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開門見山，壓低聲音，沒有絲毫猶豫，盯著江寧的眼睛，眼神之中，滿是凝重。
「是。」
江寧眸子微微一縮，同樣沒有絲毫隱瞞，直接點頭回答。
從剛剛交手，他就已經知道葉山的實力了。
宗師級別的高手！
誰能想到，在這一座老城區里，破舊的武館，竟然藏著一位浸浴拳法幾十年，達到宗師級別的高手！
兩個人交手，就彼此知道對方的實力了。
只是江寧知道葉山的極限，而葉山卻不知道江寧的深淺。
葉山沒想到，江寧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承認，他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怔怔地看了江寧足足十秒，他深吸一口氣。
「你惹上大麻煩了。」
江寧淡淡道：「是麼，我怎麼不知道。」
「你實力很強，恐怕還在宗師級別之上，但在這江湖裡，隱藏的高手很多，遠遠超過你的想像，」
葉山沒客氣，哼了一聲，「你以為宗師級別就很了不起？哼，那是你見識少！」
江湖？
已經有好些年，沒聽到這個名詞了。
江寧自然知道存在這麼一個江湖，大隱隱於市，不少高人，並非藏在深山老林，而是進入城市，把自己融入到現代生活中。
那個江湖，並未消失，只是以另外一種形式生存著而已。
就如眼前的葉山，分明是一個高手，卻守著一個破舊武館，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誰又知道，只要葉山想，他可以輕易成為那些北方大姓家族的座上賓！
「江湖高手，只是低調，卻沒有消失，盛海死了四個宗師級別的高手，這件事已經在江湖圈子裡傳開了，我以為是謠傳，但今天遇見你……」
以江寧的實力，殺四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恐怕有點難度，但卻不是做不到。
如此年輕，卻有如此可怕的實力，但未必卻是好事。
「沒想到葉叔，對江湖之事，如此了解。」
江寧笑道。
葉山臉一紅，哼了一聲：「不是江湖人，卻身處江湖罷了。」
他沒好氣看了江寧一眼。
若不是自己誤會了江寧，心中有些歉意，他根本懶得多說這麼多。
「你殺個其中一人，是北腿派中，十二路譚腿的後人，名叫譚峰，他死了，損害的是恐怕是整個北腿流派的名譽，他們肯定會找你麻煩！」
江寧微微眯著眼睛，臉上看不出有絲毫擔心。
「南拳北腿之爭，從來就沒停止過，你以為這花花都市裡，江湖之人就少了？」
葉山哼了一聲，「你小子，惹大禍了！」
「我警告你，不要把事情牽扯到輕舞身上，否則……我饒不了你！」
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打不過江寧，想收拾他也沒辦法啊。
他驚嘆江寧如此年紀，就有這般實力，只可惜鋒芒太露，若是被那些藏於都市的江湖人知道，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還是得儘早讓葉輕舞，跟江寧保持距離得好。
「等等，」
江寧卻好像沒聽到一般，伸手打斷葉山說話，轉頭看著後屋的方向，嗅了嗅鼻子，「葉叔，你聞到什麼沒有？好香啊！」
「……」
葉山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