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謹?」沈宜有些驚訝:「你沒睡著?」
周從謹:「......」
「怎麼不回你房間睡?」
「......」他聲音略帶怨念道:「黎初晨和你聊什麼了?」
沈宜:「......」
今天來了那麼多人,他只注意到黎初晨。
沈宜笑著,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聊了聊天氣,和我的腳傷。」
「只有這些?」
「我們之間,還能聊什麼?」沈宜似笑非笑。
周從謹咬牙切齒:「最好一句話不要聊。」
「周從謹......」沈宜闔了闔眼,略帶些不經意:「你能跟陶辛辛,一句話都不聊麼?」
周從謹:「我跟陶辛辛,沒什麼好聊的。」
他說得冷淡堅決,沈宜愣了愣,掩蓋掉喉間泛出的動容,須臾笑道:「......那跟你那些女同事呢?」
周從謹沉聲道:「我那些女同事,沒有在工作之外,敢來和我說話的。特別是......」
他眼神森暗:「......還來探病!!」
沈宜:「......」
她本想提醒他將心比心,引導他換位思考,不要吃莫名其妙的飛醋,沒想到字句都被他堵了回來。
沈宜辯不過他的理,只能再湊過去,親了親他柔軟的唇瓣。
周從謹鮮少被她主動親吻,臉上立即泛出光彩。
他隱忍了內心的雀躍,保持著面色淡定,任由她的親吻從唇瓣點到鼻尖,再貼上自己的眼睛,最後定格在他正中間的額頭上。
清幽和沉香呼吸彼此交融,周從謹循著她撩撥人心的氣息,正要深吻下去,砰地一聲,房門被推開。
柴阿姨大咧咧地走進來,笑道:「沈小姐,我把你同事都送下去了。」
沈宜聽得聲音,慌忙要起開。
被打攪得次數多了,周從謹欲發煩悶,眼見到嘴的香軟又要跑了,一把控住沈宜後仰的肩背,用了力道將她重新按回來,俯身吻下去。
柴阿姨撩開帘子走進來,見到床側兩人熱火朝天,臉上保持著原來的笑意,習以為常地默默合攏了帘子,一聲不吭退出門。
周從謹舔舐著那道軟香,渾身起了燥熱,起身將人從輪椅上抱起,唇瓣不離地放倒壓在床上。
大手自然覆在她胸前,使巧勁揉按了幾下,撩撥得沈宜喘息連連。
她急忙控住周從謹向下探去的手,撥開他的熱吻,側頭低喘道:「不......不要,你腦袋還暈痛著呢。」
周從謹:「......」
「好了。」啞著聲,手掙脫開她控制,擠進大腿間。
這麼快好了?沈宜並未來得及辨別他話語的真實性,腿側的大手已經掀起驚心動魄的動作。
沈宜驚得渾身敏感地打了個激靈,慌忙並了腿,輕拍他肩背倉促提醒:「這是醫院!」
周從謹頓了頓,終究隱忍著收回了她腿間那隻手。
無法降解渾身熱意,手只得向上滑動,探進她後背病服布料內,摸了幾把她細膩柔脂般光滑的後背肌膚。
最後臉埋在她頸窩,輕嘆息了一聲,沒有動靜了。
沈宜喘息許久,從方才那頓戛然而止的親昵中回神過來。
好奇地摸了摸他腦袋:「周從謹?」
不會吻著吻著,就睡著了吧?
沈宜手指撩撥著他顱頂的頭髮,忽聽身上之人傳來一道沉悶的嗯聲。
「你在想什麼?」沈宜青蔥手指滑至他太陽穴位置,輕柔按摩。
周從謹被鼻尖蹭了蹭她脖頸肌膚,聲音略有些微啞:「沒想什麼。」
「睡午覺吧?」沈宜眼皮耷拉下來,打了個哈欠,有些困頓。
「好。」周從謹拉開旁側的被子將兩人蓋上,雙臂緊緊摟她進懷裡。
須臾大手向下探,按揉了幾下她打了石膏的那條右腿大腿。
這石膏,還有十天能拆。他腦震盪的觀察期,也要兩周左右。
醫院閒雜人太多了。他心中懊惱,眸中泛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