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背黑鍋

  林夕麒環顧了四周一眼,道:「將他搬到那邊,我不想被人發現療傷的情形。」

  仁岳點了點頭,急忙將善德搬到了數丈開外的一處灌木叢中。

  在這裡,外面就沒人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了。

  「幫我留意周圍的情況。」林夕麒急忙將一枚療傷丹藥塞入了善德的口中,然後盤腿坐在了善德的身後對仁岳道。

  「放心。」仁岳點點頭道。

  於是他便在周圍替林夕麒護法。

  林夕麒雙手抵在了善德的背後,然後迅速運起了『冥冰真氣』。

  療傷當然不需要真的脫去衣衫,當時只是騙秦芸音離開的一個藉口罷了。

  仁岳雖然對善德等人沒有什麼好感,但現在也是不想他們全都死絕了。

  善德要是死了,恐怕就不好找到兇手了。

  他們浮雲宗可不想替人背黑鍋。

  剛才他雖然沒怎麼檢查周圍,但還是能夠發現殺善德他們的那些人辦事很是謹慎,周圍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也就是說,就算自己等下小心檢查周圍得到一些痕跡,恐怕也不能證明是何人所為。

  所以,現在只能希望林夕麒能夠保住善德的性命,他就是最好的證人,證明這件事和自己浮雲宗無關。

  林夕麒的真氣瘋狂湧向了善德的後背,然後進入了他的經脈之中。♨🐚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當自己的真氣進入之後,林夕麒更能發現善德的傷勢太嚴重,僅憑他一人恐怕難以救活。

  可他心中也很清楚,善德是一個關鍵的證人,自己必須要想辦法保住他的性命。

  浮雲宗可以不給小乘寺面子,甚至殺了陸合憨。

  可殺了小乘寺的和尚,那性子就不同了。

  這件事就算不是浮雲宗做的,就從剛才的現場來看,應該是無法發現是何人所為。

  上面的傷口痕跡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對方顯然都有在刻意掩飾功法的痕跡。

  這樣一來,最後只能是浮雲宗來背鍋。

  這個時候,浮雲宗的羽翼未豐,還不好直接對上小乘寺這樣的大勢力。

  「只能這樣了。」林夕麒心中一動,他體內的『冥冰真氣』瘋狂湧出,湧向了善德的體內。

  在林夕麒身旁護衛的仁岳忽然察覺到氣息的巨大變化,他不由轉頭看了過來。

  「這?」仁岳瞪大了雙眼盯著善德身上的變化。

  他能夠感覺到善德身上充滿寒意,這顯然是林夕麒的『冥冰真氣』導致的。

  隨著寒意不斷增強,善德身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層寒霜,讓善德整個人都像披了一件白色衣袍。

  這樣的療傷情形還真的有些特別,他是有些難以想像了。

  就在他內心驚訝的時候,便看到善德身上浮現的那層寒霜很快便隱去了,準確的說是滲入了他的體內。

  看到林夕麒睜開了雙眼,仁岳不由急忙問道:「這禿驢的情況如何?」

  林夕麒搖了搖頭道:「暫時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那剛才?」仁岳問道。

  「我剛才用真氣冰封了他體內的斷裂的一些經脈,能夠暫時保住他的性命,具體能否救活,還得返回縣城再說,在這裡,不行。」林夕麒說道。

  僅靠自己一人無法救活善德,林夕麒準備返回三道縣,然後讓杜伏衝過來,兩人聯手應該可以將善德救過來。

  「那趕緊啟程吧。」仁岳喊道。

  對於林夕麒的話,他心中還是清楚。

  想要將善德救回來,除了療傷的人功力深厚之後,還需要各種奇珍藥材配合。

  在這荒郊野外的可沒有這個條件。

  見林夕麒點了點頭,仁岳便伸手準備扛起善德。

  「啊,好冷。」當仁岳的手剛剛觸及善德的時候,他不由慘叫一聲,猛地經手縮了回來。

  「這麼不小心?」林夕麒說道。

  「乖乖,你的功力又精進了啊,『冥冰真經』突破第五重了?如此冰寒,這還是在別人身上體現的。你要是直接對付對手,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扛下來啊。」仁岳看著林夕麒很是驚嘆道。

  「第五重哪有那麼容易突破?」林夕麒搖頭說道,「不過功力精進了一些倒是真的。扛著他的時候,你最好運功護體。」

  「我又不是傻子,剛才吃了個虧,這次算是明白了,否則豈不是要被你的『冥冰真氣』凍傷啊。」仁岳沒好氣道。

  說完,他便扛起了善德,運功抵禦善德身上散發的寒意。

  善德身上的寒意倒是沒有太過擴散,這些寒氣只是瀰漫在善德身體表面幾寸的地方,不靠近一般人還是無法察覺的。

  看到仁岳扛著善德回來了,蘇家姐妹等人也是從不遠處返回了。

  「救活了嗎?」秦芸音急忙開口問道。

  「暫時穩住了傷勢,等到了三道縣再說。」仁岳答道。

  「去三道縣做什麼?」秦芸音愣了愣道,「應該趕緊回浮雲宗,這裡離浮雲宗還不算太遠,仁江姑父應該有辦法吧?」

  「萬一這禿驢死在了浮雲宗, ..cm 到時候更是說不清楚了。」仁岳搖頭說道,「還是去三道縣吧,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秦芸音聽到仁岳這話,稍稍一愣,也覺得有些道理。

  「別靠近。」看到秦芸音走了過來,仁岳不由輕喝了一聲道。

  「為何不能?」秦芸音湊近了準備打量一下善德的情況。

  可就在她靠近的時候,她小臉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道:「怎麼如此寒冰?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種保住他性命的手段罷了。」仁岳說道。

  「你們可有什麼發現?」林夕麒問蘇家姐妹道。

  兩女搖了搖頭道:「大人,那些人顯然早有預謀,這裡並沒有留下多少的痕跡,就算是有一些,也無法判斷兇手的身份。」

  「嘿嘿~~看來是有人存心想要挑撥小乘寺和浮雲宗的關係啊。」林夕麒嘿嘿一笑道。

  「這麼說,流沙門很有嫌疑了。」仁岳眉頭一皺道。

  「他們多半是逃脫不了干係。」林夕麒說道。

  「又是流沙門,真是陰魂不散的東西。」秦芸音小臉一沉道。

  流沙門現在正在對付赤炎派,她當然仇視流沙門。

  「走吧,趕緊回三道縣,哦,對了,不能讓人發現善德的身份。」林夕麒說道。

  「這簡單。」仁岳迅速走到了陸合憨的身旁,直接扒下了他的外袍。

  「呀?」秦芸音驚呼一聲,便急忙轉頭過去了。

  其他三女也是如此。

  「別大驚小怪,我只是要他的外袍罷了。」仁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