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拿東西跟你換！」
老頑童沒嘴硬。
「當然，我現在手裡沒什麼東西，但只要有，我可以給，只要你要！」
他認真道。
這吊墜，是真能保護江瑤的東西，他都後悔自己剛剛說要還回去。
雨夢看了老頑童一眼，忍不住笑起來。
她哪裡不了解老頑童，只是沒想到，平時那個說一不二，死要面子的人，此刻竟然為了一個孩子，而願意低頭。
這可不是她印象中的老頑童。
她蹲下身子，看著江瑤：「小朋友，這個吊墜，是你的，就是你的，沒人可以搶走，知道麼？」
「神仙姐姐，這是你的的麼？」
江瑤卻是搖頭，「我媽媽說了，別人的東西不能要，我師父也教給我了。」
說著她就要拿下來，還給雨夢。
「這孩子，」
雨夢忙阻止她，「不用還，我送給你了。」
她都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有人喊自己姐姐，她的實際年齡，做江瑤的奶奶，都還要大啊。
江瑤轉頭看向老頑童。
「收著吧。」
老頑童是不會客氣，他要面子，但事關江瑤的安全，他寧可不要面子，「不要跟她客氣。」
見老頑童也同意了，江瑤這才點點頭，將吊墜放進領口，甜甜道：「謝謝神仙姐姐。」
「你跟我師父，是好朋友麼？」
她好奇道。
小孩子雖然小，但是看得明白，老頑童跟雨夢是認識的。
「是啊，」
雨夢伸手，輕輕抓著江瑤的小手，看著這個俏皮可愛的小朋友，滿眼都是溫柔，「我跟你師父，認識很多年很多年了，當然是朋友。」
老頑童沒有說話。
雨夢倒是一點都沒見外，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尤其是看到江瑤這麼可愛的小孩，跟她聊得很開心。
她沉睡了太多年，失去了太多年，如今再醒來，能見到自己的老朋友，那種感覺很特別。
「瑤瑤，」
老頑童遠遠看到狗哥他們過來了，擺擺手，示意這邊沒有問題，「你去找阿狗他們玩，師父要跟她說說話。」
「哦。」
江瑤乖巧地點點頭。
見她飛快跑向狗哥他們，老頑童這才把注意力轉到雨夢身上。
「你不是死了麼。」
他語氣不太好。
在他看來，死了的人，就該死了，現在再出現，算怎麼回事？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
雨夢說話，一直都是那麼溫柔，似乎從來就不會生氣，不會有任何不高興的表情。
「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破軍。」
老頑童不說話，只是哼了一聲。
當年貪狼那個王八蛋，設計讓三人碰頭，本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卻是陷阱，挑撥離間，讓三人大戰，最終，實力最強的破軍，反而被貪狼偷襲而死！
而他，同樣被貪狼重傷昏迷，失去了記憶，若非他逃得快，他也早就死了。
而挑撥他們的源頭，就是雨夢！
「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雨夢嘆了一口氣，「破軍是我愛的人，我怎麼會害他？」
老頑童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似乎從雨夢口中，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有些酸楚，有些失望。
這麼一個絕世美人，要說年輕時候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同於破軍跟貪狼，老頑童更喜歡玩，喜歡遊山玩水，更喜歡那種志同道合的關係，情情愛愛的，太麻煩了。
「如果不是你，破軍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