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陸曼堅定的搖頭。Google搜索
「小曼,你別犯傻!」陳子安說道。
「我才不是犯傻!」陸曼笑道。「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公平的!」
宣文力咬牙,「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行刑?」
聞言,有人上前,將陸曼按住,劊子手也舉起了刀,便要揮下。
只聽見嗖的一聲,一個石子從遠處丟了過來。緊接著砰地一聲,那劊子手手裡的刀便落地了。
宣文力一愣,便看見人群外面,莊笠仲正掀起錦袍,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走上來。
看見宣文力,莊笠仲絲毫沒有震驚的表情說道。「宣大人!」
「是你!」宣文力抿了抿唇,「雖然莊公子你和寧王殿下關係匪淺,但是這種時候,你不過是個商賈,應該沒有資格打斷我執行公務吧?」
「那確實,我沒有資格。但是……皇上總有資格吧?」
宣文力一愣,便看見在莊笠仲身後的長街上,一行宮人手裡捧著明黃色的聖旨,慢慢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陳子安心下一喜,慌忙看向陸曼。
「小曼,你方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陸曼點頭,「嗯!剛才來的時候,吳先生和我說了,說是莊公子會帶著聖旨今日從永安城回來,何月去路上等他們了!」
但是,陸曼沒有說的是,想要和陳子安一起赴死的心情卻是真的。這種話無須說出來,陸曼相信陳子安都懂。
宣文力皺了皺眉,聖旨已經過來了。
宣旨太監一聲喝,宣文力帶著所有的衙差都齊刷刷的跪下了。旁邊圍觀的人群見狀,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百花村陳家之作坊,與國有功。今國家大安,理應封賞。現提拔陳子安為丰南縣司農寺任職,並賞賜良田二十畝,黃金五十兩。」
陳子安直接呆住了,陸曼本以為如莊笠仲所說,頂多是賞賜田地和黃金,沒想到上面竟然會封官。雖然不是什麼大官,頂多是九品小官。但是除去了這一身泥身,以後陳子安出去,總不會被人這樣陷害了。
「還不快謝主隆恩?」那太監笑眯眯的看著陳子安說道。
陳子安這才反應過來,忙俯下身子謝恩。
那太監這時才發現今日封賞的對象竟然在行刑,這個樣子是不能領旨的。忙上前虛扶了陳子安一把。「陳司農,怎得鬧成這樣?快快起身,回去換了衣物,雜家再宣旨!」
「不可!」宣文力忙上前。「陳子安已經觸犯了刑律,理應處斬!」
那公公聞言,眼睛一瞪。「大人的意思是,皇上還不如你心明眼亮?」
宣文力頓時頭皮一麻,「微臣不敢!」
「這不就得了?陳子安與國有功,皇上親手寫下的聖旨,難道還有錯?雜家就不打擾宣大人行刑了。」
說罷,他又道,「陳公子,走吧!」
陳子安卻搖了搖頭,「不,公公。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我希望宣大人能夠當堂查清楚,還我一個公道!」
陸曼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現在走了,難免留下話柄。
做人,總要行的正,還能坐的端!
「好!」那公公笑道。「陳公子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雜家也很希望陳公子可以洗雪沉冤。宣大人?你覺得呢?」
宣文力點了點頭,「自然。只是,這是在刑場上堂,似乎不合規矩,不如先回去縣衙再說?」
「我看就不用了!」吳先生笑道。「這前唐的律例也沒有說不能在這刑場上上堂不是?說不得大人你,還能開創一個先例呢!」
宣文力哼了一聲,心裡想的卻是,這個老傢伙這是在報複方才他沒有給面子呢。
「好!」宣文力最終同意了。原本的刑場,瞬間變成了縣衙的大堂,一下子吸引了更多的人來圍觀。
正式開始之後,宣文力拿出了之前的證詞。
證詞上面都是之前的一些衙差提供的一面之詞,沒有多餘的證據了。只一個證人,說是看見了陳子安和縣太爺一起吃飯,縣太爺親自去了陳家的試驗田。
但是那個時候,縣太爺還是本縣的父母官。陳家作為一介小民,不可能縣太爺來了,他們不接待的。
所以,這個根本無法成立。
莊笠仲笑道,「看樣子,宣大人也有走眼的時候呢。」
宣文力無法只好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那個去抓捕陳子安的衙差身上,直接打了五十大板。
那衙差還來不及多說幾句話,便昏死了過去。
公公見狀忙捂住了鼻子,「這太晦氣了,算了。既然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那就放了陳子安回去吧!」
說罷,他已經起身走了。
陸曼扶著陳子安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衙差一眼。那些人剛才打板子的時候,專門撿要害下手。看樣子,只剩下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是要殺人滅口啊!陸曼皺了皺眉。
走出刑場之後,眾人直接去了客棧。何月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正在等他們回去。
陸曼他們直接上了馬車,先行離開了。其他的人,都在後面慢慢走。
當天晚上天快要黑的時候,陳子安他們才到了百花村。
村口的大樹下,一些村民在那裡聊天。看見陳家的馬車回來了,紛紛停止了聊天。
但是,卻也不像是從前那般看見他們那麼熱絡了。人心涼薄就是這樣的,他們大概都以為陳子安這次死定了吧?
沒有理會他們,陸曼直接帶著陳子安回家去了。
敲開了門,何山看見陳子安被陸曼扶下來,頓時熱淚盈眶。
「老爺,太好了。我就知道,老爺你是好人,一定會沒事的。」
「爺爺!」何月忙提醒,「快幫著一起扶子安哥進去。」何山比較本分,一定要叫陳子安老爺,陸曼只好隨他了。
將陳子安安頓下來之後,何月忙去燒水,陸曼幫著陳子安將那些髒污的衣服除去了。
這才看見陳子安的身上,傷痕累累。
看陸曼一副難過的樣子,陳子安擠出了笑容道。「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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