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蔣姨說道,「那情況真是太糟糕了。」
「沒錯,很糟糕,對你們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林夕麒說道,「按我的看法,你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蔣姨問道。
「我知道你們肯定還想堅持一下,看看能否堅持下去。」林夕麒說道,「其實這一次就算是張如谷發難,就讓你們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還有外面這麼多的勢力干涉。」
「林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蔣姨嘆了一聲道,「可這畢竟是我們的總舵,讓我們就這麼放棄?我們怎麼捨得?小姐也不會答應。」
「所以這就要看你們怎麼選擇了。」林夕麒說道,「如果說你們選擇堅守,那真是抱歉,我可不敢陪你們瘋狂。」
「林大人?」蔣姨喊了一聲。
「如果單單是一個張如谷,我想我還能夠對付,可現在涉及到了大夏『紅蓮教』和聖地,那些人,哪個是好惹的?」林夕麒說道。
「我明白了。」蔣姨點頭道,「不過現在我返回向小姐請示已經是來不及了,還請林大人這邊先動身吧?我會將這件事的厲害關係說給小姐聽的,相信小姐能夠接受。」
「這樣最好。」林夕麒說道,「至於我這邊什麼時候動身,你就不用管了。波斯國我會去,可我也要準備一下。」
「還請大人能夠儘快。」蔣姨說道。
蔣姨並沒有在這裡多做逗留,她必須要趕緊趕回去。
林夕麒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這邊要是處理不好,真的就要滅亡了。
現在看來,張如谷那邊反而是次要了。
林夕麒準備了一下之後,第二天便前往波斯國。
大師兄那邊,他會讓王棟通知。
具體什麼時候通知,還得看自己去那邊摸摸情況再說。
柳懷絮說是讓自己半個月給她一個說法,其實倒也不會真的是半個月。
不過,林夕麒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夠在半個月內了結。
得到了《紅蓮經》下篇的消息,大夏『紅蓮教』那邊肯定是按耐不住的。
不要說半個月了,在林夕麒看來,他們恐怕連十天都等不了。
否則侯塞特不會這麼急著對西域『紅蓮教』動手。
按理說,他剛剛奪得王位,還是要鞏固自己的勢力為主。
林夕麒可不相信,波斯國國內上下都全都穩定了下來。
侯塞特這麼做,唯一的原因,那就是大夏『紅蓮教』在背後使力。
促使侯塞特顧不上穩固自己的勢力也要先解決掉西域『紅蓮教』。
一天時間,林夕麒便抵達了波斯國境內。
他沒有急著前往西域『紅蓮教』總舵。
那邊現在恐怕早已被無數人盯著了。
他想要先觀察幾天,然後再和柴穎那邊的人聯繫。
通過他們,應該能夠掩飾自己的身份。
林夕麒一路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不少的商隊。
在波斯國外的那些商隊只能是就地駐紮,等著關稅的最新消息。
也多虧這附近的那些劫匪都被一掃而空了,否則他們還是很有危險的。
在波斯國內,不少購滿了波斯國這邊的貨物,準備返程的商隊,現在卻是無法離開,只能待在波斯國內。
他們現在還寄希望柳懷絮那邊能夠溝通三道縣及浮雲宗方面,讓他們出面和波斯國國王協商。
現在的關稅他們感到很是肉痛,一時間也不想付。
不付這筆錢,他們就無法出行了。
要是強行離開,到時候面對的就是波斯國的大軍。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再等一個月吧,柳姑娘那邊應該會有消息了。」
這是這些商隊負責人的想法。
他們顯然和柳懷絮那邊聯繫過來了。
柳懷絮給他們的時間是一個月。
最遲一個月,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會有一個定論。
「我就說,怎麼也不可能是半個月。」林夕麒心中暗笑了一聲道。
柳懷絮壓自己,這是給她自己留餘地。
當然,這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儘快促成這件事。
「侯塞特,哼。」林夕麒冷哼了一聲。
如果說侯塞特願意和自己這邊合作,他真的不介意誰來當這個波斯國的國王。
可惜,侯塞特太過排外,根本無法交流。
這樣的人,太不合適了。
林夕麒絕對不能容忍有人阻斷他的財路來源。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件事是不能忍的。
林夕麒稍稍觀察了一下,波斯國境內果然還是比較動亂。
侯塞特剛剛奪得王位,根本來不及穩定國內局勢。
燒殺搶掠,在不少地方發生。
可這樣的事,暫時無人顧及了。
最後遭難的還是那些百姓。
林夕麒顧不上這些,在第二天的時候,他聯繫上了柴穎那邊的人。
當林夕麒客棧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敲門聲。
「公子,我來接你了。」外面有人低聲喊道。
林夕麒知道這是柴穎的人,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語。
開門後,外面進來了一個中年人。
「在下陳友松,見過林大人。」陳友松進屋後,恭聲道。
他這次過來,可是小姐親自命令的,對眼前這人可不能怠慢。
他剛才暗暗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氣息很是平常,可他就是有些看不透。
因為對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只能說對方隱匿氣息的功夫太厲害了。
林夕麒肯定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甚至不是以林浮的容貌出現在這裡。
這件事還是不好和三道縣那邊扯上關係。
「不必多禮。」林夕麒擺了擺手道,「在這裡我就聽你的安排了。」
林夕麒知道這人肯定是柴穎信任的人,否則不會派他來接應自己。
而且這人的功力其實不弱,在柴穎手下,應該也算是一個得力的手下。
「公子,可能要委屈您一下。」陳友松說道。
「哦?」林夕麒眉頭一動道,「此話怎講?」
「為了不引人注意,可能需要大人假扮在下的隨從。」陳友松說道。
「無妨。」林夕麒說道,「你可曾準備一些衣服?」
「在下早有準備。」陳友松笑了笑,他將手中的包袱遞到了林夕麒的面前。
林夕麒點了點,他心道這人做事倒是挺仔細。
自己身上的衣袍材質還是不錯的,作為一個隨從顯然是不合適的。
林夕麒打開包袱後,看到裡面是一套粗麻布製成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