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難道不比我們的大?」
江唯聞言,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輕蔑的笑,連解釋半句的興趣都沒有。
柳川道更是搖頭。
「宗主。」
很快,何管事就來了。
他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這兩個小子,可真是不怕把事情鬧大,也好,他們就應該給教訓,否則,如何會成長呢。
「擅闖戒律堂大佬,是什麼罪名。」
柳川道問何管事。
「發配罪徒三十年。」
何管事一本正經道。
他一句話,讓柳宗柳恆二人,心沉到了谷底。
發配罪徒三十年?
那這輩子不就毀了?
三十年啊!
「不過他們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希望宗主可以從輕發落。」
何管事瞥了二人一眼,故意道。
聽到何管事給自己求情,柳恆柳宗二人,感激地點了點頭。
「從輕發落?」
柳川道冷笑一聲。
「我只能從重!」
「我真想直接殺了你們啊!」
柳川道抬起手,手掌都在顫抖,那種怒其不爭的眼神,讓柳宗柳恆二人,身子忍不住顫抖。
那種失望,是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
柳川道對他們兩個,原來是這麼失望。
「你們是我兒子,可你們呢,非但沒有承擔起青山宗的重任,反而眼裡始終就只想著自己那點利益,你們的格局就那么小,青山宗的未來,也不能託付給你們。」
「而現在,青山宗面臨怎麼樣的危機,你們都不知道,還幼稚地以為,靠低眉順眼,靠巴結別人就能有機會,你們真是太幼稚了!」
柳川道怒不可遏,「你們若不是我的孩子,我反倒覺得無所謂,可你們偏偏是我的孩子!」
他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柳宗柳恆二人,一言不發,被當眾這樣批評,他們早就體無完膚了。
「你們覺得江唯在犯錯,你們也只能看到這樣,」
柳川道嘆了一口氣,「這點眼界,又能成什麼事情?」
他看了江唯一眼,江唯沒跟他對視。
他不想牽扯到他們之間的事情,青山宗要改變,柳川道是關鍵,這兩個小子,更是關鍵,但這會兒,可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江唯心裡清楚得很,這兩個小子,恐怕恨自己恨得要死吧。
「我現在罰你們,發配罪徒五十年。」
柳川道冷漠道。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將柳宗柳恆二人,震得渾身發麻,徹體冰冷!
五十年?
他們到死恐怕都還是罪徒的身份!
「宗主!」
「父親!」
兩個大喊著。
「剝奪你們的一切,甚至你們的身份,」
柳川道看著他們,「你們,不配當我的兒子。」
說完,他不再說一句,轉身進了書房,留下柳宗柳恆二人,面無表情,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父親!」
兩個人大吼著。
可書房的門緊閉,柳川道就當聽不到。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柳宗彈了起來,直接沖向江唯,揮拳就砸了過去。
反正都要被當成罪徒了,就算死在這裡,又有何妨?
他發瘋一般,狠狠將拳頭砸向江唯。
啪!
可卻是被江唯一巴掌掀翻在地。
「跟我動手,你也不配。」
江唯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柳宗,「好好想想吧,這輩子活成這樣,你們可真是窩囊。」
說完,他搖著頭離開,剩下柳宗柳恆二人,紅著眼睛,連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