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你和我之前的矛盾在什麼地方了。」李天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雲翳,身體裡面的怒火此時正在緩緩的膨脹著,並且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就如同一個正在緩緩復甦的火山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毀滅性的岩漿:「凝冰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大概你很清楚吧。」
雲翳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凝冰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她是我們水月宗的大師姐,這些年的成長我們一直都是親眼目睹,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我也是非常欣慰的。」
雖然雲翳一臉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眼神之中多多少少有了一點點的擔心。
畢竟他是知道的,凝冰是去記憶是怎麼回事。
看李天現在這個樣子,大概是真的認識之前的凝冰,現在看到凝冰失憶了,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因此才懷疑到了他們的身上?
隨後,他想到了李天為什麼出現在玄陰殿,大概也是因為還魂草了吧。
「雲翳長老的臉皮還真是厚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連我都替你害臊了,但是你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根本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的樣子。」李天冷笑著,然後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雲翳:「凝冰失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很清楚,我自己也很清楚,她現在都不記得我是誰了,難道不是你們水月宗的手段?」
「我們水月宗可是名門正派,而且這麼多年的歷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問題,這不過只是慕容子清的陰謀而已,你還是太年輕了,被那個妖女給欺騙了。」雲翳解釋著說,他的表情很認真,語氣也非常的誠懇,像是真的這件事情他是被慕容子清陷害了一樣。
如果不是李天很確定凝冰現在的情況的話,他差點就要相信面前雲翳說的這番話了。
這傢伙的表情,簡直就是影帝級別,換一個人的話真的會相信。
「在這裡,想要殺了你的人有很多吧,無論是戒律堂的弟子,還是水月宗的弟子,他們大概都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在玄陰殿裡面,你做了什麼事情。」李天冷哼一聲,看著面前的雲翳,說道:「之前你帶進去的那些水月宗的弟子,為什麼會死在玄陰殿裡面,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還準備在這裡造謠?看來你這個小子現在是要真的執迷不悟了,我本來還想要讓你知道自己被人欺騙了,跟我合作,不過看你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雲翳很是無奈的看著面前的李天,然後慢慢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仙劍,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只能殺了你了。」
李天眯著眼睛,慢慢地將手中的紅斬舉了起來。
「師哥,你現在的身體。」
「不礙事的,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裡,如果不殺了面前這個小子的話,我們能離開這裡嗎?等到後面的那些人跟上來的話,我們怎麼解釋?」雲翳握著拳頭,看著面前的李天,他雖然很想要離開這裡,但是現在也很無奈,李天當在他們的面前,就算是給他插上了翅膀,也不能讓他快速離開。
雲寂雖然很擔心雲翳現在的狀態,但是正如雲翳說的一樣,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如同走在一個獨木橋一樣,根本沒有選擇,沒有回頭路。
李天微微一笑:「準備好了,我就不客氣了。」
他的氣場緩緩展開,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一樣,讓站在這裡的這些水月宗的弟子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一點點的難受,身體裡面的仙力都開始慢慢的凝結了。
「雲寂,馬上帶著他們離開吧,留在這裡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好處。」雲翳看了一眼身後的雲寂,想到他們這一次行動的倒霉,心中一肚子的氣,但是卻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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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宗:
後山禁地:
慕容子清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水月宗的弟子:「她叫你們來的?」
「宗主叫我們來陪著您,擔心你做出什麼對我們水月宗不利的事情。」幾個水月宗弟子看著面前的慕容子清,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個勁的害怕,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呵呵,她叫你們來陪著我?我看是因為她擔心我離開這個禁地吧。」慕容子清冷笑一聲,然後轉過身,一步一步朝著屋子外面走去。
「如果您還繼續向前的話,我們就只能動手了。」幾個水月宗的弟子擋在門前,一臉嚴肅的看著慕容子清,如臨大敵一般。
「你們敢對我動手嗎?就憑藉你們這點實力,就算是可以將青蓮劍陣施展出來又如何呢?就算加上這裡的禁地禁制,又如何呢?」慕容子清哂笑一聲,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一樣:「水月宗現在的制度你們也看在眼中,如果我繼續在這裡待著的話,以後的水月宗該會怎麼樣?」
幾個水月宗弟子面面相覷,看著面前的慕容子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們雖然在這個禁地裡面還有一個守護這裡的禁制,而且她們也可以在這裡施展禁制,但是每次面對面前慕容子清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一個無可阻擋的強者一樣,就算是有著很多的防護措施,她們仍舊沒有任何的勇氣可以面對面前的慕容子清。
看著慕容子清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幾個女弟子立馬拔出了手中的劍,開始在地上凝聚劍陣。
「不要浪費時間了,她今天想要從這個禁地裡面出來,誰能夠阻止呢?」這個時候,一個白衣人從天而降,手中的劍亮出一陣劍光,直接將面前的幾個水月宗弟子瞬間麻痹在地上:「你在這裡謀劃了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是可以讓計劃開始進行下去了。」
「你總算是來了。」慕容子清看著面前的這個白衣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