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畫完了第一張畫，楊逸這個人形照相機給累的夠嗆，主要是畫的急，而且關鍵是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能出錯，哪怕是臉上的一條皺紋都不能錯，能記住並且再把這張臉給重現出來，耗費的精力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蕭苒撥通了電話，等著人接了電話後，她直接就道：「第一張畫已經畫好了，怎麼給你傳過去？」
掛斷了電話，蕭苒用手機把肖像畫仔細的拍了幾張相片，然後就用手機給發了出去。
心力交瘁的楊逸直接趴在了床上，然後他有氣無力的道：「我得歇會兒，嗨，費這麼大的勁，卻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化了妝的，我真是想想這個可能就覺得嘔得慌，可是沒辦法啊。」
蕭苒難得溫柔的道：「要不你睡一會兒？小睡一會兒，我過一個小時再喊你起來。」
楊逸含含糊糊的道：「不用，我就趴一會兒，嗯，要不我還是睡上十五分鐘吧，就十五分鐘啊……」
楊逸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但是沒過五分鐘，蕭苒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然後蕭苒很快就把楊逸給推醒了。
楊逸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道：「這麼快啊？」
蕭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她急聲道：「才過去五分鐘，你快接電話。」
楊逸坐了起來，楊逸他把電話放在了耳邊，道：「喂，我是水神。」
「您好，您給的肖像畫我們暫時無法分辨其身份，但您提供的畫作非常有價值，現在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是在什麼樣的條件下做出這副畫作的呢？」
楊逸猶豫了一下，他真的很猶豫。
有些本事是最大的秘密，跟誰都不能講，但有時候擁有多大本事，或者擅長什麼技能，卻是一個人是否有價值的體現。
猶豫了很久，楊逸終於還是決定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了。
「是我憑藉記憶畫出來的。」
「只是記憶？」
「是的，只是記憶。」
「您見過了這個人，然後憑藉記憶把他完整的描繪了出來，是這樣嗎？」
楊逸吸了口氣，用很是自信的語氣道：「事實上不止這樣，我可以把見到的十六個人全都憑藉記憶把他們畫出來。」
「就是說，您擁有超越凡人的記憶力？」
楊逸沉聲道：「是的。」
「那麼您能將剩下的人也全都畫出來對嗎？」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就是這樣。」
電話里的人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是這樣的，水神先生，我們剛剛決定將您視為清潔工的d級客戶，把您的水組織定義為d級合作者，但是鑑於您新體現出的能力，我個人臨時決定將您個人的合作者等級提升為級，如果您願意成為清潔工的客戶，並且也願意與清潔工合作的話，我希望能儘快和您見上一面的。」
楊逸無聲的笑了笑，道：「好啊，見上一面。」
「我叫特里，這個號碼您可以記下，以後有任何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會有人隨時才處理您的任何事情。」
終於得到了清潔工的認可，至少得到了清潔工的認可，這是一大進步，一大突破。
楊逸微微有些興奮，他沉聲道：「謝謝，我記住了。」
特里沉聲道：「現在您可以把其他人的肖像畫出來了嗎？」
「我正在畫，但是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我想請您快一點，剩餘的畫像可以沒有那麼詳細，只要把主要特點體現出來就好了，我們保持聯繫，另外您現在在烏克蘭對嗎？」
「是的，我在基輔。」
「好的，我等您您的畫作，謝謝。」
電話掛斷了，楊逸舉起雙臂揮舞了一下，然後他沉聲道：「我們現在是清潔工的客戶了，也是清潔工的合作者，哎，這中間有什麼關係和區別嗎？」
蕭苒聳肩道：「想成為清潔工的客戶比成為合作者都難，區別就是客戶能花錢買平安，不管你出了什麼事，只要出的事在等級範圍內那清潔工就給你擦屁股，但你需要花大錢，而合作者呢，就是替清潔工做事，不過……」
蕭苒嘆了口氣，道：「成了清潔工的合作者就別想退出了，我是不知道誰還能擺脫清潔工的控制，不過話說了回來，成了清潔工的客戶，再請清潔工做過事之後，也就別想擺脫了，所以稱為客戶再成為合作者其實業沒差什麼。」
楊逸笑道：「就是一個身份花錢，一個身份掙錢，聽起來挺恐怖的一個組織嘛，不過無所謂了，現在我們已經無法擺脫了，好了，我接著畫，接下來的就簡單多了。」
楊逸用了半個小時又畫了一幅畫，再次傳過去後，特里直接就打過了電話來，而且是直接打在了楊逸的衛星電話上。
楊逸接了電話，然後就聽特里急聲道：「第二個人，你確定他就在現場？」
「是啊，我當然確定，否則我怎麼能把他畫出來呢。」
「請詳細描述一下。」
「呃，他當時就在勞埃德身後不遠，看著挺正常的，他和別人一起工作，我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之所以第二個把他畫出來的原因是這個人負責鑑定黃金的真偽。」
特里沉聲道：「我們需要更加詳細的細節，請儘快把他畫出來。」
「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特里毫不遲疑的道：「我們懷疑他是灰衣人，這個人早就在我們的觀察範圍之內，如果確定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這次收購黃金的買主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是灰衣人，所以他很重要，比勞埃德重要的多。」
楊逸立刻道：「我馬上畫，再給我一個小時，我畫出他的全身像！」
「不必，只要頭部就好，另外，一稍後我將會拜訪您。」
楊逸楞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會這麼快，於是他沉聲道：「好的，我在……」
「您不必說，這個時候有必要讓您知道一些事了，是的，我們能夠掌握您的位置，希望您能理解，待會兒見。」
電話掛斷了，楊逸一臉詫異的對著蕭苒道：「他要見我，而且是很快就要見我，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就在基輔，我靠，我們的電話能被清潔工監控位置這個我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是，但是……」
就在這時，門敲響了，楊逸大聲道：「進來。」
羅德里格茲推開了門，然後他一臉古怪的道：「呃，這個人要見你，他說是你的朋友，而且對你還挺了解的，所以……」
羅德里格茲讓了讓，然後一個中年人從羅德里格茲的身後走出，微笑道：「您好，我是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