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樹,樹下。
一對青年男女並肩而立,男子溫柔地執起女子的手,共同將一條親手編織的紅繩繫於枝頭。
「族長!」
「族長!!」
「老夥計!!!」
這時門外傳來呼喚聲,牧虎,太上長老,長老們都紛紛一起來找牧安。
他們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匆匆忙忙,走路帶著一股風。
隨著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與焦急的呼喚,原本寧靜的姻緣樹下氣氛驟然緊張。
牧安疑惑不解,牧雲和尹槿洢的溫情時光被打破。
正當他們欲轉身應對時,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自院落外洶湧而來,只見一群身著勁裝的身影如影隨形,迅速包圍了院子,為首者面色冷峻,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牧安族長,久違了。」為首之人聲音低沉,字字如冰,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他緩緩抬手,身後眾人隨即散開,形成半包圍之勢,每一人都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實力。
他們冷冽的面容上,幾分肅殺之氣,院中氣氛降至冰點。
「凌玄!你這是什麼意思?」牧安看著為首之人,面露怒色,目光盯著對方,出聲質問道。
「培元丹的事情,培元丹約有四十餘粒,牧族一下子全拿完。」凌玄直奔主題,帶著不懷好意,繼續說道:"牧安族長,這等珍稀丹藥,不應該分出一半出來?我凌家,恰巧缺了這些丹藥引以解燃眉之急。今日前來,非為別事,只求族長慷慨解囊,共渡難關。否則,這滿院的安寧,恐怕就要化作一場不必要的風波了。"
凌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輕輕一揮,他身後的人快速閃動起來,布置陣法,院中突然升起數道透明的結界,將外界隔絕,連帶著姻緣樹上的紅繩都輕輕搖曳。
「哦,我不給你,你們就要拆了我這幅老骨頭?」牧安面露威嚴,背挺得筆直,他的語氣平靜而深沉,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周圍人的心田,激起層層漣漪。
看著在場一老二少,面對這樣的局面,沒有一絲膽怯和驚懼,這讓凌玄感到一絲不對勁。
他發現牧安比以前更加年輕,眼神更有神,整個人生機勃發,神采奕奕。
「你們不要抱著任何期待了,這裡已經布置大陣,這個大陣我們可是花了不小代價,從大師那裡復刻過來,就算靈武境四重的修士,也休息從這裡逃離出去。僅僅憑你們三個人,想要破陣那就是痴心妄想。當然,外面的人想要破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牧族並沒有靈武境四重的修士,我已經調查很清楚。」
凌玄的指尖輕輕挑起,悠然指向那層散發著淡淡光華的結界,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從容的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區區一個破陣法,也好意思丟人現眼?」這時,一直沒出聲的牧雲站出來,看著天空的結界,嘲諷道。他的話語,不急不緩,卻字字如刃,帶著幾分傲骨與不屑。
牧雲身形挺拔,衣袂隨風輕揚,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懼意,只有淡淡譏諷。
"哼,小兒無知,怎知此中奧妙?此陣法,乃是由當世大師嘔心瀝血所創,其精妙之處,豈是你這黃口孺子所能妄加評議?你,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微塵,有何資格在此指指點點?"凌玄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屑與威嚴,目光如炬,直直射向牧雲。
「她是你的伴侶吧!呵呵!!」這時一個長相普通,眉宇透著一股子邪氣的青年站出來,目光直勾勾盯著尹槿洢,眼神火熱毫不掩飾,肆無忌憚地侵視著尹槿洢。
這一幕,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牧雲的眼底,他的內心瞬間被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意所占據,一抹殺意從他的心中升騰,眼神冰冷地看著那名青年,冷冷道:「現在給你一個跪下自裁的機會,否則,讓你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重如千鈞,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那份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殺意。
那青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弧度,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
他緩緩踱步向前,每一步都伴隨著地面的輕微震動,顯得異常囂張,「不自量力!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區區一個牧族小人物,以為憑几句狠話就能嚇倒我?在這片大陸上,實力才是硬道理!你,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威脅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說著,他周身玄氣涌動,衣衫無風自動,一股股陰冷的氣息自他體內散發而出,凝聚成實質,環繞在他周身。
唰——!
他的身形一閃,留下一道道肉眼難辨的殘影,直接沖向牧雲的位置。
所有人都注視著,牧安立於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非但沒有出手制止,反而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輕蔑與戲謔,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跪下!你這卑微的螻蟻!」隨著他低沉而冷酷的喝令,掌心驟變,化作一柄無形卻鋒利無比的利刃,以雷霆萬鈞之勢,斜斜地劈向牧雲的肩頭,帶起一陣尖銳的破風聲,空氣都為之震顫。
然而,面對這足以令人膽寒的一擊,牧雲卻表現得異常平靜,眼神深邃而淡漠,眼前的危機不過是風中塵埃,不足掛齒。
他的身姿未動分毫,那份從容不迫,目光平靜地像看一個死人一般。
就在那致命一擊即將落下的瞬間,異變突生!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猶如晴空霹靂,震撼全場。
那道原本氣勢洶洶的身影竟如同斷線風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掀飛,高高拋向半空,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重重撞在陣法結界上,陣法瞬間吧轟開,簡直不堪一擊。
這一幕,太過突兀,太過震撼,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震驚,牧雲,依舊站在那裡,衣衫未亂,神色淡然,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縷清風。