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忙的時候，江寧從來不去打擾她。
江寧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黃玉明走了進來。
「事情都辦好了，陸敬教授那邊，還真是敬業，」
黃玉明笑了一聲，「果然沒有取錯的名字，他的項目已經可以繼續了。」
「能繼續就好，你要跟進這件事，有任何進展，隨時告訴我。」
「是，這個老教授，的確讓人敬佩，本來以他的身份，肯說點好話，哪裡會淪落到，連開展項目的經費都沒有。」
黃玉明嘆了一口氣。
他的眼光從來不差，見到陸敬的第一眼，看到他渾身上下，一身樸素，一雙皮鞋，腳底板都磨開了，還在穿。
陸敬脾氣固執，在學院裡，就是一個另類的傢伙，從來不阿諛奉承。
你說在這個社會，連馬屁都不會拍的人，能有什麼前途？
「這種人，是值得敬佩的，這也是我願意幫助他的原因之一。」
江寧點頭道，「總之，他有什麼需要的，你看著提供支持。」
「真正做學問的人，如果因為錢的願意而放棄，那就真的很可惜了。」
「我明白。」
黃玉明道。
頓了頓，他好像想到什麼。
「對了，陸教授說，那個符號，歷史悠久，很有價值……」
「什麼歷史悠久？」
江寧搖頭，「紅雲符號，能有什麼歷史，我估計是國術興起到巔峰那段時間出現的，可能，也就百來年的時間。」
他抬頭，看著黃玉明：「百來年，也算歷史悠久？」
「聽陸教授的意思，恐怕不止百來年。」
黃玉明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符號，或者說文字，若是真正歷史悠久，那又得有多悠久？
聽到這話，江寧一下子不說話了。
他不是懷疑自己，但這陸敬，他有調查過，學術水平很高，要不是性格偏執頑固，懂一點人情世故，現在肯定是當紅那一批人。
但拋開這些是不說，陸敬的能力毋庸置疑。
他說歷史悠久，那大概率上，肯定是真的。
「事情，似乎變得更複雜了。」
江寧皺著眉頭。
他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單純，找出紅雲紋身背後的人，徹底將之消滅！
當主上出現的時候，江寧覺得，自己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主上，完成自己最後一個任務，就可以跟林雨真，快樂地生活下去。
但走到今天，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主上，很有可能，不是最終目標！
甚至，隱門也不是。
「老黃，讓老趙那邊，配合陸教授，幫助他儘快發現一些東西。」
江寧立刻道。
「另外，國內江湖圈子，你跟譚興說，讓他多關注，我總感覺，會有事情要發生。」
「是！」
黃玉明知道事情變得複雜。
現在是什麼都還沒發生，但難保後面會有什麼情況，必須得未雨綢繆才行。
「有意思，真有意思了，」
江寧哼了一聲，「主上受我那一拳，自然是不會死，但傷得肯定很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現身了。」
「我們想要做的，就是比他更快，找到其他拳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