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生死台。
那王坤剛才身上的血紅氣罩已經蕩然無存,他的臉上帶著一股慘白之色,站在那裡。
而李天呢?他的周身還有瀰漫著淡淡的黑色氣息……但同樣也臉色如死人一樣慘白的站在那裡。
哇的一聲!
兩人幾乎在同時跪倒在生死台上,而且都從嘴中狂噴出一口血跡。
這樣的震撼場面,直接讓周圍的人全部的愣了。
天哪?他們竟然兩敗俱傷。
剛才力量與力量的碰撞確實讓兩人已經彼此都受了重傷。
此刻整個祭祀廣場的人都在秉神凝氣的望著眼前的局面。
「好厲害的羅生門九式……」那王坤慢慢的從地上再次的站了起來,臉色慘白的道說。
而李天也同樣艱難的從地上站起。
兩人帶著仇恨的目光相望。
那王坤突然詭異的狂笑了起來:「但你卻沒有殺死我!」
李天森冷的望著他,沒有言語。
「人人都說你的羅生門九式已經無敵,今天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隨著那王坤一聲低吼,猛然他的雙手再度的合十,腳踩方圓,嘴裡忽然念叨古怪的字符,一聲:開!字豁然出口的瞬間,他的獸瞳也隨之變得血紅猙獰,接著生死台忽然颳起一陣邪邪的陰風。
那陰風像是從地獄吹來似的,刮到人身上帶著刺骨的感覺。
李天大驚,這是什麼招數?
而看台上的端木黑明在看到王坤使出來這一招的時候,面色大變,竟然一下子從看台上站了起來。
「難道他學會了西方的禁術……招魂?」端木黑明的眼睛裡帶著滿眼的不敢相信。
而那邊的洛河浮屠也在一瞬間,愣了。
「叔叔,那是什麼邪功?」眼前的洛長風滿眼驚詫的問道說。
「是西方邪術中禁止學習的邪術,也是最最惡毒的西方邪術,招魂!」
「招魂之法,是從第四空間中(也是大家所稱的地獄)裡邊招出來的冥兵,讓他們來為你戰鬥。」
「很早之前就聽說西方邪僧早已經把此門功法給廢除掉了,但想不到他竟然學會了。」洛河浮屠滿臉凝重的微微道說。
洛長風一聽,當下就不禁為李天擔心起來。
生死台上的李天當然不知道那王坤使用的是什麼邪術。
他只感覺到那股陰風越來越不對勁,忽然一把明亮的刀向著他狠狠的刺來,李天定睛一看,愣了。
空中飛來的竟然是一個猙獰的骷髏,在骷髏的手中卻緊緊的攥著一把鋼刀向著自己,嘶啞兇狠的刺來。
李天大驚,身子連忙閃退,那骷髏手中的鋼刀擦著他的衣服刺了過去。
在李天躲過去了一個,另外一個忽然又從陰風中陰險出來,繼續的向著他刺來,速度極快,李天一聲大喝,猛然出掌。
轟的一聲,另外一個骷髏被他一掌打碎,變成了粉末,接著消失無蹤。
可是就在李天剛剛一掌打掉一個骷髏的時候,另外一個骷髏卻速度極快的向著李天的側面攻來。
來不及躲避的李天一下子把那骷髏手中的鋼刀劃在了腰脊上面。
嘶——
李天被傷到的地方猛然如同被硫酸給潑到上面一樣,不禁疼痛鑽心,而且還帶著腐蝕性!
乖乖!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李天震驚在那道說。
面對那些詭異的「怪物」,李知道自己這樣下去很可能會死。
眼看這些骷髏怪物是被那王坤使用的西方邪術而操縱著,看來若想消滅這些骷髏怪物,唯有近身攻擊那王坤,讓他無法再使用邪術。
這樣一想的李天,猛然身子一個咕嚕在地上翻滾,然後快速的靠近那王坤。
王坤看到李天向著自己攻來,嘴裡的念動速度更加的快速。
陰風中忽然四五個骷髏拿著鋼刀向著李天直刺過來。
李天雙掌齊出,同時身體快速的閃避。
被他掌法打中的骷髏兵瞬間的化成粉末,但一個化成粉末之後,另外一個很快的又從陰風中出來。
李天望著與那王坤只有4米多遠的距離,忽然腳踩七星步法,身體猛然化作一團旋風向著那王坤攻去。
從陰風中攻來的那些骷髏怪物,一個一個被他用掌法打成碎末。
眼看李天暴戾的一掌就要擊中在那王坤的身上,王坤忽然嘴角中泛起一股獰笑。
好似他就在等待這一刻似的。
而李天呢?也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周圍的陰風驟然停了,而接著再看王坤,他那隻右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血的顏色。
兇狠的一抓忽然向著李天的胸膛抓去。
「我要你死!」
殘暴的聲音從王坤的嘴中吼叫出來。
原來這個陰險的王坤現在才使出來真正的殺招,他的殺招就是最後這一抓。
他把身體內的所有邪氣匯聚在自己的抓招上面,要的就是這致命的一擊。
向他快速攻來的李天萬沒有想到這王坤竟然使詐,竟然一直在誘惑自己靠近他的身體,當下愣了。
轟的一聲!
血色的抓招狠狠的抓在了李天的胸膛上面,李天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全部的被震碎,整個身體的氣血也隨之沸騰了起來……
他的眼睛瞬間的變得凹凸起來,嘴裡更是鮮血狂噴……
而那王坤呢?凶戾的一抓則是直直的抓在他的胸膛中間,致命而狠毒。
面對這一驚變,全場愕然。
所有人都愣了。
「他死了……?」
「李天死了?」端木櫻忽然愣了……眼眶中的透明淚滴忽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從她的美眸中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她想從祭祀台上面跑下來,可是無奈她的雙腿有些發軟無力,根本連挪動都無法挪動。
旁邊的丫頭小環看到小姐落淚,她也眼睛通紅。
「他就這麼死了?敗了?」端木黑明凝重著眉頭不敢相信。
台下的霧隱鬼女門下的面若寒霜的大美女藍若兒也在一瞬間表情好似凝結,她那顆冰冷的心第一次砰的跳動了一下……
疼!
一股心疼的感覺忽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連她自己都在詫異為什麼會對那個陌生人如此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