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那個每日圍著他轉,就連他出了門子都會提心弔膽的女人,現在竟然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眼裡有了別人,一個趕車的漢子。
陳子富直接上前擋在了車子前面,撒起潑來。
「你給我下來,你這個姦夫,你到底從哪裡來的?」
劉氏臉色一變,「陳子富,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你已經和離了,別說他和我沒啥關係,就是真的是我的什麼,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陳子富本來還只是猜測,聽見劉氏這樣說了,便覺得是真的了。
直接上去就朝著那常漢子的臉上招呼了過去。常漢子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直接有血跡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劉氏嚇了一跳,慌忙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你沒事吧?」
那常漢子擺了擺手,反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劉氏。「你沒事吧?」
見劉氏是真的沒事,他才從馬車上跳下來,直接走到了陳子富的面前。「若是你想要打架,那我們路邊打好了!」
那常漢子身體很好,高大威猛的。
本來坐在車上還不覺得什麼,現在下來之後,站在陳子富的面前,陳子富看他簡直都要仰著頭了。
男性的自尊心萬分的受挫,他咬著牙道。「我就是要打你怎麼了?」
說罷,又要招呼過去。這一次那常漢子可沒有坐以待斃,直接一手將陳子富的手擋住了,另外一隻手直接給了陳子富一拳頭。
「這一拳頭,是教訓你方才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人的。」
斗大的拳頭直接砸過來,陳子富直接暈頭轉向了。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教訓你不照顧妻女的,往後你若是再看見他們,最好是繞路走,負責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罷,他直接丟開了陳子富重新走回了車上。
陳子富本來就完全沒力氣了,現在被丟開之後便直接歪倒在了地上。車上的元氏掀開帘子看了一眼,也不下來扶他。
由著他躺在了地上。
陳子富朝著劉氏的方向伸了伸手。從前,他餓了是劉氏給他準備好吃的。渴了是劉氏給他準備好喝的。冷了熱了,都有劉氏給他安排。
若是從前的他跌倒了,劉氏肯定是第一次衝過來擋在他的身前的。
可是這一次,劉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是問了幾句那漢子,「沒事吧?」
「沒事!」漢子說完了,便駕了車子走遠了。
陳子富看著那絕塵而去的灰塵,直接癱倒在了灰塵中。
陸曼莫名的感覺到一絲爽利,而何月已經說出了聲。「報應,當初他對待劉姐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有今日。」
「好了,不說了!」陸曼說完,從另外一邊走了。
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陳老漢顫巍巍的過去將陳子富扶了起來。陸曼嘆了一口氣,只能說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陳子富這件事成為了全村的笑柄,陳子富自己大概也覺得沒臉見人了,在家裡修養了三日便帶著元氏灰溜溜的走了。
陳老漢也沒有挽留他們,由著他們去了。
又過了幾日,京城裡的年禮也來了。京城那邊作坊的人一起帶過來的,不僅有莊家的,還有國公府的和李婉婷的。
他們這些人一出手都是好東西,陸曼收禮都收的手抽筋了。
正忙著看東西了,後面的車子裡莊笠仲從裡面走了出來。陸曼一愣,「你這年禮都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莊笠仲淡笑一聲,「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這般沒良心?送個東西就算了?」
這話說的,陸曼總覺得莊笠仲的語氣,怎麼好像太親近的呢?本來,他們也只是合作的關係啊?
見她不說話了,莊笠仲抿了抿唇,叫身後的小廝將帶來的東西拿出來。「國公府還有一樣比較貴重的年禮,叫我帶過來的,現在親手交給你了!」
陸曼還以為又是上次收到的類似於夜明珠之類的好東西呢,忙擺手。「若是太貴重了,我還是不要了。每次我都只送點吃喝的東西給你們,你們上來就是價值連城,我這樣很過意不去的!」
「你都沒看,怎麼知道會過意不去?」莊笠仲說道。「怎麼說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還是看看再說吧!」
陸曼這才猶豫著上前打開了,竟然是個食盒?陸曼一愣,看了一眼莊笠仲。莊笠仲挑了挑眉,「看啊!」
陸曼只好下定了決心打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竟然是吃食!
陸曼驚詫不已,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真的是吃食,她這才放下了心,「那我就收下了,多謝國公夫人了!」
「不嘗嘗?」莊笠仲又說道。「這是國公夫人摸索著親手做的,一點都沒有假手於人。交給我之後,我日夜兼程的往這裡趕,雖然只是一份冬瓜酥,但是是國公夫人的一片心!」
竟然是這樣的,陸曼受寵若驚。「夫人怎麼會……」
「嘗嘗吧!」莊笠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陸曼心下震撼不已,從前上學的時候,書上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當時只覺得那楊貴妃奢靡,恃寵而驕。可今日看見莊笠仲這樣千里之外帶了食盒而來,陸曼心裡除了感動就是震撼了。
她自問並沒有為兩位老人家做什麼貢獻,可是她們卻這樣善待與她。
不想要辜負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陸曼請了莊笠仲進去,在花園裡的長椅上坐下來,認真的夾了一塊放進了口中。「好吃!」
莊笠仲在她的對面坐下來,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真的好吃嗎?和你小時候吃的比起來如何?」
「自然是真的好吃!」陸曼笑道。「我小時候可沒這麼好吃的東西來吃啊!」
聞言,莊笠仲一愣,「你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了?」
陸曼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又說起了自己在現代的事情了。那時候在孤兒院,可不是沒什麼好吃的東西嗎?
「沒有,我只是隱約覺得而已!」陸曼趕緊找補。
莊笠仲搖了搖頭。「若是不願意想起,忘記其實也是一種解脫。好好過好現在和未來,不是更好嗎?」
這人,突然間還感性起來了。陸曼忽而就想起了李婉婷之前和自己說起的關於莊笠仲心裡的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來了。
「勸別人的時候,你倒是很有一套。可是到了自己的身上呢?為何 不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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