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汀蘭被蘇雨昕噎的一愣。記住本站域名
她這次來太子府,捐款是次要的,主要就是來和蘇雨昕講條件的。
而且她本來信心十足的。
可眼下,被蘇雨昕這麼說出來,頓時讓她有種被小心思被當眾拆穿的惱怒感。
但是又偏偏無法反駁。
「是本宮失言了。」蘇雨昕笑笑:「姨媽大義,雖是女流之輩,卻心懷家國天下,又怎會拿捐款談條件。」
風汀蘭被蘇雨昕噎的難受,憋的臉色脹紅,胸口也劇烈的一起一伏著。
她還是小看這個死丫頭了。
那一張嘴,簡直比刀劍還鋒利。
「姨媽,本宮沒有說錯吧?」蘇雨昕抬眸看著風汀蘭,笑眯眯的問道。
「我沒娘娘說的那麼……」
「姨媽如此大義,本宮會如實上稟父皇,嘉獎連家。」蘇雨昕打斷道。
風汀蘭的後半截話就堵在了喉嚨里。
她本來想說,她沒有蘇雨昕說的那麼偉大,她就是有目的的。
可蘇雨昕又偏說要如實上稟皇上。
還說要嘉獎連家。
其實嘉獎她不稀罕,不過一句空話,她掏出來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可是她又不敢表現出絲毫瞧不上的樣子。
「娘娘,到喝補藥的時辰了。」青雀適時的說道。
「這幾日坐的久了些,義外祖父便開始大驚小怪,每日必要我喝一碗補藥才行。」蘇雨昕說著,站起身來:「捐款的事情,姨媽和周山交接就行,本宮就不奉陪了。」
「娘娘放心。」周山拱手道:「我會好好和連夫人交接,登記在冊後給您過目。」
「你做事,我放心。」蘇雨昕點點頭。
「等等。」就在蘇雨昕馬上要走出偏廳的時候,風汀蘭終於忍不住了。
「姨媽還有其他事情?」蘇雨昕轉頭,看向風汀蘭。
「連夫人,我們娘娘每日服藥都是有時辰的。」青雀和和氣氣的說道:「既是其他的事情,還請連夫人稍待片刻,等和周山交接過後再詳談也不遲,您看如何?」
風汀蘭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青雀,你這是什麼話。」麥子立馬接道:「連夫人是殿下和娘娘的姨媽,是自家人,當然最先關心的是娘娘的身體,肯定願意容後再談的。」
「是我錯了,不該如此。」青雀與麥子一唱一和的,絲毫不給風汀蘭留任何插嘴的餘地:「連夫人莫怪。」
風汀蘭都快氣成河豚了。
可連還嘴的機會都找不到,只看著青雀和麥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瞬間將她架了起來。
「她們倆讓本宮給慣壞了,說起話毫無遮攔的,姨媽莫怪。」蘇雨昕笑笑:「本宮確實該服藥了,姨媽稍待。」
說完,蘇雨昕便轉身離開了。
風汀蘭看著蘇雨昕遠去的背影,氣的直想跺腳。
可礙於顏面,還是忍了下來。
只不過和周山交接之時,就各種不配合。
她是瞧不上周山的。
畢竟周山年紀小,還是個孩子。
就算有些小聰慧,也鬥不過一個大人。
蘇雨昕既然敢把這件事情交給周山,那她就好好挖個坑。
讓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
想到這裡,風汀蘭的心情又逐漸轉好。
只是和周山交上手後,她才知道,這看著是個孩子,可心思縝密不並輸給大人。
尤其是一手好帳,比起年長的帳房先生還要利落。
別看長的文文靜靜,說話也是輕聲輕語。
可這一句話里,隱著九曲十八彎。
稍有不慎,就會被饒進去。
風汀蘭一個頭變成兩個大,和周山談完一場,額頭上的汗都一個勁兒的往下淌。
再看周山,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風汀蘭本來打算,既然蘇雨昕不肯聽她提條件,那她就先只捐一點點。
捐多捐少都是個人的心意,朝廷都不強迫,她一個太子妃還敢強迫嫌棄不成?
連家也不差那麼一點兒銀子。
等過段時間,她籌備的這些糧草快消耗殆盡的時候,自己再站出來。
到時候提條件,肯定十拿十穩。
風汀蘭如意算盤打的好。
只是她逃不過周山的繞。
繞來繞去,繞的她稀里糊塗的時候,周山就迅速敲定了不少。
等到風汀蘭反應過來時,已經白紙黑字了。
「多謝連夫人慷慨,邊疆將士定會感激不盡。」周山滿意的合上冊子,禮貌的笑道。
「我還有事兒要去你們娘娘商談,麻煩你通報一聲。」風汀蘭臉色難看的說道。
「娘娘每日服藥後都必須要小憩片刻才行,我不在倚梅苑當差,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周山不好意思的笑笑:「連夫人若有要事,那不如再稍待片刻。」
「你讓……」
「這本冊子我要趕緊拿回去謄錄。」周山打斷道:「所有募捐的錢糧,都要上交皇上過目,不能耽擱。」
說完這些,周山起身,禮貌的行禮道:「連夫人稍坐,請恕周山不能奉陪。」
再然後,風汀蘭就眼睜睜的看著周山快步離開了。
氣的想把手裡的茶杯砸了。
一旁的小丫鬟立刻提起茶壺,笑眯眯的說道:「連夫人,奴婢給您添茶。」
風汀蘭這才回過神兒來,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只是牙齒磨得咯吱響。
小丫鬟直接倒了滿滿一杯。
茶七分滿,才是待客之道。
太子府的小丫鬟,都是教引嬤嬤調教出來,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理。
故意倒滿,那是要送客的意思。
風汀蘭自然也懂。
又是氣的不行。
她堂堂連夫人,堂堂太子殿下的親姨媽,居然被一個小丫鬟送客。
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況且,她還不走呢。
剛剛被周山坑了一大筆,她今日就要從蘇雨昕身上找回來才行。
「怎麼當差的?連規矩都不懂。」風汀蘭瞪了小丫鬟一眼:「不知道茶倒七分滿嗎?太子府就這個規矩?」
「原來連夫人知道倒茶的規矩。」小丫鬟絲毫不慌,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噎的風汀蘭難受。
這要是擱在連家,敢有哪個不知死活的賤蹄子說出這種話來,皮都給她扒三層。
可這裡是太子府,她就算氣的要爆炸,也只能先忍著。
忍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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