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前往那廢墟之前,得知了這一則消息,孫冰還真的無能為力。
混沌靈寶本就十分稀少,想要在浩瀚無垠的第五維度之中,找到飛梭,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如今他已經擁有了混沌鼎,藉助此寶,完全能夠顯化出各種各樣的寶物。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不久前孫冰點亮了神兵譜中的太極圖,可點亮第二件混沌靈寶,僅僅只需要二十年。
當即,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端坐在龍椅之上。
體內的能量隨之運轉,崑崙鏡立刻出現在了自己的頭頂。
整個泰山無窮力量匯集到這一件至寶之中,時間長河的本體立刻降臨四方。
凌霄寶殿內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
在外界修士的眼中,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可身處於凌霄寶殿內便能察覺到神異的地方,外界一息都相當於寶殿內的數日。
如此明顯的波動,自然也吸引了泰山中諸多強者的目光。
不過察覺到乃是孫冰所為後,他們僅僅只是隨意瞥了兩眼,倒也沒有繼續理會。
泰山意志也注意到了此地的波動,甚至祂還強行運轉自身力量幫助孫冰調整時間。
擁有了泰山意志的幫助,孫冰的行動變得更加順利起來。
區區二十年時光,對於修煉到了這等境界的他而言,不過匆匆一瞬。
很快,端坐在龍椅上的孫冰便再次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只見其面前的混沌鼎周圍,綻放出了玄奧的光芒,無窮的造化氣息湧現,逐漸凝成了飛梭的模樣。
這一件至寶看起來十分怪異,仿佛一滴凝固的水滴,通體圓潤,呈現出一種另類的美感。
可讓人無奈的是,即便已經成功顯化出此寶,孫冰竟然沒有任何辦法施展。
或者說,就算是到手了,他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動用。
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孫冰雖然實力強悍,但卻並不精通煉丹,煉器,對於編織布錦也是一無所知。
所以很快,他心念一動,便將凌霄寶殿周圍的禁制解除,一步便朝著外界走去。
經歷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泰山的繁榮自然無需多言,曾經的天工一族都占據數十個星域。
在這些星域之中,大多修士都精通煉器亦或者傀儡一道。
既然有這等天工駐地,同樣也有天衣殿,大多匯集整個泰山所有精通編織乃至於裁縫一道的修士。
頃刻間,孫冰便已經跨越了層層空間,來到了這天衣殿外圍。
與此同時,天衣殿內,一名身著七彩霓裳裙的女子正在巡查四方,其容貌秀麗,滿臉親和。
這正是天衣殿的殿主織女。
其曾經乃是天庭的修士,只不過在結盟之後,被玉帝派遣到此地前來幫助人族煉製天衣。
諸如孫冰身上所穿的常服,乃至於孫嫣然花琦月的長裙,都是織女親手編織而成。
每一件都達到了後天靈寶的程度,更甚至還有一件達到了後天至寶。
由此便能看出,那織女的手藝究竟達到了何等程度,甚至可以用技近乎道來形容。
乃是如今整個泰山之中,編織技巧最為出眾的修士了。
察覺到孫冰氣息的瞬間,織女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飛到了其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見過陛下。」
言語之中充滿著感激。
因為曾經在天庭之中,她的修為不過帝皇境,戰力並不算出眾,所以放眼整個天庭十分不起眼。
可在來到了泰山後,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孫冰不僅對其委以重任,甚至還得到了諸多賞賜。
再加上泰山蛻變時贈予的機緣,如今其修為已經達到了大帝境,技藝更是達到了一個巔峰。
望著面前的身影,孫冰心中感慨萬千,當真未曾想到眨眼就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曾經那個平凡的織女,如今也已經成為了一殿之主。
諸多思緒在腦海中轉瞬即逝,隨後孫冰緩緩擺了擺手:
「無需多禮,朕此次前來,乃是有一事相求。」
驟然間聽到此話,織女心中猛然一顫,隨後十分堅定道:
「還請陛下明言,妾身定然竭盡全力。」
聞言,孫冰滿意的點了點頭,心念一動,由混沌鼎顯化的飛梭便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正當織女心中萬般疑惑的時候,他那略帶著一絲迫切的聲音終於緩緩響起:
「朕需要一張由大道編織成的錦,不知你能否通過這飛梭編織而成?」
簡單的一番話語立刻讓織女回過神來,同時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猶豫。
雖然其在編織一道上,已經達到了一種超凡脫俗的程度,可想要以大道為線,編織錦,還是十分困難。
可如今那飛梭就在眼前,對於專精編織一道的她而言,這乃是畢生中唯一接觸此寶的機會。
一旦放棄的話,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有第二次了。
藉助此寶,再加上她的技藝,還是有一定成功的可能的。
所以思索了片刻後,織女終於緩緩開口:
「妾身無法保證能夠成功,還請陛下給予一個機會。」
「無需擔心,你隨意施展。」
雖然對方沒有保證,可聽到了此話,孫冰的心中依舊浮現出一抹喜色。
得到了肯定後,織女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神識打入飛梭內。
在取得了飛梭掌控權之後,她體內的能量立刻灌入其中,整個人也在浩瀚的虛空之中翩翩起舞。
不得不說,作為在編織一道上幾乎走到了極致的存在,雖然織女的戰鬥力不行,可在編織一道上已經走到了極致。
只見此刻的飛梭穿連著一條大道,在浩瀚的虛空之中來回飛舞。
諸多大道更是在飛舞中不斷堆疊,似乎化作一張布帛。
整個過程中充斥著別樣的美感,舉手投足都是道。
至於那織女,更像是為道起舞,與飛梭爭相輝映,這般場景美輪美奐。
縱然是孫冰,在看到這般場景,心神都不由得沉浸其中。
讓他沉迷的並非那織女的容顏,乃是這其中最為本質的道。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一個凡人有機會能夠看到這一舞,甚至都能夠編織出比肩帝兵的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