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那個在光芒照耀下閃爍著金色光澤的祭憂鈴,即便使用者只是一個神修境界的仙人,這個法寶散發出來的氣勢,仍舊不容小覷。
「這個小子身上到底帶來多少秘密,連祭憂鈴這樣的法寶都可以拿到手中了,為什麼還偏偏要加入我們天羅宗,我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收下這樣的傢伙了。」南豐竹皺著眉頭,他很懷疑面前這個小子是不是諸葛家族派來的奸細,如果只是一個支脈的子弟的話,為什麼偏偏會拿著祭憂鈴這樣可怕的法寶?
不過他的言下之意,完全是認為李天沒有了任何戰勝面前這個人的可能性。
畢竟連祭憂鈴這樣可怕的法寶都拿出來了,就算李天的實力再怎麼恐怖,也完全不可能改變眼前這種局面了。
招數再強大也只是招數。
但是祭憂鈴,但是可怕的法寶。
「如果真的是諸葛家族的手段,你們會將這樣一個天才拒之門外嗎?雖然我們不知道祭憂鈴的秘密,但是能夠將這樣一個強大的法寶交給這樣一個支脈的子弟,這裡面肯定是有著我們還不清楚的秘聞,到底是因為什麼,也只能留給我們自己慢慢思考了。」盧修一邊看著,一邊瘋狂的將自己的仙力注入到了結界之中。
而此時周圍很多的散仙,還不知道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之前的結界看起來已經是搖搖欲墜的樣子,但是隨便找些人來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天羅宗的長老和城主大人親自出手來加固結界呢?
「不好,那個諸葛雲天手中拿著的,可是諸葛家族的法寶祭憂鈴,當年在神帝大戰中展現出可怕威力的法寶,很有可能整個洛陽城都會被消滅掉。」一個散仙看著上面綻放著妖異色彩的祭憂鈴,驚呼一聲,開始想要轉身逃跑。
周圍不少人嘲笑著:「開什麼玩笑,祭憂鈴可是諸葛家族的傳奇法寶,諸葛雲天只是一個支脈的子弟而已,他們會將那樣重要的法寶交給這樣一個小角色嗎?」
「就是就是,如果一個支脈的子弟都能夠拿到祭憂鈴這樣厲害的法寶,他何必想要加入天羅宗呢?」
——
「隊長,這個鈴鐺看起來好像很古怪的樣子。」
「當然古怪,當年在神帝大戰中展現出可怕威力的法寶,號稱越級挑戰神器的祭憂鈴,你以為真的是那麼普通?」凱薩琳白了一眼旁邊的蒙斯克,一臉擔憂的看著李天:「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在這一場戰鬥中生存下來。」
「他都已經那麼絕情了,您何必還繼續擔心這個小子,要我說最好諸葛雲天直接幹掉他才好呢,他這樣忘恩負義的傢伙就不值得我們同情和擔心。」蒙斯克看著擂台上的李天,對於之前的事情仍舊是耿耿於懷的,最開始的時候凱薩琳是因為利益靠近李天,而他完全是因為凱薩琳而接受李天。
可是後來,李天竟然就這樣一言不吭的就被背叛了他們。
還說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沒有可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蒙斯克就很生氣了。
他可以感受到凱薩琳是真的對李天很不錯,是真正的把李天當成了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即便在一開始的出發點不是很好,但是隨著一點一點對李天的了解,他展現出來的人格魅力,即便是蒙斯克也是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的感覺李天是個非常可靠的傢伙。
雖然之後發生的事情,完全證明了他的感覺是錯誤的。
「即便是他不仁不義,我們也不能這樣做,我們這些行走在生死之間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氣不是嗎?」凱薩琳苦澀的笑了笑,看著擂台上的李天,心中呢喃著:『你一定要支撐下來,一定要成為站在最後的那個勝利者啊。』
『可怕的氣勢』這是李天通過周圍的『眼睛』感受出來最真切的東西,祭憂鈴上面綻放出來的能量,就如同一個不穩定的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而隨著一顆一顆的血珠注入到祭憂鈴之中,這個法寶散發出來的氣場就變得更加可怕了,而且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廣。
一種非常憂傷的情緒,從法寶之中散發出來,真切的影響著李天。
他的心境也開始受到一點一點的影響,很難繼續保持這樣心如止水的狀態。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讓自己不去思考對手的強大,如果你現在不能繼續保持這樣心如止水的心境,一劍西去這一招就沒有辦法施展出來,到時候面對這樣可怕的法寶,你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生還機會。」洪荒青龍在李天的腦海之中提醒著,此時李天的狀態很糟糕,必須要穩定下來自己的心靜才行。
李天苦笑,說得輕巧,但是要做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祭憂鈴上面散發出來的情緒,猶如實質一般影響著李天,就像是一個母親的雙手輕拂著你的臉頰一樣,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波動越來越強烈,他身後綠色的劍光,也開始出現一點一點的裂痕。
盧修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嘆了一口氣:「不愧是那麼厲害的法寶,竟然已經通過自己散發出來的氣勢影響到了李天的心境,他的招數正在一點一點的被破掉,等到他身後的劍光徹徹底底的消失掉之後,這一場決鬥就已經落下尾聲了,面對祭憂鈴,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唉,本來以為這小子很優秀呢,結果忽然跳出來一個更加優秀的小子,看來你之前的如意算盤全都錯了。」南豐竹嘆了一口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倒是像在看戲一樣。
『咔嚓』
第一把綠色的劍光徹底的粉碎,化作能量消失在空氣之中,李天的身體抖了一下,心境更加不穩定。
「看來你也被這悲傷的情緒給感染了。」諸葛雲天看著身體微微顫抖的李天,露出一抹激動的表情來,即便是他一臉蒼白,此時仍舊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