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夔在昂首闊步的走進來之後,先是瞅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投注在了那邪神的身上。
「我怎麼說你這個娃娃實力變弱了……原來你的全身被人封死了穴道。」夔一邊說一邊望著那邪神道。
邪神此刻已經差不多認出來這老者是誰,當下露出尊敬態度在那道:「前輩說的是……」
「哎,怪不得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夔忽然在那微微的嘆息一聲道。
那邪神此刻道:「前輩,你是……」
還沒有等邪神開口,那夔忽然的用手制止住了他道:「老夫早已經忘卻自己的名諱了,還是不要提的好。」
隨著夔這般說,那邪神沒有將後面的話給說出來。
但見此刻所有人都在那驚愣著望著夔。
都難以相信他竟然能分毫無傷的從那岡格羅家族的三大吸血鬼手裡逃出來。
此刻的夔猛然走到那邪神的身邊,伸出一隻枯瘦的老手,接著在邪神的胸膛之處連點三下。
邪神身體一抖,接著本來被封死穴道的全身,瞬間的恢復了力氣,他被封死的全身穴道就這樣的被那夔給解開了!
邪神的全身一下子恢復了自由。
在邪神身體禁止被解除掉之後,邪神不僅在那恭敬對著面前的夔道說:「謝謝前輩。」
那夔一擺手不耐煩道:「世俗之禮,休要在老夫面前賣弄。」
接著夔說完之後,他猛然一雙龍駒一般雙眼望見了那邊躺在冰床上的李天。
在看到李天如死屍一般的躺倒在那的時候,夔猛然臉色變了變,接著大步走了過去。
「姓李的小娃娃怎麼了?」夔猛然問。
眼前的雪無痕在那答道:「老前輩,天哥他被吸血鬼給咬了……」
「什麼?」一聽雪無痕這麼說,那夔差點跳了起來,面龐一下子震驚之極。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被那吸血鬼給咬中?」夔顯得很是震驚道。
兄弟們這個時候都在那深深的垂著頭,一個個都是臉色難看在那呆著。
夔接著走過去一看李天的脖頸,但見在李天的脖頸上面確實有著一排腐爛的牙印,在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夔一下子嘴裡悶哼了一聲。
「這該如何是好?」
「這小子怎麼會被該死的吸血鬼給咬了?」
「難道我長生門又要後繼無人了?」夔一邊說一邊在那踱著腳步鬱悶的來回走來走去。
邪神一聽這夔說到了長生門三字的時候,心裡已經猜出來他的身份。
他不僅震駭的望著面前的夔,心裡禁不住在那暗想道:「原來他就是我那位活了將近400多年的大師伯夔啊……原來他就是自己師傅的師兄……」
在夔這麼嘆氣之後,那雪無痕趕緊道說:「老前輩莫要擔心,現在天哥已經有救了。」
那夔在聽到雪無痕這麼說,頓時眼眸亮了起來。
「有救了?」
「被吸血鬼咬了還能有救?」夔驚訝問道。
但見那雪無痕在那點了點頭,接著指著一邊的瑪麗道說:「是的,就是她能救天哥。」
那夔此刻把眼珠子盯到了面前的瑪麗身上。
在駭然看到瑪麗時候,夔不僅一怔,頓時渾身湧現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在那冷冷的望著瑪麗道:「你不是人類……對麼?」
瑪麗感覺到夔的眸子中散發出敵對的光芒,於是趕緊的在那道說:「是的!我是吸血鬼。」
那夔並沒有在意瑪麗的身份,在那望著瑪麗問:「你說,你能夠救得了姓李的娃娃?」
但見瑪麗於是就將之前的話給重複了一遍給眼前的夔聽。
夔在聽完瑪麗所說的辦法之後,不僅微微的低著頭,沉思片刻。
接著他並沒有過多的說話,而是忽然扭轉過身體,對著所有人道:「不管如何,姓李的小娃娃決計不能死……他若死了,老夫又要再等上百年時間……」
「這個世上,我已經活的時間夠久了……不願意再待下去了。」夔猛然望著黑暗的天幕在那寂寞的道說。
眼前的兄弟們還有那司徒凝冰以都不理解這老者為何說出這樣古怪的話。
他竟然說他活的時間夠長了……不願意再繼續的活著了?
難道他希望死?
誰也無法明白眼前夔的孤獨。
在夔說完之後,只見他猛然轉過身望著邪神道:「夸父小兒,你跟我出來一趟……我老夫有話要對你講。」
話語說出,夔的身體就像是一縷煙一般的向著外面飄去。
他的身法跟鬼魅一般,在場的所有人看到夔的功夫,都不僅的震駭在那。
他們都在那心裡震駭著:天哪,這個老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
卻說那名震天下的邪神呢?此刻在聽到夔這般說了之後,也是在那如同小輩一樣恭敬的點了點頭。
接著邪神真的跟隨了出來。
在邪神走出來的時候,那夔已經站立在了黑暗之中。
昏暗的月色依稀的照在那夔的身上,只感覺夔整個人好似魔神一般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
邪神走出來之後,望著夔,道說:「前輩……」
只見那夔並沒有立即的回答眼前的邪神,而是一個人在那孤獨的望著整個天幕,忽然嘴裡喃喃的道說:「斗轉星移,已經幾世幾載了……哎!」
嘆息完話語之後,眼前的夔猛然的轉過頭來望著邪神道:「你師傅呢?」
「他還活著對麼?」
在夔猛然這樣一句話問出口的時候,邪神不僅一愣,接著趕緊的在那道說:「家師身體建好,目前在天山之巔閉關。」
在邪神說完之後,夔慢慢的扭轉過身體,喃喃嘆息道:「那個老小兒一輩子就會閉關……閉關……哎,他卻不知道我這一生都在為師命奔波。」
邪神聽到夔這般說,一時半會沒有明白過來他的話語其中意思。
但見眼前的夔,忽然又在那道說:「無極難道沒有告訴你,你不能跟你的兒子相認麼?」
隨著夔這般說之後,邪神猛然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痛苦了起來,在那默然點了點頭道:「家師閉關之前曾叮囑過我……」
「那你還跟他相認?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命乃是煞星命?乃是孤獨之命?」夔忽然在那教訓著面前的邪神道。
邪神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在黑暗之中久久的站著。
沒有人知道邪神的痛苦……也沒有人理解父子難以相認的苦楚,他就那樣默默承受著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