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以為她要看見陳子安了,豈料她環視了一圈周圍。記住本站域名便很快收回了目光,像是根本沒看見陸曼和陳子安一樣。
問陳子財,「子康來了嗎?」
陳子財頓時一陣尷尬,其實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有問過子康要不要來。
但是陳子康推說,今日他還有事,便不來了。其實,陳子財很想說娘出來肯定第一個想要看見陳子康的,但是陳老漢也說陳子康的事情重要,他就沒有說出口。
「子康有事。」
陳子財解釋道、
「哦!」陳李氏明顯的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她又像是小強一樣的接受了陳子財的解釋。「你說的沒錯,子康肯定是有事。他要春闈了,事情重要。」
陸曼,「……」
這樣自欺欺人,也是沒誰了。
而她身邊的陳子安,突然苦笑了一聲。
陸曼心下一抽,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陳子安特別可憐。她下意識的牽住了陳子安的手,沖他笑了笑。
陳子安也沖她回以一笑。
陳李氏還是情緒不太好,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不過本來,她和陸曼他們也沒有共同話題。
一路無言,回到百花村的時候,正好是晌午了。
陳子康破天荒的出現在門口,一張年輕俊俏的臉上滿是擔憂。陳李氏一下車,便抱著陳子康抱頭痛哭。
陳柳兒也撲上來抱著陳李氏,娘三人哭的撕心裂肺的。陳子富比較圓滑,也撲上去抱著。
唯有陳子安和陸曼站在外面,像是十足的外人。
陳老漢大概是看出了陳子安的情緒,背著手走過來說道。「子安啊,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了。晌午飯得了,就在這吃了再走吧!」
「不了!」陳子安搖頭。
陸曼也不想在老宅吃飯,陳李氏今天哭成這樣,她在這裡吃也吃不安心。而且,多待一會兒,看他們母慈子孝,陳子安不是更傷心?
所以,陳子安拒絕之後,她便順勢推著陳子安出來了。
身後,陳老漢看了眼陳子安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說不得里正當初說的話,是真的。看子安現在,似乎越來越有氣度了。
只是,終究是瘸了一條腿,成不了事了。
……
路上,看陳子安情緒不高,陸曼心裡也不是很好受。
況且,陳子康能得到陳家二老的喜歡,不外乎就是因為他是個讀書人。他們都盼望著,他可以出人投地?不過是讀書……
陸曼突然想起上次買回來的筆墨紙硯,因為這陣子太忙了,都還沒有用呢。
想罷,她加快了腳步回家。
午飯之後,陳子安坐在院子裡發呆。陸曼便翻了那些東西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子安,從今日起,我們開始識字,一天學一個字!」
陳子安一愣,「這是啥時候買回來的?」
「你上山那會兒!」為了打消陳子安退縮的念頭,陸曼緊接著說道。「可花了我好些銀錢呢!若是你不願我就丟掉了。」
說著,她就拿起來要扔。
陳子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別,別丟。」
「那就學吧!」陸曼順勢坐下來,拿起了筆。
在現代有了一定的資金之後,陸曼學過書法,所以端起來的范兒還算是標準。只是,當她將筆放進硯台里時候,瞬間破功。
她竟然忘記了,這個年代是需要磨墨的。
在陳子安戲謔的目光下,陸曼大囧。「呃,我去拿水來。」
「不必了,我去吧!」陳子安說完,已經轉起了輪椅去了。
從前小時候,他最愛看陳子康寫字。每次都自願幫他磨墨,所以他的動作也很熟練。
正忙著,陸曼已經在紙上寫好了三個字。很是鄭重的推到了陳子安的面前,「陳子安,這是你的名字。」
陳子安眼睛一亮,他痴痴的看著那三個字,不得不說,陸曼寫的很好。比陳子康寫的還要好看,秀氣又靈動,他仿佛從那三個字里汲取了無邊的力量。
陸曼又當著他的面演示了一遍,才道。「今日,你就學寫這三個字。」
陳子安虔誠的接過筆,開始下筆。陸曼又在旁邊指導了一下他的動作,才走出來。
姚氏已經來了,看見陸曼在門口,她鬆了口氣。「小曼,上晌你家沒什麼事吧?」
「沒事!」陸曼笑道。「姐姐你可是來邀我一起去摘苦薏的?」
姚氏忙搖頭,「我是上午來看你不在,以為你是有啥事,所以這才來看一看。」
「真沒事!」陸曼笑道,「不如下晌我們再去摘些苦薏吧?」
「那感情好!」姚氏說罷,便回家去拿東西去了。
之後的幾日,姚氏,陸曼和小荷花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山上摘苦薏。姚氏也漸漸了解到了那日陸曼失蹤了半日是去救陳李氏去了。
對此,她大為不忿。「你這婆婆,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陸曼搖頭,「無所謂。」
確實是無所謂,她又不跟她生活。更何況,本身她救她出來,還有條件的呢。
陳子安一直都在家裡練字,他已經可以將他的名字寫的很好了。現在,又開始學千字文上面的字了。
雖然沒回老宅,陸曼還是在小荷花那裡知道了陳李氏回來之後,病了好幾日的事情。姚氏笑道,「那你小叔呢?」
「小叔回學堂了啊!」小荷花終究還是小孩子,並不懂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
姚氏無聲的和陸曼對視了一眼,心裡大概也是想著,陳子康看樣子是很難依靠了,陸曼還是沒吭聲。
又連續摘了一周之後,天氣越來越冷了。深山裡的植物,漸漸的也開始枯萎了。等到最後那一天的時候,三人每人也只有半籃子的花瓣了。
陸曼便提議,「明日,我們就不摘苦薏了。」
姚氏忍不住感慨,「若是還可以多摘一段時日就好了,好歹年前能多點進帳。」
小荷花明顯也是不想結束這得之不易的自由生活,抿著嘴巴不說話。
陸曼見狀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不怕,說不得過些日子,就有新的活計了。」
兩人都當她是安慰之詞,也沒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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