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換五,對三頭犬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是無法容忍的奇恥大辱。
對黑魔鬼來說,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是史無前例的,是破天荒的奇恥大辱。
尤其是黑魔鬼的人不服老,可他們確實老了,而現在三頭犬你的人一再提示他們已經老了這個事實後,他們真的憤怒了。
「必須給那些小崽子一些厲害!如果這不是一次演習,如果我能用其他的東西而不是只能和他們傻乎乎的……」
羅茨托斯基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讓三頭犬的人見不到他的面都死光光了,他真的是有辦法的,但是呢,說出這種話來就意味著他已經慫了。
如果真的有自信,真的有本事,怎麼不用三頭犬最擅長的方式來打敗三頭犬呢,這是黑魔鬼最喜歡的方式嘛。
用你最擅長的方式打敗你,而且要讓你敗得心服口服,死的明明白白,這可是黑魔鬼最喜歡的方式了。
但是,現在黑魔鬼不能用敵人最擅長的方式來打敗敵人,而且羅茨托斯基下意識的承認了這一點,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羅茨托斯基就覺得自己輸了,所以他雖然及時閉嘴,可他還是很生氣。
於是羅茨托斯基沉聲道:「這次我們主動出擊好了,就是面對面的拼,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讓一群平均年齡六十歲的人和幾個平均年齡三十歲的人對槓,即便輸了也很正常的嘛,但問題是黑魔鬼的人不這麼認為,更大的問題是三頭犬的人就是這樣認為的。
卡爾斯特蒙森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他忍不住用極為不解的語氣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們……可是一群老頭子了啊!」
誰能回答他的問題,當然是沒人能回答了。
挫敗感,極其強烈的挫敗感。
「頭兒,是這些老頭子真的太強……還是我們退步了?」
這就是被打到懷疑人生了,四換五也就罷了,雖然這在三頭犬你的戰史上還沒出現過,但是戰鬥嘛,出現什麼情況都很正常,可是四換五,全軍覆滅的結果是在面對面你的硬拼中,和對方五個老頭子來了個同歸於盡,這就太難看了。
還能用什麼方法來打呢?
這是斬首作戰,可是目前看起來這個任務不太可能完成。
「繼續吧,我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這次慢一些,試試能不能從對方的戰術動作等方面分辨出他們的來歷。」
卡爾斯特蒙森中校經驗豐富,他人生中唯一的敗績,而且是慘敗,還是導致全軍覆沒的慘敗是在烏克蘭,但那是被人陰了,是被大炮給轟了,而這是情報出現了問題,非戰之罪。
但是在這裡,他必須要贏。
連續兩次交手,讓卡爾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判斷,知道了對方的實力,他覺得很難在現有的條件下突破防線完成任務,但是,他必須要繼續嘗試任何可以能方式,既然這是一次演習,可以無限次的重來,那當然就得繼續了。
可惜第三次的結果讓卡爾斯特蒙森想吐血了。
再次失敗,再次全軍覆沒,而這次他們確實多堅持了一會兒,但只有區區的三十秒鐘,最可氣的是,這次本來該在大樓里等著他們進攻的人主動出來進攻了他們,就在三頭犬即將發起攻擊之前。
這不符合演習的規則,可誰也沒有規定等著被襲擊的一方不能主動出擊解決隱患,所以,這次三頭犬死了四個人,而只打死了對方兩個。
都想在己方沒有損失的前提下全殲對方,現在三頭犬的人已經不這麼想了,可黑魔鬼還這麼想,然後,他們在主動發起了一次攻擊後,同樣放棄了這個打算。
黑魔鬼還想再來一次,三頭犬也想再來一次,但是楊逸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這麼打下去,別說到天亮了,再有三天也打不完。
楊逸的目的是了解三頭犬的實力,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就夠了。
所以楊逸叫停了演習,他把卡爾斯特蒙森叫進了會議室,現在,是時候和卡爾好好談談了。
「你好,斯特蒙森中校。」
楊逸對著卡爾伸出了手,還是全幅武裝的卡爾摘下了頭盔,伸出了右手和楊逸握了握,道:「你好。」
「你可以叫我海神,我是做情報生意的,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提起過這個,哦,請坐。」
雖然楊逸更加年輕,而且肯定沒有卡爾能打,但老闆就是老闆,不管卡爾多厲害,那也是他給楊逸打工而非反過來,所以,楊逸當然是占有地位優勢的。
卡爾坐了下去,然後他對著楊逸道:「我不知道,沒人和我說過這個,只是我現在的老闆和我說他有個朋友,或許可以讓我達成心愿,於是我就同意了和你見一面。」
楊逸點了點頭,然後他沉聲道:「我叫海神,剛才給你介紹過了,現在我要說的是你是否同意加入我的組織,唔,你可以認為這是合作關係,我會付給你薪水,或者按照任務的難易程度給你佣金,但是呢,是加入之後不能退出的那種。」
卡爾笑了笑,他顯得有些輕蔑,對著楊逸道:「你想讓我替你賣命?還是廉價的那種?加入之後不能退出,失去了自由,呵呵,兄弟,你還年輕。」
楊逸也不生氣,他只是笑了笑,道:「你拒絕了?很好,這樣我對朋友也有個交代了,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下,我是否年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你,而你需要我,所以我提出的條件過分嗎?不,我提出的條件很優厚了,只是你還不明白而已,那麼,談話到此結束吧,今天很高興見到你。」
卡爾顯得有些凝重,他確實不願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加入一個什麼組織,可是,他現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主動權真的不在他手上。
卡爾不說話也不動,楊逸聳了聳肩,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卡爾只能屈服,他低聲道:「我不能帶著兄弟們就這樣加入一個我一無所知的組織,但是我可以給你工作一段時間,只是必須有個年限,比如三年,我覺得三年是個很合適的時間,不能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