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人已被殺

  陳勇大喝一聲:「殺了他!」

  劉天有些懵,心裡暗罵:「有病吧,話還沒說兩句就要殺我!」但他也迅速反應過來,掀翻桌子,轉身拿起長條凳,準備打倒身後之人。

  可長條凳剛剛舉起,劉天便被身後之人撲倒在地。

  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十幾人圍上,按在地上摩擦……「

  你還掀桌子!你吃幾個菜呀?你還敢掀桌子!」那十幾人一邊謾罵嘲笑,一邊對劉天拳打腳踢。

  劉天只能縮成一團,努力地護住頭,腦海中閃過各種破解之法,但又都被恐懼占據。

  就在劉天快要撐不住,要順著本能反擊時,陳勇開口道:「好了,住手,不要打了,綁起來帶走,在這打死可很麻煩,帶回去好好收拾他!」

  劉天聽到陳勇喊停,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他渾身劇痛,除了努力護住頭的地方,身上沒有一個好地方,全是腳印,只能在地上哎喲哎喲地慘叫著。

  此時的劉天心裡已經把陳勇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痛罵陳勇全家女性,他暗暗發誓,只要逃過這一劫,一定要讓陳勇加倍奉還!他要讓陳勇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小弟們聽到陳勇招呼,七手八腳被幾人綁住手腳隨手拿起攤主的竹竿用竹竿抬著。

  看著大街上的路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劉天被抬著穿過大街,來到了碼頭附近的一個廢棄水牢。

  這個水牢十分陰森,周圍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霉味。

  牢房裡異常潮濕,地面上布滿了滑膩的苔蘚,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

  牢內的燈光昏暗,只有幾盞燭火在牆壁上搖曳著,映照出陰森的影子。

  水牢的中心是一巨大石柱

  石柱旁的牆壁上有幾個鐵柵欄,柵欄上掛滿了生鏽的鐵鏈和鎖具。

  這些鐵鏈和鎖具看起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上面沾滿了血跡和鏽跡。

  眾人將劉天綁在柱子上,陳勇拿著蘸了水的皮鞭,緩緩向劉天走來,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不愧是一流高手,我下了那麼重的散氣草,也只是讓你的內力散掉了五成。不過可惜,你又落到了我的手裡。

  聽說你很會玩,還很招女人喜歡,這個你玩過嗎?聽說青樓里的很多大人物都喜歡這樣玩!」

  說完,陳勇還搖了搖手裡的皮鞭。

  劉天根據腦海里的記憶,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誰,可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說破天也沒人信。

  劉天兩眼眯成縫,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大哥,我不會玩這個。

  我說那是我雙胞胎哥哥,你信嗎?我倆只是長得像而已。」

  陳勇玩味地笑了笑,說:「喲,還雙胞胎?你還別說,長得還真像。那你是哥哥,還是弟弟?」

  劉天趕緊說道:「謝謝大哥,你們真抓錯人了。放了我吧,我帶你們去找我哥。惹誰不行,惹勇哥,簡直不開眼!」

  陳勇臉色一沉,一鞭抽在劉天的側腰上,罵道:「你當我是傻子嗎?都把你綁來了,還跟我說這些,你是不是當我傻?」

  陳勇一連抽了十幾鞭才停下。

  劉天咬緊牙關,全身顫抖,雙眼直直地盯著陳勇。

  陳勇見狀,怒罵道:「還敢瞪我?緊接著,又一鞭抽在了同一個地方。

  「啊~」劉天哭喪著臉說,「爺……爺……爺,有事你說,先別打。」

  陳勇眉毛一挑有些驚喜道,喲,小子,這麼不經打之前不是挺能打的嗎,剛才那勁呢。

  劉天只是低著頭不斷的搖頭道,我錯了哥,我錯了,不要打了。

  陳勇一臉奸笑地看著劉天,不懷好意地說道:「聽說你跟我家二小姐鑽小樹林了。」

  劉天心中一驚,周家二小姐是他的紅顏知己,兩人清清白白,他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大哥,這都是誤會。我們只是相熟而已。」

  陳勇不以為然地說:「誤會個屁,都有人看到了,你跟我家二小姐在小樹林裡卿卿我我。跟我說說,你們在小樹林裡幹什麼了?等我事成之後,我也想試試。」

  劉天心中一急,腦子突然懵了,仿佛失去了意識,身體也不受控制。

  他不再卑微地求饒,而是直直地盯著陳勇,緩緩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陳勇眼眉一挑,有些驚喜,湊到劉天面前,開口道:「還是個雛嗎?」

  劉天沒有再廢話,緊接著張口咬住了陳勇的耳朵,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你夫人的屁股比你外面養的小妾的皮膚都白,那叫聲,哈哈哈哈……

  哎呀!陳勇大叫道,鬆口!來人,你們這些癟孫看啥呢!

  四五人圍上來,對著劉天就是一頓猛打,陳勇更是揮起右拳,猛擊劉天右臉。

  劉天如沒有痛感一般,死死咬住陳勇的耳朵,鮮血灌滿口腔。

  劉天心裡想:陳勇,你這個混蛋,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他緊緊地咬住陳勇的耳朵,牙齒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生生咬下陳勇半個耳朵,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孔里,聲音微弱道,真噁心。

  周圍的小弟們看到這一幕,都驚恐地看著劉天,有些人甚至開始嘔吐。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竟然如此恐怖,咬下了陳勇的耳朵還在嘴裡咀嚼。

  你們兩個,一起打,我就不信他不鬆口!」另一個人說道。

  兩個人一起揮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劉天的身上。劉天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散架了,但他還是不願意鬆口。

  「你們兩個沒吃飯嗎?用力打!」有一小弟說道。

  啊啊啊!陳勇捂著耳朵,怒喝道,你 tnd 你個瘋子,快送我去醫館,快,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我非殺了你不可,留下三個人給我狠狠的打。

  陳勇捂著耳朵,鮮血順著手掌不一會便染紅整個手臂,他帶著幾人快步跑了出去,留下的三人輪流拿起皮鞭抽打劉天。

  隨著鞭聲的響起,劉天痛苦地蜷縮著身體,但又被繩索困住,他無助地閉上雙眼。

  這種殘酷的經歷以前的劉天也遇到過,江湖人為了搶奪劉老怪的功法便把主意打到了劉天身上。

  類似的虐待在劉天身上發生過好多次對此他已經屢見不鮮。

  劉天眼皮微閉表情痛苦頭髮脹,心裡一直在咒罵,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咬陳勇的耳朵,這種血腥暴力完全不屬於作為21世紀的自己,還未多想忽然腦海閃過一絲記憶,身體生疏自主得運轉起先天昰氣,完全屬於身體記憶自主運轉。

  劉天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內心震驚,還有這種功效,還別說真有點效果,感覺全身有一股氣頂在身上每一個角落,這樣不會出現內傷,但還是避免不了皮肉之苦,丹田中還略微有些暖意。

  先天正氣是一種對氣的應用,運轉周天雖比打坐修煉差一點還是一本殘篇但卻是道家鎮宗功法。

  這等功法要是傳出去,比他師傅的三清訣都要搶手,天下宗門,可能都會出手搶奪。

  三人繼續鞭打劉天,其中一人說道:「啞巴,別打了,別打死了,給陳老大留著。」

  啞巴「阿巴」一聲,重重一鞭抽在了劉天的肩膀上。

  劉天立馬感覺到有一股劇烈的疼痛順著肩膀傳到了脖子上,疼痛難忍。

  三人中一人說道:「扔進水牢等陳老大來了再說。」

  兩人架著劉天,走下樓梯來到水牢旁。

  啞巴打開了牢門,兩人把劉天推進了水牢里,啞巴關門臨走時,還瞪了劉天一眼,並且吐了口口水才走。

  劉天只是感覺身體重重地掉進了水中,冰冷的水讓他的傷口更加疼痛。

  掙扎著站起來,發現水深只到的小腿位置。

  劉天抬頭看了看牢門,啞巴已經離開了,牢門緊閉著。

  劉天感到一陣絕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去。

  環顧四周,發現牢房裡只有一個石床,上面長滿了青苔,看起來非常破舊。

  劉天想爬到石床上休息一下,但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每走一步都非常艱難。

  劉天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爬到了石床上。躺在上面,感覺自己的肋骨像是斷掉了一樣,呼吸都變得困難。

  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被鞭打和扔進水中的場景,他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痛苦。

  劉天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我要想活下去,深吸一口氣,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去理智,咬傷了陳勇的耳朵。

  陳勇只是說了一句周家二小姐,我就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跟我有毛關係,我為什麼會這樣?我竟然還嚼了他耳朵。

  呸呸呸,吃了他的耳朵會不會變成啞巴?

  哎呀,頭疼自己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唉,嘆了口氣,決定不再想了,先休息一下,等身體恢復一些再想辦法出去。

  不一會兒,劉天便聽到外面有喝酒聲、吵吵鬧鬧的聲音,還有划拳的聲音。

  劉天這才靜下心來,又思索了一番,卻毫無頭緒,索性閉上了雙眼。

  考慮如何才能離開這個水牢,過了近半個時辰。

  劉天躺在冰冷堅硬的石床上,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想起自己出門前特意藏了一件東西,心中暗自慶幸:「這些傻子,竟然都沒有搜身!」

  小心翼翼地將右手從袖中伸出,緊握著那把鋒利的匕首。反握匕首,他一點一點地磨斷了捆綁著雙手的繩索。

  儘管左手手腕不時被匕首刮蹭到,疼得劉天齜牙咧嘴,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堅持不懈地磨著繩索。

  劉天心裡思索著,來到這個世界人們視生命如螻蟻,你們不讓我活,那誰也別好過,必須要狠下心去,這裡不是法治社會,看這意思他們是想弄死我。

  終於,繩索斷裂,劉天的雙手重獲自由。他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手,為了不被發現,又將手背在身後,然後閉上雙眼,打坐入定。

  劉天一遍遍地回憶著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努力接受這具身體的思想,同時默默運轉著三清絕功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劉天沉浸在修煉之中,仿佛與世隔絕。他的內心平靜如水,只有對功法的執著和對未來的期許。

  時間過了兩天。

  「嘩啦」一聲巨響,牢房的門被猛地推開,陳勇站在牢門外,手持著閃爍著寒光的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把他給我帶出來!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站在陳勇身旁的小弟面露懼色,戰戰兢兢地說道:「大哥,這樣做讓幫主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陳勇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滿臉怒斥地打斷了小弟的話:「周龍算個屁!他憑什麼阻止我?給我滾一邊去!」他的憤怒仿佛要將整個牢房都撕裂開來,讓人不寒而慄。

  啞巴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地跟著另一個人走進了牢房。

  啞巴的眼神冷漠而堅定,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他伸出那雙粗壯的大手,徑直朝劉天抓去,動作迅猛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整個牢房瞬間瀰漫著緊張的氛圍,仿佛一場生死較量即將展開,讓人喘不過氣來。

  劉天猛然睜開雙眼,單手精準地抓住了伸過來的那隻手,右手緊握著刀,毫不猶豫地迅速將刀插入了來人的胳膊,鮮紅色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那人發出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牢房,讓人毛骨悚然。

  劉天用力向前一帶,那人吃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一仰。劉天拔出匕首,向前一揮,割斷了那人的喉嚨。

  先是出現一條紅線,緊接著鮮血噴射而出,濺得到處都是。

  啞巴滿臉震驚,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一切,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劉天身體本能地迅速甩出匕首,直奔啞巴的後心。

  只聽「噗嗤」一聲,匕首沒入了啞巴的脊椎。啞巴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懼。

  劉天幾步踏出,追上啞巴,用右臂牢牢地勒住他的喉嚨,左手握緊匕首,抽出匕首後,又連續幾刀扎進了啞巴的腋下方。

  頓時,鮮血如柱,沾滿了兩人的全身。啞巴手舞足蹈地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被劉天勒住的啞巴再也沒能發出一絲聲音。緊接著,劉天用力勒住了啞巴,不讓他倒下。

  在幾個呼吸間,劉天就乾淨利落地解決掉了這兩個人。

  在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裡,劉天就以驚人的速度和乾淨利落的手法解決掉了這兩個人。

  牢房外的人們這時才如夢初醒,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有恐懼、憤怒、害怕等等,每個人都流露出了不同的情緒。

  陳勇震驚不已,大聲怒斥道:「他哪來的刀?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給我上,都給我上!」

  小弟們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但在陳勇的催促下,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叫罵著,迅速衝進了牢房裡,手持刀具對著劉天沖了過去。

  劉天看著衝來的人毫不畏懼,面色又恐懼害怕,更多的竟然是有一絲興奮,仿佛早已料到了這一切。

  劉天又緊握了下手中的匕首,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劉天雙臂用力一推,將啞巴的屍體如同沙包一般推向了衝過來的人群。

  頓時,人群中傳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啞巴的屍體將一人砸倒在地,那人昏死了過去。

  劉天雙腿一蹬,如閃電一般沖向了最前面的人。他的左側微微一閃,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他手握匕首,迅速揮向了此人的喉嚨。鋒利的刀刃划過,留下了一條紅線,緊接著血花四濺。

  那人驚恐地亂叫著,喉嚨卻被血水卡住,無法發出聲音。

  劉天順勢左手扣住了第二個人持刀砍來的手腕,右手耍了一個刀花,正握匕首刺入了那小弟的下巴。他稍一用力,匕首便刺入了腦髓。

  那小弟臉色煞白,雙手捂住喉嚨,嘴裡咳出大量鮮血。

  喉嚨上的傷口也流出鮮紅的血液,他的聲音沙啞,未能說出一句話,便倒地抽搐了幾下,沒了生機。

  牢房內只剩下劉天、陳勇和他的另一個小弟三人。

  小弟站在右側中間位置,陳勇站在小弟左側身後,三人面面相對,都未動。

  整個房間內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滿地的屍首如屠宰場一般。

  劉天臉色蒼白,兩眼充血,雖然他的臉上流露出害怕和恐懼的神情,但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感覺他的身體裡像是藏著兩個人。

  陳勇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堅定。他大吼一聲,握緊手中的刀,沖向了劉天。

  小弟先是一愣,然後咬著牙,舉刀大步沖了過來。陳勇將刀橫在胸前,緊隨其後。

  劉天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著衝來的人,瞬間踢出左腳,帶起的水如箭一般射向小弟的面前,阻擋了他的視線。

  但由於距離太近,刀已經到了近前,劉天只能揮刀格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手臂一陣震動。

  劉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他左手使出一招猴子偷桃,伸手向下一掏。

  「啊!」小弟雙眼突出,雙腿微屈,表情猙獰,跪倒在劉天面前。

  噹啷一聲,刀都扔到了地上,小弟伸手去抓劉天的手腕。

  劉天也剛要準備殺了這個小弟,剎那間,陳勇橫刀掃來,勢如千軍萬馬。

  劉天見沒有機會,向後速退。就在這時,小弟忍著疼痛,一手捂著褲襠,見未抓住劉天手腕,順勢向下抓住了他的左腳腕。

  劉天心中一驚,心急如焚,心想:「這次真要死定了。」

  擦!

  賭一把!劉天右腿微屈,向後一仰,但隨後感覺腹部一陣刺痛。

  是陳勇的刀尖劃傷了腹部,不過劉天立刻感覺左腳腕一松,迅速穩住身形。片刻間,陳勇雙手握刀高舉,向他的門面劈來。

  劉天一個右閃側身突進,兩人有來有回,纏打在一起。

  此時,牢房內的水面上漂浮著白色像豆腐狀的物體,鮮紅的血水顯得格外的嫩白。

  陳勇的小弟跪在地上,半個腦袋被陳勇砍掉,水牢內不時傳來噼當咚的聲音,兩人身上數道傷口跟腳印,整個場面異常血腥。

  陳勇嘴角的肌肉抽搐著,他大聲吼道:「去死吧!」同時,他右手緊握著刀,向劉天斜劈過去。

  劉天迅速反應,反手握刀進行格擋。只聽「叮噹」一聲,劉天手中的匕首被砍出了一個缺口,同時他的左手已經握拳儲力,直奔陳勇的側臉而去。

  陳勇反應極快,一把扣住了劉天打來的拳頭。兩人都暗自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力氣。只聽「咚」的一聲,兩人的頭部撞在了一起,這才各自退後分開。

  劉天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疲憊不堪。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體力已經快達到了極限。他看著陳勇,無奈地說道:「大哥,至於嘛,我就咬了一下你的耳朵,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算了吧。」

  陳勇單手捂著頭,憤怒地回道:「混蛋!有本事讓我咬回來,要不然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陳勇心裡很後悔。他沒想到從劉天中了自己的毒到現在有兩天了,實力還這麼強,恐怕今天自己凶多吉少。

  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清晰可聞,他們的眼神如餓狼一般互相鎖定,仿佛要將對方吞噬。

  忽然,劉天聽到身後傳來水聲,還未等他回頭,一個黑影便如鬼魅般向他襲來。劉天心中一驚,瞬間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艱難地回頭一瞥,發現啞巴那張猙獰的臉正緊貼著他。劉天心中暗自叫苦,沒想到這個啞巴竟然如此命大,而且還這麼狡猾!但他並沒有驚慌失措。

  此時,陳勇已經沖了過來。

  劉天暗罵一聲,腳下功夫卻不停。他雙腿微屈,彎腰下沉,單手抓住啞巴的胳膊向下拽,然後一招過肩摔,將啞巴重重地摔倒在地。

  砰!

  啞巴被過肩摔砸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整個身體與地面親密接觸。

  劉天趁此機會掙脫了啞巴的束縛,他抬頭望去,只見陳勇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刀向他沖了過來。

  劉天暗叫不好,腳下的步伐卻絲毫不亂,雙眼死死地盯著陳勇,撒開抓著啞巴胳膊的手,一把薅住啞巴的頭髮,拖著他向後急退。

  「啊!」啞巴發出慘叫聲,雙腳亂蹬,水花四濺。他的雙手去抓劉天的手腕,試圖掙脫。

  劉天右手握刀,放到啞巴的喉嚨處。啞巴緊接著雙手緊緊抓住劉天握刀的手。

  劉天微微一拉,感覺到了一絲阻力,同時帶著鋸齒感,似乎已經割開了啞巴的喉嚨。

  就在這時,陳勇持刀刺來,刀尖離劉天的鼻尖只有兩寸。劉天向右一閃,但已經來不及了。

  劉天只能大喝一聲,本能地用手扣住刀背。然而,刀還是刺進了他的左肋,深入一指。

  嗯!」劉天疼得嘴角直抽搐,但他的動作卻沒有因此而停滯。他右手緊握匕首,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奔陳勇的脖子而去。

  陳勇見劉天這副不要命的打法,頓時面色慌張,他試圖抽回自己的刀進行防禦,但劉天卻死死地扣住了刀背,讓他無法得逞。

  無奈之下,陳勇只能向右閃避,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

  匕首刺入了陳勇的肋骨偏上,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濺到了劉天的臉上。

  陳勇暗叫一聲,迅速用手捂住頸部,向後急退立刻轉身飛奔而逃。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小子手上吃這麼大虧。

  劉天看著陳勇逃離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強忍著左肋的傷痛,慢慢地直起身子,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劉天臉色發青,緊緊咬住牙關,一把拔出插在左肋的大刀。他的手緊緊捂住傷口,緊跟在陳勇身後追了出去。

  追出水牢,劉天環顧四周,已經不見了陳勇的身影。

  「靠!」劉天低聲罵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態,如果只是找到陳勇還好,但如果他跟他的小弟們在一起,那我就是菜板上的一塊肉,隨便他們剁了。」劉天暗自思量道。

  權衡利弊之後,劉天決定先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再找機會處理陳勇。他轉身要去找地方療傷,身體卻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顫顫巍巍,不敢走大路只能沿著河邊艱難地走著。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倒下去……」劉天心裡想著,努力保持著清醒。

  但走著走著,他的雙眼皮開始不停地打架,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

  終於,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跪倒在地,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嘴裡喘著粗氣,仿佛隨時都會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