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天聽到自己的胳膊以後不能再練武功!
而且一旦經受住外力刺激的話,他的兩條胳膊很可能會徹底地廢了的時候,他整個人呆了……眼神忽然絕望的坐在床上。
「不……」
「不……你騙我……你們騙我……」
「我的胳膊怎麼能廢……怎麼能廢……」
忽然李天像是瘋了一樣的怒吼起來。
他的兩條胳膊突然用力的在那揮舞著……他忍住那胳膊裡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顧自己的兩條胳膊會不會殘廢,只是在那用力的用兩條還沒有完全康復的胳膊拍打著眼前的鐵床。
那眼前的鬼仆還有獨孤邪一看李天好似瘋了一般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都趕緊的跑了過去。
「少主,你不能亂動……千萬不能!」
「是啊,少主,你的胳膊還沒有恢復呢……你如果現在動彈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將全部的前功盡棄啊!」眼前的鬼仆還有那獨孤邪都一把抓住那李天的手臂,不讓他亂動。
李天呢?此刻哪能顧得了那麼多,他拼命的掙扎著。
像是瘋了一樣,兩條胳膊斷裂的地方已經出現紫青的淤血,那是因為他亂動而導致筋骨的錯裂。
「我的胳膊廢了……我的胳膊廢了……」李天一邊瘋了一邊的大叫,一邊不顧著自己的胳膊。
那獨孤邪一看李天再這樣下去,他的兩條胳膊連恢復都恢復不了,於是他只能狠下心,突然的抬起手臂一下子打在了那李天的後腦勺上。
但見那受了獨孤邪一擊的李天,眼睛一黑,徹底地暈死過去。
「二哥……」那鬼仆一愣,滿眼驚駭的看著出手的獨孤邪。
但見獨孤邪慢慢的將打昏過去的李天輕輕的放到鐵床上面,然後道說:「千萬別讓他再這樣下去,如果他要這麼的折磨自己的話,那麼他的兩條胳膊就真的廢了。」
那鬼仆望了一眼在病床上被打暈的李天,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少主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二哥,你說現在怎麼辦?他的心脈剛剛的恢復點,現在兩條胳膊正處於續骨階段……他如果再這樣亂動下去的話,我是真沒有辦法了。」鬼仆嘆息道說。
那獨孤邪想了想,慢慢的道說:「這幾天你我一定要竭盡全力的照看著他……而且一步也不能離開他的床鋪!這樣的話,他就不能自己折磨自己。」
「嗯,我看也只有如此了。」眼前的鬼仆也在那道說。
——
李天怎麼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
他的兩條胳膊廢了,以後再也不能連武功了?
說實話當他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好似有著被殺死的感覺!
他絕望了!
他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自己的兩條胳膊難道就真的這樣廢了麼?他不甘!太多的不甘!
他還有那麼的事情沒有去做,那麼多的仇恨沒有去報……再者說,他還有自己的父母沒有去尋找,他怎麼能此刻就變成一個廢人呢?
如果自己真的變成一個廢人,那麼以後誰來保護自己的愛人?誰來保護自己的兄弟!而且最重要的是誰來替自己的父母尋仇?
想到這裡,李天就心如刀割,他恨不得自己去死!
而這鬼仆還有獨孤邪也怕李天自己傷害自己,於是就每天每夜的守在李天的病床旁邊。
有時候兩兄弟實在是太累了,他們就輪流換著在那守護著。
但不管獨孤邪還有鬼仆再怎麼累,他們總有一個人守護在李天的病床旁邊。
李天終於清醒了!
當他慢慢的清醒的時候,他的雙眼沒有光芒,好似死人一般的一動不動。
整個人傻傻的躺在床上。
那一邊的鬼仆在忽然看到李天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趕緊的走過去。
「少主……你醒了。」鬼仆擔心的望著眼前的李天,同時又害怕李天再次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雙眼謹慎的看著他。
但見李天沒有說話,他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雙眼眸中的瞳孔也好似滯緩一般的在那傻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少主……你怎麼了?」
「少主……」眼前的鬼仆在看到李天一動不動,而且一語不發的時候,害怕在那喊著道說。
那一邊本來因為勞累過度的獨孤邪,這個時候在聽到鬼仆的聲音之後,也微微地清醒了。
「怎麼了?」但見獨孤邪也趕緊一下子的走了過來。
那鬼仆道說:「二哥,你看少主這是怎麼了?他一句話不說,而且眼珠子一動不動……」鬼仆擔心道。
獨孤邪眨著眼睛看去,但見那李天確實好似傻呆了一般似的,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他微微地嘆了口氣。
「沒事……」
「我相信少主一定能扛過去這關的。」獨孤邪淡淡說。
鬼仆望了一眼,那一語不發好似死人一般的李天,嘴裡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之後,他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在經過李天這突然的改變之後,這一天的時間,李天都是眼睛睜著,瞳孔內的黑眸一動不動,就那樣死死的盯著上面的天花板,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在想著些什麼,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嗎……
那鬼仆還有獨孤邪雖然擔心,但是面對李天這個樣子,兩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只能在他的病床前守護著他。
——
李天這樣猶如死人一般的過著日子,已經持續了兩天的時間。
在這兩天內,除了吃飯的時候,那鬼仆餵他,他張口之外,別的時候他根本一動不動,就連眼眸也是不望向任何地方。
他是傻了麼?還是自己的內心死了?
沒有人知道。
在沉寂了兩天之後的李天,終於在第三日的大清早的時候,他開口說話了。
那個時候的鬼仆正在收拾著給他餵飯,而那獨孤邪則是坐在一邊,擦拭著他手中的三尺青銅劍。
「我的兩條胳膊是不是真的以後什麼都不能做了是麼?」
一句話忽然從那死寂了兩天之後的李天嘴中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