」盈枝勸道。
「皇貴妃娘娘傳召,豈能耽擱。」風汀蘭有氣無力的說道:「給我穿厚點兒便是。」
「是。」盈枝也無法,畢竟是皇貴妃的命令,不能違抗。
盈枝拿了一個出風毛的斗篷來。
其實這個時節還不到最冷的時候,有個出風毛斗篷也就夠了。
還有人只穿夾襖呢。
風汀蘭掃了一眼,說道:「光斗篷不夠,還要棉襖,貂皮坎肩,暖袖……」
盈枝很是不解:「您穿這麼多,到了皇貴妃娘娘的殿裡會遭罪的。」
路上坐馬車裡,馬車裡有炭盆。
皇貴妃娘娘的宮殿裡肯定燃著地龍,一定非常暖和。
只有從宮門口到翊坤宮這麼一段距離,有個出風毛的斗篷就足夠了。
穿那麼厚進宮,到時候熱的難受也沒法脫,只能忍著。
「我冷。」風汀蘭沒好氣的說道:「讓你拿就拿,怎麼那麼多廢話。」
就這些,她還怕不夠呢。
昨天實在是把她給凍怕了。
「是。」盈枝不敢再說什麼,忙的按照風汀蘭的吩咐,把她全副武裝起來。
看著比平日裡都臃腫了一圈兒。
風汀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就不怕了。
等到結束後,自己就第一時間和皇貴妃娘娘認錯,明日也就不用責罰了。
做人要能屈能伸,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風汀蘭從沒有穿過這麼厚。
從宮門口一路走到翊坤宮,累的氣喘吁吁,額頭上的汗一層蓋一層。
皇貴妃一眼就看穿了風汀蘭的小心思。
又怎會如她所願。
「今兒本宮心情好,就罰你在殿裡跪著吧。」皇貴妃淡淡的說道。
風汀蘭登時傻眼了。
「臣婦有錯,豈敢在娘娘面前礙眼,還是到外面跪著吧。」風汀蘭忙的說道。
「本宮的話你聽不懂?」皇貴妃瞥了風汀蘭一眼,問道。
「是,臣婦遵命。」風汀蘭有苦說不出。
百里玄燁最是疼惜皇貴妃,生怕她冬日裡冷著,翊坤宮是整個皇宮裡地龍燒的最旺的。
皇貴妃在殿裡連袷衣都不曾穿。
風汀蘭卻穿了里三層外三層的。
還沒跪一會兒,就感覺渾身燥熱的難受。
一股股熱氣在衣服下鼓來鼓去,卻怎麼都散不出去,像無頭蒼蠅一般亂竄。
最後粘膩的濕汗。
連裡衣都溻透了。
風汀蘭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從頭到腳都熱的難受。
恨不得扒光身上的衣服。
可這裡是翊坤宮,皇貴妃的寢殿,她又怎敢放肆。
只能拼命捱著。
好不容易捱到能出宮的時候,秀珠和昨日一樣來問:「連夫人,反思的如何了?」
風汀蘭抬起滿頭大汗的臉,喘著說道:「臣婦知錯,臣婦不該在太子府門前喧譁大鬧……」
不等風汀蘭把話說完,秀珠就搖著頭打斷道:「看來連夫人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明天同一個時辰,連夫人莫忘了。」
風汀蘭瞪大眼睛:「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我若告訴了連夫人,連夫人還反思什麼?」秀珠掃了風汀蘭一眼:「連夫人記得守時。」
說完,便轉身走了。
風汀蘭艱難的爬起身來,一拐一拐的離開了翊坤宮。
一路上她都忍不住琢磨,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皇貴妃娘娘。
可琢磨了一路,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
第三天她吸取第二天的教訓,沒再穿那麼厚。
那種像是時時刻刻待在烤爐里的味道,她可不想再嘗試第二遍。
可她穿薄了,皇貴妃就讓她跪在廊檐下。
時辰到了之後,依舊說她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裡。
第四天,第五天……
風汀蘭終於確定,皇貴妃這是在故意整她。
因為她穿厚了,皇貴妃就讓她在殿裡跪著,穿薄了就到廊檐下跪著。
跪夠了時辰,無論她反思什麼,都是錯的。
依然要第二天來宮裡罰跪。
如此反覆了十天。
風汀蘭日日進宮受罰,也沒時間去管之前散播的那些風言風語,更無暇去太子府找麻煩。
她如今已經自顧不暇。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