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次塌方之後,天氣竟然突然就轉晴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等一行人出了村子,陸曼才說道。「今日遇難的村民家屬出列,若是想要去找親人,便去那邊。另外,再加派一批青壯年男性,一起幫著尋找。」
「讓他們去找,我們跟著一起去開山。」
女人們紛紛都表示,「若是不能開山,我們的男人就算是回來了,也是一死。我們要去開山!」
震耳欲聾的聲音,震撼著陸曼。
這些就是平日裡總被人嫌棄柔弱的女人,但是陸曼知道,女人看來柔弱,但是都有一個強大的內心。
「好,那我們現在就安排工作。大家家中有傢伙什的,都希望回去拿上。我們現在沒有了朝廷的支持,只能靠著自己的一把力氣了。另外,剩下的人,去買些桐油來。」
想要燒石頭,桐油這樣易著火的材料最合適不過了。
吩咐好之後,大家都回家拿了工具來。鋤頭,榔頭,錘子,鐵鍬。反正,能用上的,大家都帶來了。
陸曼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山那邊走去。
一道彩虹從兩旺山的兩個山尖上穿過,有人大喊道,「這一定是神明在告訴我們,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陸曼點了點頭,「對,我們的選擇當然是對的。」
到達了地方,陸曼便指派眾人去開石頭。首先是先將山下的小時候開出來,抬走。山很高,這些小活計就需要很久。
若是換在現代,幾個大推土機,挖掘機往那裡一開,幾天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在這裡恐怕需要十多天。
陸曼也拿起了工具,跟著一起忙活了起來。
第一天,她們才開始了九牛一毛的進度。但是大家都很高興,感覺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大家都自發的忙到了天黑才回去,陸曼也是前所未有的高興,一路上都和陳子安說著接下來的想法。
陳子安寵溺一笑,「都聽你的!你今日累了,回去吃完飯就好好休息。」
「嗯!」陸曼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便走到了驛站的門口。如風破天荒的站在門外等著她們,冷淡的臉上帶著怒氣。
「夫人,老爺,你們總是算回來了。」
「怎麼了?」陸曼狐疑道。
「寧王殿下說我們不聽從指揮,將我們的糧食住宿全都斷絕了。」
陸曼這才注意到,在如風的身後,還放著兩個包袱。而如風的手已經流血了!
「你受傷了?」陸曼忙將如風的手拿起來。「你是不是和他們打架了?」
如風脾氣暴躁,這種時候,她肯定是動手了。
果然,陸曼話音剛落,如風便冷聲道,「是他們欺人太甚了,夫人明明是遵照皇上的吩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陸曼卻笑了,「如風,你好難得一下子說這麼多話。」
如風,「……夫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調侃我。」
「好啦,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走,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緊去找個客棧住下,給你包紮一下。」
陳子安也點頭,「是啊,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子安,你先去客棧找好房間,我陪著如風去包紮。」陸曼說道。
陳子安考慮到,他們今日都累了。最好是儘快安頓下來,便點了點頭。「那我去了,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陸曼帶著如風很快來到醫館門口,正好看見一個大夫正在門外,陸曼便叫道。「大夫,能不能幫我們包紮一下?」
陸曼話剛落音,那大夫便像是見了鬼一樣立刻回屋將門關上了。
如風忙追上去拍門,「大夫,我們是來看病的!」
「不看診了!」裡面的人喊道。
「如風,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陸曼說道。
可是一連換了幾家都是這樣,那些人只要一看見她們便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關門了。到最後,如風也知道了,便才趁著那些人不注意,直接抓住了一個人。
「說,為何不給我們看病?」
那人拼命擺手,「沒有不給你們看病,不是說了嗎?今日不看診!」
如風哼了一聲,直接將劍拔了出來,「再說一遍,為何不給我們看診?」
那人嚇的臉色鐵青,「我說,我說還不成嗎?是保長下的命令,說是不准鎮上的客棧,食肆,醫館……總之是全部,都不可以接待你們。不然,保長就要那我們問罪啊!」
「豈有此理!」如風憤怒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夫人是來給你們治水的嗎?」
那人搖頭,「保長說了,你們想要觸怒我們的神明……」
「你再胡說!」如風說著,便更加扼緊了那人的脖子。那人腿腳打顫,「又不是我說的,是保長說的。」
「算了!」陸曼在身後叫住了如風,「他也是聽命行事,你打死他也沒有用。」
「夫人說的對!」那藥童連連點頭。
「可是,夫人……您沒聽見他說嗎?不僅是醫館,還有食肆和客棧都不接待我們。那我們怎麼辦?」
陸曼皺了皺眉,這種事情說是保長一個人幹的,陸曼自己都不信。
肯定是寧王殿下的意思,不然那保長就算是長了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她這個皇上親自送來的先鋒做這種事。
「先回去和子安匯合再說吧!」陸曼說道。好在,現在還是夏季,就算是連日大雨,也不是很冷。
不然,就真的很難熬了。
兩人回到了客棧門口,果然陳子安一籌莫展的站在那裡。看見她們回來 了,陳子安忙上前上下打量了陸曼。「小曼,你沒事吧?有沒有和人發生衝突?」
「沒有!」陸曼說道。
之後,三人便都沉默了。
因為,接下來的情況,三人都知道了,卻不知道怎麼和對方說。
還是陸曼最先打破沉默,她說道。「我記著我有一件細棉布的衣服,還沒穿過的。拿出來撕了給如風包紮一下。」
「不用了,夫人。」如風忙阻止道。
「不行,你受傷了怎麼可以不包紮呢?」而且,陸曼看她那受傷的口子也不小,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喊起來了。也虧得如風是個習武之人,平日裡也是那種很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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