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就太好了,這段時間搞得我很頭疼,嗯,你沒告訴蕭苒和凱特要來紐約吧?你沒告訴她們你來是做什麼對嗎?」
看著略顯緊張的楊逸,安東微微一笑,道:「當然。」
楊逸輕吁了口氣,乾笑道:「太麻煩了,我現在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的,其實事情不是很難,但我不能使用水組織的力量,也不能借用cia的力量,以至於我現在手上只有兩個人可以用,其中一個還是個間諜里的菜鳥,不,甚至不能稱之為間諜。」
安東一臉淡然的道:「這算是抱怨嗎?」
「是的,就是發幾句牢騷而已。」
安東聳肩道:「恕我直言,我還從未見過生存環境能像你這麼寬鬆的間諜,所以你真的沒什麼可抱怨的。」
楊逸一臉無奈的道:「我的生存環境很寬鬆?夥計,你一定是在講笑話。」
「難道不是嗎?cia內部分成了兩派在拉攏你,清潔工對你委以重任,灰衣人想要拉攏你,能夠同時被所有的勢力拉攏你,這難道還不夠?」
楊逸苦著臉道:「可是任意一方要是覺得我不可靠,翻臉就能幹掉我,夥計,現在有多少人想要拉攏我,也就意味著有多少人想要幹掉我,好了,我們不要說這個話題了,這都是我自找的。」
嘆了口氣,楊逸低聲道:「現在我做什麼都很小心,儘量減少和你們的聯繫,所以告訴我,我們的計劃進展怎麼樣了?」
「非常順利,極其的順利,在你進入cia之後,清潔工和灰衣人都容忍了我們吃下德約的遺產,基本上……」
安東頓了頓,然後他微笑道:「我們已經拿到了德約的合法遺產,目前正在進行重組,很快斯蒂夫就可以完成他的願望了,那就是成為一個集團的ceo,但是這要等你擺平尼古拉斯,否則斯蒂夫敢露面的話,就得準備應付無窮無盡的暗殺了。」
楊逸聽的頻頻點頭,而安東卻是話鋒一轉,道:「你打算親自出手了?」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打算親自搞定那個叫做佩特拉的女人了嗎?雖然我對付女人很有一手,雖然你把我從歐洲叫來了紐約,但我覺得你不會讓我來完成這個工作,你需要在亞倫面前表現自己,你需要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最主要的是你打算瞞著凱特和蕭苒,所以我沒可能替你搞定一切,對嗎?」
撒謊是沒有意義的,安東已經把理由說出來了,楊逸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唔,其實我打算練練手……」
安東笑了笑,道:「我猜也是這樣,但給你個忠告,你打算追求一個女人,然後把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手段拿來對付心愛的女人,呵呵,你會後悔的。」
楊逸不由緊張的道:「什麼意思?」
「你投入了,你無法自拔,你以為自己掌控一切?不,最後你會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進去就跳不出來的怪圈,可以預見的未來就是你又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你仍然不知道怎麼搞定之前那兩個。」
「我沒打算真的喜歡上自己的目標!」
安東一臉睿智的笑容,他看著楊逸,慢慢的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但我知道,你多情而無法做出決斷,你受困於世俗的規則,卻妄想可以不受世俗規則的約束,如果你不能像我一樣對待感情,那你就最好不要玩火。」
見鬼了,楊逸竟然覺得安東說的很有道理,甚至他認為安東的預言極有可能成真。
「我該怎麼辦?」
楊逸很苦惱,他想把這個艱難其實也簡單的任務推給安東,那樣就真的簡單了,但是,這樣做會讓他損失在最短的時間內向亞倫證明自己的機會。
安東嘆了口氣,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愛情對你是奢侈品而不是必須品?」
「這回答完全沒意義。」
安東繼續微笑道:「你被感情所困,那麼你的問題永遠沒有答案,你什麼時候不再為感情所困,你的問題將不再是問題,好了,我用最短的時間趕來可不是為了討論你的感情問題,現在,讓我們開始做正事吧。」
「正事……現在我有兩個手下,其中一個還算能幹,我們已經搞清楚了佩特拉的住處,但是更加詳細的情報還需要調查,為了方便跟你見面,我把他們兩個都派去監視佩特拉,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監視,我只能確定現在咱們的談話不會被任何人竊聽。」
說完後,楊逸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低聲道:「cia的干擾器,阻絕一切電子信號的傳輸,最主要的是可以發現聲波,就算有人在遠處用聲波竊聽也會被干擾。」
安東笑道:「cia就喜歡在這些方面用心思,你應該得到了一大堆的裝備吧。」
「是的,非常先進的裝備。」
將盒子放回了口袋裡,楊逸沉聲道:「以後我們談話時沒有開啟干擾,就不要說任何敏感的話題,現在說回正事,你對我的任務有什麼建議嗎?」
安東搖頭道:「首先我得了解佩特拉這個女人。」
楊逸馬上道:「有非常完整的資料。」
「不不不,了解一個人,不是看資料就可以的,對我來說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親自和這個女人面對面的談一談,你給我一堆的背景資料,不如讓我和她談話五分鐘。」
楊逸皺眉道:「總要對她的背景有所了解吧?」
「我對人的了解是感性的,不是理性的,了解嗎?克格勃分析一個人的時候,分成了兩個流派,有人通過看資料對一個人做出評價,有人通過面對面的觀察和談話做出評價,當然也有將兩者結合起來進行綜合評判的人,但我是感性的,是需要和人交流的,簡單來說就是我無法通過紙面上的資料來了解一個女人,那不是我擅長的。」
楊逸沉聲道:「我去和佩特拉接觸,但我聽你的指揮,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安東微笑道:「如果你連喜歡的女人都搞不定,還試圖讓一個陌生的女人為你放棄婚約,這不是自信而是愚蠢的自戀,所以你做了非常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