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虛無主義，指的是不加具體分析而盲目否定人類社會的歷史發展過程。
神秘主義一詞是從拉丁文occultism派生而來，基本含義是指能夠使人們獲得更高的精神或心靈之力的各種教義和宗教儀式，富有濃重唯心主義色彩。
雅列賓寫了這兩個詞，基本上也就揭示了灰衣人和清潔工的本質了，歷史虛無主義加上神秘主義，再聯想到灰衣人和清潔工所做的種種，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答案是什麼呢，外星人。
強行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緊張和激動，楊逸將信紙翻到了下一頁。
「我做了很多年的工作，收穫並不算大，但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實就是灰衣人的前身是聖殿騎士團，而聖殿騎士團本該是狂信徒的，可是從聖殿騎士團分離出的這些人，最後卻變成了偽信徒。
從最堅定的狂信徒變成偽信徒，這之間發生了什麼？
當聖殿騎士團的後人以宗教信仰為掩護，來掩蓋自己真正的信仰，並且這個脫離了中世紀的蒙昧，持續到了科學昌明的當代，灰衣人的信仰依然能夠保持，並且科學越發達信仰就越堅定，這就說明他們的信仰是能夠經得起考驗的。
我曾暗中調查了兩個人，在蘇聯時代，不被資本主義思想所侵蝕，沒有被享樂主義打敗的高級官員，但他們信奉了一個不是宗教的宗教。
是的，我把灰衣人當成一個宗教來看待，因為用宗教信仰來解釋灰衣人的行為是最合適的。
那麼灰衣人的信仰是什麼呢，不是永生，也不是天堂，令人疑惑甚至是令人感到恐懼的是，灰衣人的信仰竟然是拯救全人類！
有沒有感到疑惑？
如果你沒有疑惑，那就說明你已經觸摸到了灰衣人的秘密，如果你現在感到疑惑或者驚奇，那就說明你在灰衣人哪裡完全沒什麼地位，按照灰衣人的一貫作風和習慣，他們應該讓你開始產生極為濃重的好奇心了，如果他們沒有這麼做，那麼你很危險。」
楊逸深吸了口氣，他服了，當然他早就服了雅列賓，可是現在他必須再度表示一下自己的佩服之情。
一個死去的人留下的一封信，能把從未接觸過的楊逸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判斷的如此清楚，雅列賓真是神了，不得不服。
楊逸低頭再次看信。
「灰衣人會給你希望，不管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灰衣人會讓你看到希望，讓你產生濃重的好奇心，但灰衣人不會讓你立刻做事的，他們只會繼續觀察你，在觀察你的同時，也是一個讓你對灰衣人建立信心的過程，而這個過程，通常是伴隨著灰衣人逐漸向你透露更多秘密的過程。
我始終未能搞清楚灰衣人的王牌是什麼，我不知道灰衣人用什麼證明他們的能力，從而可以讓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擁有很高地位的現代人甘心為灰衣人效力，乃至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我所能審問的樣本太少了，經過我審問的人只有兩個，但他們都未能接觸到灰衣人的核心機密，但我了解到他們和灰衣人接觸並且建立信任的過程是相仿的，那就是他們兩個都有極為重要的親人得了不治之症，而灰衣人許諾他們能夠救治自己的親人。
我對灰衣人的調查是極度秘密的，因為我懷疑這個組織已經滲透到了蘇聯的高層，事實證明我的謹慎是絕對有必要的。
因為蘇聯的最高領導人都被蠱惑了，先不要急著驚訝，因為事實如此，而且你能猜到這個人是誰對嗎？沒錯，就是戈喬夫！」
楊逸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塔爾塔個格列瓦托夫，然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花了點時間才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下去。
「這是我在事後多年才敢相信的事情，雖然不可思議，但是結合我所得到的情報加以判斷，這個結論是不會有錯的。
現在我開始試著下個結論，那就是灰衣人試圖影響大國的最高決策層，可是他們不試圖掌控某個國家，最重要的是，灰衣人並沒有試圖挑起戰爭，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認為灰衣人是想要挑起一場世界大戰的，但是現在我對這個判斷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我開始相信灰衣人不是戰爭策劃者，是因為我最近才剛剛獲得了一些新的訊息，而這部分是關於清潔工的。
灰衣人在歐洲，清潔工在美國。
現在看來，我認為清潔工才是試圖策劃一場戰爭的那個組織。
你了解清潔工嗎？
你對清潔工知道多少?
有沒有感覺你已經開始了解灰衣人了，卻仍然對清潔工一無所知？
我和你有同樣的感覺，直到我發現清潔工一直在秘密往非洲運送武器，過時的武器，完全不會依賴現代電子設備的武器。
甚至還有核武器，不要懷疑這一點，我知道清潔工已經得到了核武器，而且數量不少。
現在，讓我們設想一下，什麼人才需要這些？
什麼情況下，電子設備會全部失靈？核戰爭，至少是emp，當全球的電子化設備完全失效，世界主要國家的軍隊突然倒退到了五十年前的水平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這些國家失去了成建制的軍隊，失去了他們所熟悉的戰鬥方式，這個時候，一個過時但保留完整而且早有預謀和準備的軍隊在非洲這塊大地上出現，會是什麼後果？
以上這些，只是我的疑惑，或者說是我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我老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很快就會走到終點。
公羊是我的學生，但我不想讓他去面對這一切，因為這不是他熟悉的戰場，而你是適合這個戰場的，最關鍵的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將這件事做到底，不管你的敵人是灰衣人還是清潔工，你總要選一邊站的，是這樣吧？
不管你選擇了灰衣人還是清潔工，我想你都能給我一個答案，我會埋在新聖女公墓，既然這封信你拿到了，那就說明你來了，你來了，就說明你對我應該是懷著某種情愫，我個人願意將其理解為尊敬。
如果你尊敬我，請在得到答案後告訴我，在我的墓前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這封信是在我意志不是那麼清醒的時候寫的，所以有些混亂，但真正需要交給你的東西，比如一些證據是我早就整理好的，會附在後面交給你。
祝你好運。
此致敬禮。
雅列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