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以為是,天衣無縫!

  雲舒如今進一步頓悟,心態都變得比之前更好了。

  緩過神來,看到紅袖那腫起來的臉,她心疼。

  雖然沒自己臉之前腫的那般厲害,也是疼的。

  雲舒更是知道紅袖肚子裡還有口氣沒咽下去,便主動抓住了她的手,低聲安慰道:「等會辦完正事,給你買點珍珠膏,再添些首飾給你,可不准再哭喪個臉了!」

  「珍珠膏?」紅袖臉色一喜,「那可是貴族小姐們才能用的東西,就奴婢這張臉,也能用嗎?」

  嘴上是這麼問著,紅袖心裡卻是盼望的不行。

  雲舒笑意展開,「只要你想自然能用。」

  綠竹嘟嘴不滿,「夫人是不是忘了,這馬車裡還有個人呢。」

  「都有都有!」

  「耶!」

  ……

  馬車一路離開將軍府,駛入繁華街道。

  不多時,便在紅袖說的那家木炭鋪子前停了下來。

  只一眼,雲舒便認出其中一個夥計,便是不久前在將軍府搬運的工人沒錯。

  她挪步上前。

  雖然這身衣服穿的比較素氣,還戴了面紗,奈何身邊跟著兩個丫鬟,那木炭鋪子掌柜打量她一眼,便知道身份不凡是低調之人,立即親自迎接了過來,笑眯眯道,「姑娘,要買炭?」

  雲舒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什麼價位?合適就買。」

  見這般爽快,掌柜立馬道,「碎木炭便宜,兩百文一擔,五擔送半擔,十擔送一擔。木炭塊相對來說貴一些三百文一擔,買五擔十擔也送的。不知姑娘是打算要多少?」

  「一百兩能買多少?」

  雲舒沒直接說一百五十兩,免得那嬤嬤提前通過氣,讓這掌柜心生疑慮,不會說實話。

  掌柜見她開口這般豪爽,眼睛都亮了,「那你可真是我的姑奶奶了!一百兩的木炭,可是我這個月最大一筆營收!!」

  「最大一筆?」

  紅袖與綠竹對視一眼,都愣住了。

  一百兩是最大一筆,那一百五十兩算啥?

  雲舒顯然也不信,進一步試探,「你確定除了我沒有別人再要這麼多?」

  掌柜不假思索的擺了擺手,「我這記性不可能會記錯,今日最大一筆,也就是裴將軍府,七十五兩四百文錢,帳剛記上。裴府是碎木炭與木炭塊摻著買的量看著一樣多,價格卻是不一樣,碎木炭基本被裴府拿去了,所以姑娘要是買的話,咱們這邊木炭塊多些。」

  七十五兩四百文錢……

  這是什麼概念?

  賣炭的錢用了一半,被私吞了一半,那嬤嬤當真有這等膽子?

  「姑娘?」掌柜喚她道。

  雲舒很快回神,從錢袋中拿出兩枚金豆子丟了過去。

  掌柜下意識接手,放嘴裡咬了下,留有牙印,頓時激動,「真金啊!姑娘這是定金?」

  「不!我是想請掌柜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還有五枚金豆奉上,但我來意,不是買炭。」

  「姑娘這不是交定金啊。」掌柜有些失望,「我就是個賣炭的,別的事情,可不敢輕易摻合。」

  二話不說,又丟了兩枚金豆過去。

  掌柜立馬又抓住。

  她繼續道,「不是什麼難事,就是佐證罷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若是幫這些金豆便是你的,不幫,便不是你的。」

  四枚金豆瞧著不大,拿在手裡卻是沉甸甸的,掌柜已經迷了心,笑呵呵道,「幫!姑娘都這麼說了,怎麼能不幫?但是,怎麼幫?」

  「簡單,拿著記得帳,隨我去一趟裴府。」

  「我勒個姑奶奶!」掌柜嚇得往後一跳,「裴府?說的可是裴將軍府?這事情小的可不敢摻合,得罪裴將軍,小的怕是營生難保!」

  「你怕什麼啊!」紅袖皺眉,「我家夫人是裴家主母,她只是在查帳,你去當個佐證,只是為了懲戒貪污的下人罷了,又不會讓你掉塊肉,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不丟臉呀?」

  「真……真的嗎?不會得罪裴將軍?」

  雲舒斂眸,「你若實在不想去,也無礙,帳本借我一用,錢還我。」

  「不不不。」掌柜連連擺手,「既然裴夫人都開這個口了,我一個大男人畏手畏腳,的確不合適,去便是,呵呵……我去便是。」

  「切。」綠竹低聲吐氣,「還不是捨不得把到手的錢拿出來?」

  掌柜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臉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答應了,便帶著帳本,隨我去裴府。」

  「是是是!」

  裴府。

  老夫人拿著手裡的銀子,正偷著樂。

  嘴裡念叨著,「雲舒啊雲舒,別以為你換了帳房,我老婆子就沒辦法治你!這錢再少也是錢,積少成多便是多,我就不信你還能發覺。」

  剛幸災樂禍完,門外便傳來丫鬟焦急的聲音,「老夫人不好了!夫人過來了。」

  老夫人朝著門的方向翻了個白眼,「來便來了。咋咋呼呼作甚?」

  嘴上這麼說著,還是很利索的把手裡的錢藏起來。

  這可是她去賭坊玩樂的命根子,等存多起來,勢必要去大贏一比。

  「老夫人。」很快雲舒的聲音就在門口傳來。

  藏好錢之後,老夫人笑呵呵道,「卿兒來了,進來坐吧。」

  雲舒沒應聲,卻是推開了門。

  但最先走進去的人不是她,是被捆綁著的嬤嬤。

  老婆子瞧見她,臉上笑容瞬間就收斂了。

  緊接著雲舒帶著兩個丫鬟以及木炭鋪子掌柜一同走了進來。

  老夫人那臉色有些端不住了,故作鎮定道,「雲舒,你這是作甚?」

  老嬤嬤滿臉惶恐道:「老夫人,求您救救老奴,夫人說,要把老奴手腳都砍了!」

  她本可以直說受老夫人指示,可她不敢。

  老夫人身子緊繃,輕咳一聲,「雲舒,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這狀態,就差把心虛二字寫在臉上了。

  雲舒看的透徹,不戳穿,笑意盈盈道:「老夫人與其問我,不如問問這老奴婢今日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老夫人更是心慌,感覺不應該,雲舒這次知道的這麼快?

  她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了。

  扭頭看了眼老嬤嬤,她根本開不了口問。

  雲舒料到了,便道,「既然老夫人不問,那我就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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